第19章 金钱的魔力：从清高至贪婪的转折
张老汉，向来是个不爱财之人。曾有一次，他在途中的某处，意外的寻得了一袋银两，足足有三十两之多。那时，他并未起过一丝贪婪之心，反而将这银两原封不动地归还给了失落的主人。对他来说，这笔钱是他辛勤努力几年都难以企及的，然而他并未因此而动摇半分。在张老汉的生涯中，像这样不贪财的事例比比皆是，让人称赞不已。
这次他帮助李牛牛，并未图求任何回报。然而，此时此刻，他眼前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量银两，这一情景无疑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可能是情绪的波动让他一时失去了理智，可能是对这笔巨款的认知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困惑。总之，张老汉内心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他想要占有这些银两，并为此不择手段。
正当李牛牛背过身去，俯身捡取银两之际，张老汉缓缓将手中砍刀悄然抽出，暗自准备给予李牛牛致命的一击。他的表情冷若冰霜，内心坚定如铁，毫无动摇。
李牛牛急于离开此地，匆匆拾起银两。突然，张二嫂惊呼出声，“啊”的一声打破了寂静。原来，就在张老汉挥起砍刀，意图劈向李牛牛的瞬间，张二嫂因恐惧而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李牛牛听闻背后传来这声叫喊，条件反射地猛然回头，只见那把砍刀凌空劈下，他下意识地向前翻滚，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刀。张老汉并未因失手而犹豫，紧接着又挥出了第二刀。李牛牛迅速抽刀抵挡，勉强挡住了这一刀。然而，张老汉决心满满地继续挥刀猛攻，一刀又一刀地劈向李牛牛。李牛牛只能被动地抵挡，未曾想过还击。
“张老汉！快停下！你清醒一点！”李牛牛边抵挡边大声呼喊。
然而，刘老爷子并未停下，继续猛烈地攻击。
两把刀的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清脆有力的金属之声；每一次的碰撞，都会迸发出闪烁的火花；每一次的碰撞，都会在对方的刀刃上留下一道缺口。
李牛牛感到自己的抵挡越来越吃力，刀口已经离他的身体很近了。
一道凶狠而残忍的刀光向着李牛牛翩然而至，此时的他却出奇地冷静，仿佛置身于一片空灵的境地。这是那种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人类求生本能激发的特殊时刻。凭借这种本能，他精确地判断出格挡此刀的风险极大，而对方的小腹无疑是一个极易攻破的弱点。此刻，应该出刀划向对方的小腹，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这种本能的反应让李牛牛准确地做出了这个关键的动作。
刀光闪烁，张老汉的小腹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衣衫瞬间破裂，皮肉也随之分离，一些内脏从裂口中显露出来。这一刀下去，张老汉那冷酷无情的面容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熟悉而又亲切的慈眉善目、敦厚老实的模样。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为什么？为什么啊！”张老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他的身体在悔恨中缓缓倒下，再也无法动弹。
李牛牛没有过多的时间感慨，他急忙询问张二嫂是否懂得骑马。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迅速从山贼的马厩中牵出两匹骏马，一人一匹，策马奔腾，疾速离去。
当李牛牛带着张二嫂回到张老汉的房屋时，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一路上，他心中五味杂陈，思量着如何向小黑子解释爷爷为何没有回来。好在张二嫂善解人意，为他编织了一个美妙的谎言，说张老汉为了打猎追寻猎物去了，临走前嘱咐让小黑子跟她回村住几天。
张二嫂帮小黑子整理行囊，一切收拾妥当后，她牵起小黑子的手，决定立刻带他回村庄。
“天都马上黑了，睡一晚明天早上再走不好吗？”李牛牛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二嫂却显得有些急切，她摇了摇头说：“我已经离开家好几天了，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李牛牛听到这里，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银两，分别给了小黑子和张二嫂，然后目送他们消失在夜幕中。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娇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她沉声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李牛牛便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向她叙述了一遍。
听完他的讲述，娇花脸色微变，急忙道：“我们得赶快离开，越快越好。”
李牛牛满心疑惑问娇花，怎么回事。娇花面色凝重地解释道：“你杀了张老汉，张二嫂回村一说，村民们肯定会来找你报仇；更糟的是，她知道你带了很多钱，还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只是一个弱女子。”
“可是，张老汉先企图杀害我，我完全是出于自卫。当时张二嫂也在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而且，是我出手解救了张二嫂，还给予她金钱上的帮助。因此，我相信张二嫂不会辜负我的善意。”
“我的牛牛大爷啊，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张老汉是张二嫂的同村人，还是她的亲戚，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张二嫂很可能会认为是张老汉救了她，而不是你。再者，你给的那点钱与你身上的总数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我历经无数人世，相信我。”
李牛牛心中虽有些疑虑，但仍然同意立刻离开。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他深刻认识到凡事谨慎为上。
李牛牛和娇花立刻收拾东西，娇花拿了不少张老汉晒的腊肉，她可不想因为饿肚子而被吃虫子了。
收拾完东西，两人同骑一匹马，朝官道方向骑去，此前张老汉已经告诉了他们方向。
夜幕已完全降临，幸好今晚的月亮明亮照耀，他们驰骋在荒野的小路上，晚风轻拂，略带凉意。然而，李牛牛只感受到前方的微风之凉，背部却暖意融融，因为此刻娇花正紧紧地拥抱着他。
突然间，李牛牛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边掠过，他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已疾飞而去，插入他前方的地面上。他震惊地望去，只见箭尾还在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