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你，老妈。
看到李云烟如此模样，男人轻笑一声，问道：
“少年，想练拳吗？”
一开口，就是一股王霸之气。
男人的右手闪烁着光芒，捏紧的瞬间，光芒像是被捏碎，朝着四周散去。
李云烟被吓一大跳，颤颤巍巍道：
“什……什么拳？”
男人站起身，从王座走下，迈步走向李云烟：
“练保护母亲的拳，练打破家徒四壁的拳！”
“这拳，你可练？”
听到这话，李云烟想起了母亲日渐佝偻的背影。
这一刻，他想练！
就如男人所说，练保护母亲，练打破家徒四壁的拳！
但任何事情都不会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没有被冲昏头脑。
而是深呼吸一口，认真问道：
“你为何要教我？”
男人想了想，回答道：
“这里是武神学院，你可以把我理解为老师，你为学生。”
“而且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又或者说，冥冥之中的缘分让我选择了你。”
李云烟有些不明白，你在里面让我进来，然后让我当学生？
他甩了甩脑袋，指着脚下道：
“你说的缘分是这学院？它自五岁时就一直在我梦中。”
“是的，知道为什么今天你才能推开这个门吗？”
男人环抱着手，见李云烟摇了摇头，他解释道：
“你推不开门是因为当时我们还没醒，而你今天能推开这个门，不是因为你有多强。”
“那是因为什么？”
“早在一个月前我就醒了过来，然后我就开始观察你，家中一个母亲和一个妹妹，外加身体羸弱；尽管如此，你还是没有放弃希望，努力想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我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让你进入这里。”
说完，李云烟眉头一皱，还是有点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这样说，相当于你认可我，觉得我还行，然后就同意我进入学院？”
“可以这样理解。”
……
沉默片刻，李云烟还是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就是，希望你能保护好你的母亲。”
说完，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悲伤。
母亲一词，在他心中永远是一个伤。
记得当年母亲不让他打拳，但他总会偷偷去打。
打的满身伤痕时，却不敢回家，怕母亲担心。
以至于后来，他借口说在某某地方上大学，其实是在外面打拳。
现在想起来，已经好久没回去见老妈了……
见男人这样说，李云烟也不好再说什么。
重重的点头，紧握拳头道：
“好，我学！”
“如果你的拳没有保护好母亲，到时候我会将这一切全部收回。”
男人横眉怒目的盯着李云烟，话语不像作假。
李云烟盯得头皮发麻，这种感觉好似一头洪水猛兽……
……
“拳法二字，讲究快、准、狠！”
“如果你打的拳不够快，就会被轻松躲掉。”
说着，男人快速打出两拳。
拳头在空中留下残影，发出了轻微的音爆。
李云烟发出了一声惊呼：
“哇，好快的拳。”
能打出音爆的拳速是什么概念。
就像是你一拳挥出的速度，高达3403米每秒！
在这种速度下，就是轻轻一拳，都能将人打成残废。
更别说在全力下挥出这一拳，怕是能将人瞬间打成一滩肉泥……
“我教你这第一招，名为‘屈人之威’！”
“当右拳打出以后，左拳要以右拳八倍的速度快速打出。”
“也就是说，打一拳需要一秒钟。那么两拳加起来的时间要为12秒。”
“因为一般来说左拳是弱侧手，而弱侧手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明白了吗？”
或许是怕李云烟不够明白，男人右手一动，一个沙包就出现在他面前。
先是右拳打在沙包之上，这个时候的拳速还能以肉眼看清楚。
当右拳打中的一瞬间，左拳以八倍的速度快速挥出。
拳头在空中闪过一道虚影，随后重重的砸在沙包上。
‘砰’
待李云烟仔细一看时，沙包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几厘米深的拳印。
而这拳印，正是左拳以速度的惯性所留下的。
男人收回拳头，转头问道：
“看清楚了吗？”
“额……”
李云烟挠了挠头，尴尬道：“太快了，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就对了。”
“啥？”
“你要是能看清楚，就代表我这拳挥慢了。”
“好吧。”
李云烟嘴角微抽，他发现这男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至少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凶狠。
……
一段时间过后，李云烟与男人交谈甚欢，时不时开怀大笑。
还记得刚才第一眼看到这男人时，就被他身上的王霸之气给吓得不轻。
嘴边叼根牙签，再配上不屑的表情，真是嚣张到了极致！
但是经过短暂的交流，发现男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这些前提是能够保护好母亲…
不然，男人会收回这一切，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好好说话……
“行了，今天就先教你这一招，等你参透这一招后，我再教你下一招。”
“切记练拳之人可以弱，拳势可以输，但一身拳意不能弱，不能退！练拳之时更不可怠慢！”
“哪怕面对无法战胜的对手，也绝不可退，要勇敢的挥出自己双拳！”
说完，男人再次挥出一拳。
这一拳，让天地变色，让日月星辰暗淡。
“轰！”
一道强烈的拳意从男人手中迸发而出，朝着远处冲去。
拳意所过之处，掀起一道冲天的气浪。
气浪将男人肩上的兽毛吹得不断摇晃，但男人的身影却是异常坚挺。
男人收起拳头：“我所说的你记住了吗？”
李云烟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
“我觉得你这个拳，有点像犟种拳。”
“犟种拳？那是什么拳？”
“就是你可以打死我，但我可以嘴硬的说不服……”
李云烟自认为，这是对拳法的最好解释。
人可以弱，势可以输，但拳意不能退。
这跟打赢我，但打不服我有什么区别？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自己这么霸气的拳意，被你这样解释……
李云烟望向天空，发现能透过学院的上空直接看到外面。
“天好像亮了，我走了。”
“好，切记无论何时，腰杆要挺直，不能弯下。一旦弯下，可能就再也直不起来！”
“知道了。”
李云烟挥了挥手，然后掐了一下自己手臂。
他不知道怎么醒来，所以只能用疼痛的方式把自己弄醒。
看着李云烟消失在面前后，男人转身朝王座走去。
“身背枷锁？这就是我们选择你的原因吗？”
“这枷锁，是锁的亲情吗？”
男人轻声呢喃，从看到李云烟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身后的枷锁。
当提出这拳可以打破家徒四壁时，可以保护自己母亲时。
男人清楚的看见，李云烟身后第一道枷锁快速闪耀了几次。
“少年，你可真让我意外……”
……
一轮日光透过天花板，映射在李云烟的被褥上。
“是梦还是真实的？”
这是李云烟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毕竟梦中的事，醒来就会消失。
但为了印证这梦是不是真的，李云烟掀开被褥，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床上。
“屈人之威吗？”
李云烟握紧拳头，按照男人所展示的一般，快速打出两拳。
“呼呼——”
轻轻的破风声响起，李云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拳。
他清楚自己是什么实力，以往根本不可能打出破风声。
而这左拳挥动的速度，也比右拳快上了一些。
李云烟明白，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这拳练下去，可以保护母亲，可以打破贫苦的家庭！
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云烟哥，起床了没？马上要上课了。”
“来了，来了。”
李云烟跳下床，快速穿好衣服，拿起外面的书包就准备离开。
这时方芸指了一下餐桌上的馒头道：
“把早餐拿好，不要那么着急。”
“雪儿呢？”
“还在睡觉，等会就要回学校了。”
听到这话，李云烟将书包背好，走到方芸面前。
紧紧抱住了方芸，轻声道：
“爱你，老妈。”
不要吝啬对母亲说爱，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方芸明显愣了一下，这是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儿子这样说。
鼻子一时间竟有些发酸……
但很快，方芸就调整好，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抱住李云烟：
“孩子，我也爱你。”
“上学去了。”
李云烟松开方芸，拿起桌上的馒头放在嘴里，走到门前时，转身笑着摆了摆手。
‘吱呀’
拉开破旧的木门，离开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