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萧决醒
在他离开后,平塘城三家向萧家发难,而萧家内部又怨声载道,最终萧家其他人答应其他三家的要求,以萧决一家的性命,换得萧家安宁。
最终萧决一家在逃跑的路上,萧决的父母兄都被萧家人杀了。
而萧家人所求的安宁,也都不过是空话,萧决逃跑后,萧家人成了三家的走狗。
等到萧决修为大成,杀了个天昏地暗,血气冲霄。
只剩下萧决红颜小青梅所在的林家的几个稚子。
顾源陷入回忆,半晌没说话。场中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几个萧家人简直目眦欲裂,恨不得上去将萧母一刀捅死。
“大人您可别听这疯婆子的疯言疯语,您要杀萧决就杀,我们萧家没有任何意见。”
中年人跪下来,满脸的慌张。
这玉面修罗随手就废了萧决,还有他旁边的侍卫,那一身修为恐怖得他分分钟就想去世,这要生气了,明年的今天,他萧家连个扫墓的人都没有。
“你!萧潭!你可是决儿的亲三伯啊!当初决儿测出天灵根,被赏赐的资源,助你修炼到了淬体六重。如今决儿有难,你就这样说着让他死。”
萧母指着萧家三伯气愤得瞪大了双眼,声音凄厉刺耳,眼中的泪水不断掉落,她再也忍不住,她的孩子……
萧三伯努努嘴,“萧家还供养了萧决这么多年呢?现在为了萧家他做点牺牲怎么了?”
“啊啊!萧潭!你给我死。”萧母手上灵力运转打向萧家三伯,恨不得直接将萧家三伯生吞。
既然,萧家三伯想让她儿子死,那他们都别活。
“哼!”萧家三伯冷哼一声,根本不做防守,眼中带着得意。
萧母竟然敢在大人面前动手,萧遂一家估计都得凉凉,那这萧家家主他不就有机会了吗?
他夫人可是慕家的女儿,只要他滑跪的姿势够快说不定,还能搭上大人。
“砰!”
淬体六重的全力一击,毫无防备的萧家三伯瞪大了眼,临死前他都没想明白。
明明他滑跪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为什么,大人就任由萧母打死他。
“爹!”
萧家大门口,少女带着一众老少急匆匆奔来,脸上都是带着天降大奖的狂喜。
正是萧三伯的女儿带着慕家的人来了。
少女脸上的高兴凝滞,愣在原地,三息后才反应过来,飞跑向被拍死气息全无的萧家三伯。
“爹!爹!呜呜呜呜,爹你看看我,呜呜!”
少女抱着尸体痛哭,门口的慕家众人咽咽口水,不知道这门是进还是不进。
“汀兰!”
慕汀兰的母亲高兴的喊道,小跑到慕汀兰身旁。
慕汀兰冰霜的脸上露出笑容,小声道:“母亲,这是公子。”
“啊!这就是公子啊!”慕母双眼放光,眼前青年这容貌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金龟婿啊!
“公子您好!我是汀兰的母亲,您家住…几口人…修为…聘礼…何时成婚……”
慕母笑得像尊弥勒佛,口中说个不停,听得慕汀兰脸色羞红,忍不住偷看一眼顾源。
但可惜,顾源嘴角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连慕母与他说话也没有给半个眼色。
慕汀兰扯扯慕母的袖子,低声道:“母亲别说了。”
慕母也看出不对劲,讪讪止住话语。
“滚!不要你假惺惺!”
萧家三伯的女儿朝着上前检查萧家三伯气息的萧遂恨恨道。
萧遂收回手,国字脸上一片木然。
儿子丹田被废,三哥不顾儿子死活,妻子杀了三哥。
萧遂恍惚,昨天大家还聚在一起吃饭,喜气洋洋的,他大儿子马上就要娶妻。
怎么就这样了?
场中那叫一个混乱,看戏的看戏,哭叫的,还有慕一家高兴的叽叽喳喳。
顾源注意到萧决的眼皮子动了下,估计是要醒了。
正好他也有些烦了,他这次出来可是有正事——寻找龙息草。
他有一个秘密,他乃是纯血龙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十万年前龙族举族飞升将他封印,等到二十年前才解封。
但随着他年纪渐长,身上的封印也越弱,龙息草可以完全掩盖他龙族的气息。
若是被其他强者知道他乃是龙族,那么就算是圣地也会觊觎他这一身皮肉,被抽骨剥皮。
上辈子为了龙息草他付出了大代价,直到后面和萧决相见的秘境才吸收完。
而就是这些时间的耽误,让他错过了一件大事。
想到这里,顾源眉心血红痣散发出一阵淡色的红光,若隐若现,顾源平复一下翻滚的心境,封印安静下去,红光消失,眉间痣依旧。
他从解除封印开始就一直在留意龙息草的消息,然而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
就在十年前,他手下人探查到特殊体质——皇龙极体。
皇龙极体,龙族的洪水猛兽族,一旦于此体质之人双修,龙族血脉便会被随及年限封印。
若是其他人与她双修,那么两方都会修为大进
传说,是因为龙遭天妒,才命皇龙极神女下世,封印龙族血脉。
这也是上辈子顾源为自己寻找的退路,即使没有找到龙息草,那便暂时封印血脉。
而慕汀兰便是身怀这体质之人,这十年,慕汀兰身边一直有顾源派来的守卫暗中守护。
上辈子,顾源本来都想同慕汀兰双修,但在这时,他的心腹得到了龙息草的下落,既然有更好的办法,顾源自然是愿意使用龙息草。
要知道,血脉要是被封印,那他的天赋也会收到局限。
“啊!”
萧决痛呼一声,丹田破碎得像只破碗不断漏着灵气,从经脉中蔓延的剧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但他现在已经顾不得痛苦,脑海中还停留在昏迷的那一幕。
虚空中,白衣男子傲立,身后站着一男一女,女子他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
经脉的痛苦,女子艳红的唇泄出冷冽,萧决浑身颤动,骨膜中传来刺耳的长鸣。
“萧决,今日你我婚约作罢,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随之扔在脸上的丹药,打得他面目赤红。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哥哥的大婚之日,欺人太甚!
铺天盖地的压力倾斜而下,他如困兽般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