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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父亲的床边,看着他双目紧闭、嘴唇发白以及有点微胖的面庞,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已经多久了?我多久没这样看着他,每次回到家他都把脸埋在沙发里呼呼大睡,除了打我的时候都看不到他正脸。
父亲昏迷的原因是身体机能衰弱,医生他们经过多次检查依然找不到准确病因,但好在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待到父亲清醒后医生会进行相关的询问。
期间,必须依靠特殊营养液来帮助父亲补充营养,这种营养液的价格相比普通营养液的价格要高不少,先前我已经把不少钱用于“红屋”的建造,导致现在资金十分短缺,对此,我都快愁秃了。
我看向病房门口,年爱童、虎旗还有刘伯正等在外面,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
我走出病房,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年爱童,而是虎旗,他壮硕的身躯几乎把门都给堵住了。
我没有丝毫意外,早在抵达医院前他就表现得和我一样焦急,不过我现在没刨根问底的心情,就没在意这些。
我把虎旗给推开,然后把病房门关上。
“哥哥,怎么样?”年爱童问道。
我垂首摇头,深吸口气后答道:“情况虽然稳定了,但后续还需要检查和治疗一段时间。”
刘伯眼中夹带着浓浓的自责,开口说:“要不是我过于刻板,也不至于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他晕了过去。”
“刘伯,这和您没关系,哪怕是我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拍了拍刘伯的肩膀,想安慰一下他,但却发现我想说的话连我自己都安慰不了。
“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年爱童问道,他对我的担忧让我暖心地露出微笑。
“没有啊,剩下的事我一只兽就能处理好,就是要和童童你说一下对不起了,我可能没办法去参加月考了,抱歉浪费你时间来帮我复习。”我没有钱去请护工,也不能拜托刘伯来全天候照顾,所以只能亲自上阵了。
“真的不需要吗?我知道你现在经济有困难,我可以先帮你付医药费。”
“这……”年爱童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帮我的次数已经够多了,再说现在应该是我努力帮他完成心愿的时候,我不想再麻烦他了。“不必了,我可以在奶茶店里多揽几份活。”
“可是——”年爱童还想劝说我,但我心意已决,我不能养成遇事会有年爱童帮我的心理,很多事都得由我自己承担,由我自己经历。
我用食指压住年爱童的嘴唇,逆着香味飘散的方向靠近他,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的帮助要有一定的限度。好好考试。”
年爱童沉默许久,揪住我的食指反压在我的嘴唇上。
我抿了抿嘴唇,食指上,他的味道与我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回转在口腔里。
“好吧,你也不要落下学习哦,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年爱童答应了。
“一定。”
刘伯也开口说道:“那啥,阿妖你去工作的时候,你爸就交给我来照顾吧,再怎么说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好!”
“陈妖。”刘伯和年爱童都开口了,但我没想到虎旗也会做出和他们同样的举动。“我在这陪你,还请您务必同意!”
我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如果是担心我会逃走,那大可不必。”
“不,我只是,只是……”虎旗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算了,你爱来就来吧。”看着这样的虎旗,我不忍心拒绝。
在虎旗的身上似乎也有一段悲伤的过去,它在拨动我的心弦,让我对他放下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