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偷日记
第二天一早,若是飘带飞走了,就是烦恼飞走了。山丘上的人影,从怀里拿出一个丝带,动作就是要拉下树枝挂上去。沈凝心底惊讶,一个念头闪过,拿着日记就走上前去。房间里的傅孟辰意识到沈凝没回来,转身出去,就看到她往外走的步伐。方向是在山丘,树下还站着一个人。不放心沈凝,他悄悄跟在后面。沈凝一门心思只想知道树下的人是谁,没发现傅孟辰也跟了过来。“你是谁?”
树下的人影朝她伸出手,沈凝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下一秒,人影朝着沈凝飞奔过来,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日记,朝着山里跑去。她惊呼声和傅孟辰跑上前的影子重叠,还没等人影跑到山林里,傅孟辰一脚把人踹倒在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日记,递给沈凝。“拿好。”
被踹倒在地的人没想着逃走,沈凝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是朱大婶的老公,喜欢酗酒的一个人渣。”
阴云散开,借着月光沈凝看清男人的脸。“谁叫你来这里挂丝带的?”
“那个阿念啊,那个臭小子托梦让我来的诶嘿嘿。”
男人酒还没醒的样子,傅孟辰沉着脸走到他面前,强大的威压直接把男人的酒吓醒了一半。“我,我是一个小伙子让我去沈国川家里偷本日记,结果我喝酒睡过头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沈丫头回来了,我只好喝点酒继续睡,晚上再来偷了。”
“什么小伙子?”
“不知道,一个带了好多钱的金主哈哈。”
没说两句,男人倒头睡着了。“不可能,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回去吧,明早回西江,我让庄特助去查。”
傅孟辰对这个地方容忍不了一点,只要站在这个地方,无处不有阿念的影子。全是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和自己老婆的回忆。受不了一点。傅孟辰紧紧拽着沈凝的手,拉着人回到小屋,强迫人睡觉。“睡觉!明天一早就回去,你再不睡,我不介意做点什么。”
听上去,他真的生气了。沈凝只能把话留着明天再说。早上,两个人都是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叫醒。傅孟辰洗漱完拉着沈凝就走,却在她近乎于哀求的眼神下,心软了。“下午,下午一定走。我怀疑景哲安就在这里,毕竟知道暗号的另一个人已经死了。”
沈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泪眼汪汪的盯着傅孟辰,“就到两点,我找不到人就回去,说不定,景哲安知道这个日记的秘密呢?”
不然他为什么要找人来偷。傅孟辰勉强同意,只是代价让沈凝的脸通红。庄特助被紧急叫到村子里,带着人对着山丘地毯式搜索,搞得村民们以为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个个加入队伍。傅孟辰狂骗人果然有一手,万恶的资本家。没人告诉村民在找什么,但是贪小便宜的天性,让他们学着庄特助的样子在山丘到处找。最后,有人在山丘南面的一个废弃地窖里,发现了正在睡觉的景哲安。100000块钱,封了发现者的嘴,等人群散去,沈凝才走到地窖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景哲安。“为什么要偷日记,为什么,要背叛外公?”
景哲安揉了揉眼眶,从地窖爬上来,躺在地上,瞥了眼沈凝旁边的傅孟辰,笑着说,“我是个孤儿,被上边的人捡回半条命,他们让我来找你外公偷些机密,就能让我吃饱饭,我就来了。”
“所以,你一直都是有目的的?”
沈凝的拳头紧握,想到外公日记里不少笔墨都在夸赞景哲安的能力,是个学习的天才,心里是掩盖不住的酸涩。“外公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他。”
景哲安抬手挡住太阳,“可惜,死的太早了,我没完成任务,回去吃了不少苦。”
傅孟辰单手搂过沈凝,试图安慰她。“为什么要偷笔记?”
“不知道,阿念让我偷的。”
一句话,两个人愣在原地,见沈凝的反应,景哲安冷笑,“傅总没告诉你?他不是查了好久,才查到的吗?”
傅孟辰阴郁到了极点,目光不善的看向景哲安。“你知道?”
沈凝的语气颤抖,看向傅孟辰。“你信他?”
他盯着景哲安,如谎言的审判官,直觉和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傅孟辰认为,景哲安在套话。“果然什么都骗不过傅总。”
依旧是冷笑的语气,真假参半,“一个被卖到公海卖器官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出来。你说是吧,师妹。”
傅孟辰眼神示意,庄特助上前把人扣押着带到沈凝的面前。“师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来沈国川家吗?”
对上她的眼神,景哲安缓缓开口,“因为,是沈国川亲自告诉我的。”
“什么?这不可能,外公明明”沈凝看不懂景哲安的神色,只见她嘴唇上下碰撞发出的声音,“我遇到他了,倒在血水里,还托付我好好照顾你,让我告诉你去找日记。”
“我给你留的信也算是完成他的遗愿了吧。之前在国院比赛的时候,也是我告诉况念你和那个姓顾的变态在一起,也算是照顾好你了吧?”
沈凝想不明白,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他现在出现在外公家,为什么找那么不靠谱的人去偷日记。难不成,目标,不是日记!沈凝让庄特助看着景哲安,拉着傅孟辰就往回跑。果然,她和傅孟辰辛辛苦苦整理好的房间被翻得一团乱。她急忙在里面找丢失东西,却发现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除了外公留下的唯一的照片,是用玻璃相框框起来的,现在粉碎的躺在地上。沈凝拿起东西的时候,一个古早的电话卡掉落在地,被傅孟辰眼疾手快的装在口袋里。“丢了什么吗?沈丫头?”
“没。”
“没有就好,你们难得回来一次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干的。”
沈凝和傅孟辰对视一眼,回到原来的地方,只有庄特助一个人昏迷的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