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事情解决了
第十四章、事情解决了
老黑这会也顾不上肚子痛不痛了,拼命想要起身走,他刚刚找了一下,人群里没有那个给他使眼色的汉子了。
到这个时候,老黑已经明白,自己现在搞不过丁泽。要是真遇见县令,那他就跑不掉了。但是此时大壮和甘子也清醒了,这个地痞就是来陷害泽轩楼的。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工,而且丁泽给的工钱多,为人又和善,故意帮助他们这些家里有困难的人,村子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自己能跟着丁泽,这个地痞居然想把一切都毁了。他们恨不得把老黑揍上一顿,哪里还能让他逃走,便死死地按住他。
没多会,陈县令就一身正气的让衙役打开了门。
见了官,那些挤在门口推推嚷嚷的百姓也安静了下来,富家公子侧身躲在柱子后面,远远地观望着。
陈县令扫视了一圈,袁管家的确在丁泽身边。
“安静!”陈县令坐在大堂正中,把这儿当做临时的公堂。“堂下何人?何事喧哗?”
丁泽俯下身,“草民丁泽,乃码头吃食铺泽轩楼的东家,今日这位壮士来铺子里吃了馒头后觉得腹痛难忍,小子请来镇上老大夫进行诊治,结果发现大堂内的馒头都被人放了番泻叶,小子自认不是那种谋取他人性命的贼人,无意中得知大人在此处,为自证清白,只有上门请大人做主查明真相。”
丁泽说话铿锵有力,老黑自陈县令出来后就一直浑身哆嗦,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有问题。
陈县令见袁管家一直站在丁泽身后呈保护状,再加上刚刚衙役说澈儿也在,为证明自己的能力,陈县令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当众下毒!这是置我大黎律于何处?置我于何处!来人,去泽轩楼将证物和老大夫一同带来。”
“是!”衙役得了令,便往泽轩楼走去,还没等他们走多远,就遇到一脸惊悚的老大夫和扶着他的林轩。
“大人!不是番泻叶,是□□啊!”老大夫看见身着官服的衙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馒头上有番泻叶,但是笼子上还有□□啊!”
衙役一听,这番泻叶大家可能不熟悉,也不知道它到底多大危害,但是□□那可是剧毒,这下在吃食铺子里,得害死多少人,便立马架起老大夫往临时公堂赶。
陈县令一听说馒头里有□□,气得将手边的茶杯砸得稀碎,这要是在他管辖的地方出现了大量中毒的事情,被澈儿看见报上去那还得了!而且这码头上都是各地来往的人,要是真有人吃中毒了,那自己这脑袋还保得住吗?
“岂有此理!丁泽,这事发生在你的铺子,你可有话说!”
“大人,泽轩楼每日寅时营业,现在已经是巳时,在这三四个时辰里,并未有其他食客中毒的迹象,我铺里的馒头以码头上工人购买最多,他们使的是力气活,吃得多动的也多,倘若是吃了毒下去,那早就该发作了,可现在并无他人中毒的消息,大人明察!”
老大夫在旁点头,“是的,动得多的人会比常人更容易发现。老夫之前有看过其他食客,并无中毒迹象。番泻叶被洒在馒头上,效果也因人而异,□□在蒸笼的底部,如果是服用了,那早就有中毒现象了。”
“大人,小子斗胆问一句,往来客人那么多,为何只有这位壮士身体抱恙?”丁泽盯着老黑。
老黑一愣,指着丁泽,“是你,你想害我!”
丁泽看向老黑,“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单害你一个?我一个农家汉子,好不容易有了铺子为何要在自己的糕点里下药自取灭亡?”
丁泽问完又看向站的远一些的林轩,林轩轻轻摇头表示铺里没事。
丁泽声色俱厉到,“那我敢问,如若不是壮士故意的,那可否让县令大人搜一搜你身上?”
老黑一听,一滴汗顺着脸滑下去,急忙趴在地上,“我没有!大人我没有!”
陈县令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丁泽,挥手让衙役下去搜身,“你若是敢贼喊捉贼,就别怪本官了。”
老黑重重磕头,声泪俱下。“大人!大人啊!真不是我,我不知道那是□□啊!”
衙役一脚踹开抱着自己腿的老黑,将从老黑身上搜出来的纸包呈上。
老大夫用手帕包好纸包,又急忙包好不让粉末散出。“大人,这就是□□!”
闻言,老黑身子一软,“不不是的,大人,我没有下□□!我就是看泽轩楼生意好,想找他讹点钱,我没有下毒啊!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为何会在我身上,大人,大人饶命!”
陈县令没找到顺手的东西砸,就一掌拍在桌上,“大胆刁民!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利,在食物里投毒!来人啊,抓回去重打二十板,关进大牢!”
“不不不,大人,大人饶命!是有人指使,我是被别人骗了,大人您为我做主啊!”老黑爬过去抱住陈县令的脚,从自己鞋子里拿出一个破碎的小纸包,“大人,这才是我下的药啊,我就只放了一点番泻叶,我没有放□□啊!”
老大夫检查后确认上面沾的粉末确是番泻叶。
“大人,我怎么会给自己下毒呢?我真的就是想骗点钱而已。”老黑死死抱住陈县令的脚,不管衙役怎么踢打也不放开手。“昨夜小的打完牌又欠了账,就一路骂骂咧咧回家,这时有个汉子出现在我面前,他说可以给我一笔钱,我只需要在泽轩楼闹一闹影响一下他家生意就好。小人知道泽轩楼的东家和袁府关系好,哪里肯做这事。但是那汉子又说,这药粉就只是让人闹闹肚子,泽轩楼每天人多,东家为了早点息事宁人就会给小人一点钱打发了。可我哪里想丁老板直接就报官了啊。大人,小人真没有投□□啊,小人冤枉啊!”
“大人,看来此事另有蹊跷,还请大人给小子做主!”丁泽摆出受害者的形象,“小子从小被家人嫌弃,幸得村子里各位乡亲扶持才活了下来,为了生存,小子售卖糕点,也是运气好得到了袁老夫人的青睐,这才厚着脸皮攀附着袁朗袁阁主才开了这么个铺子,谁知才这么几天就引来别人的嫉妒和陷害。大人的美名,连我这无知的农家小子都时有耳闻,小子相信大人定会还小子一个公道!”
丁泽先把自己和袁家的关系提出来,说明这个铺子是袁家罩着的,又夸奖了陈县令,这么一来,陈县令就算找不出真相,也会弥补为他作证,免得今天这事影响了泽轩楼的生意。
陈县令本来还想着赶紧把这事结束了,虽然丁泽不是主谋,但是事情总是发生在泽轩楼,他就该有惩罚的,结果让丁泽这么一说,自己不应下倒是不行了。
“丁泽,本官念在你是受害者的份上,就不做惩罚了。但是你没有做好监督的作用,也望你经过此事能有所觉悟,管理好店铺的安全问题。至于投毒的真凶,本官也会继续追踪,你且放心吧。”
丁泽谢恩退下过后,衙役便压着叫冤的老黑去县上衙门受罚了。
袁管家也满脸堆笑恭敬的将陈县令请到袁府做客去了。
出了宅子,丁泽供着手对外面的乡亲说,“众位乡亲,事情已经查明了,是那贼人故意想讹上小子,多亏了县令大人明察秋毫还我清白。但是今日之事也给我提了醒,这安全问题属实重要,所以泽轩楼会关门两天,查看整个铺子,绝对不留一点隐患,还请大家监督。”
门口和丁泽相熟的食客立马回到,“丁老板这哪能怪你,有些人为了钱命都不要,你也防不胜防,我从你那个小摊子买到现在也没出过事情,自然是信你的。”
“那是啊,丁老板,你每天都送一些馒头糕点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乞儿和穷人,就你这份心,我也相信你铺子不会做那些害人的事。”
丁泽一一谢过,带着静静待在一旁的林轩来到柱子后,对着抱臂嘴角微挑的富家公子躬身,“多谢公子相助。”
富家公子在丁泽躬身的瞬间躲了过去,“我可不受礼,你要是想谢我啊,就给我做点私房的吃食。”
丁泽拉起林轩,“一定。虽不知公子身份,但公子若是不嫌弃,随时想吃,丁泽都一定为公子亲自做。”
富家公子把手上的扇子晃晃,“那我便记下了,我叫安澈,丁老板,咱后会有期。”
林轩看着安澈离去的身影,眼里都是迷茫。
丁泽和他并肩慢慢往泽轩楼走,见无人注意他们,凑到林轩耳边轻轻说到,“那个□□纸包是他塞在老黑身上的。”
林轩仔细回想,大壮和甘子抬着老黑出门时,确实碰到过安澈,“但是安公子身上怎会有□□药包?”
丁泽目向前方,老黑一直盯着人群里的那人,早就趁乱逃走了,想必安澈就是从他身上拿到,顺手塞给老黑的。
到底什么人,会对泽轩楼下这么重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