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他的林轩啊
第十章、他的林轩啊
袁府的事情圆满落幕，丁泽几人风光无限的回到河山村，更因为有了对铺子的初步设想而显得尤其高兴。林轩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林阿爹和林科这个消息。
“哟，他林阿叔回来啦，你们这真是去袁家忙活了？”说话的就是上次在大树下碎嘴子的马婶子。
“那自然，我们就是托泽小子的福，”林阿叔早就问过丁泽如果有人问起要怎么回答，丁泽只说照实，还可以给铺子提前打广告，虽然不知道广告是什么意思，但丁泽说的总不会是坏的。“对了，他马婶子，泽小子的铺子过段时间就在镇上码头开业了，你带着你家大郎和远哥儿来捧捧场呗。”有了马婶子这个大喇叭的宣传，相信没多会丁泽开铺子的事情就会在村里传遍了。
“泽小子的铺子？”马婶子拔高声线，“你是说丁泽要在镇上开铺子，而不是拉两张桌子摆个摊？”
“哪能啊，泽小子这次给袁家做事，那都是给富人吃的，现在连县上的员外都在等泽小子的铺子开业呢。要说这袁主人啊真是个好人，有他帮衬泽小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马婶子眼睛轱辘转，这可是大事啊，她得去和别人好好说道说道，特别是丁泽那亲爹亲娘，便急匆匆辞了林阿叔跑了去。
林阿叔瞧她一会就不见的身影，啧啧嘴，摸出藏在衣服里的烟叶嗅嗅，摇摇摆摆的回家去了，几天不见孩子他阿爹，心里怪挂念的。
丁泽还是和前几次一样，把赚的银子给林轩，林轩也没多话，自然的接过找地方藏起来了。待会半夜等没人了，他一定要好好数数手里的银钱，开铺子可不便宜。
稍作安顿，丁泽便提上东西去了村长家里。
“这不泽小子吗？来就来，你看你又提这么多东西！找你丁叔是不？来进屋坐。”村长夫人丁沈氏对丁泽热情得很。
“丁婶子，我这不是又要来劳烦村长吗。”将手里的礼品递给丁沈氏，丁泽跟着进了屋。
“泽小子来啦！”丁村长现在看着丁泽也是满眼放光。
丁泽也没有客气，“村长，这次小子找您也是有点事需要麻烦你。想必我打算在镇上码头开个铺子的事儿您已经听说了吧。”
“你是真打算开铺子？那铺子租金可不便宜啊，何况在码头附近，那里人流集中，物价啥的都贵。你要不先开个小摊？等以后赚钱了再开铺子？”丁村长也是个心善的，他心疼丁泽那爹娘不爱的遭遇，也担心他年纪小，心太大，怕他赚了点钱就全被霍霍了。
“村长，光靠小子一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小子幸得袁家老夫人的喜爱，袁阁主也愿意提携提携，这便心大了点。”丁泽将袁府宾客对自己吃食的赞美和预定统统给村长描述了一遍。
“好，好，好！”村长接连说了三次好，如果有袁家的帮助，那丁泽就前途无量了啊！村里出了个有出息的，那他们河山村以后还能差吗？
“村长，我想在村里购买面粉，绿豆红豆黄豆之类的粮食，价格根据就镇上的一般价格来，村里人也可以少跑一趟。”
丁泽说明了来意，村长激动得站了起来，村里户数虽然少，可大小也有三十来户，除去家里贫穷得没有粮食可以卖的人家，也有十七八家。“泽小子你真要收村里所有人的粮食吗？那数量可不少。”
“这样吧，我现在每家只收两担，每十天送一次，如果我不需要也会提前通知大家。数量太多就分为两批，轮着送过来，你看如何？”
“这样好！”村长笑到，“趁现在天色还早，我去给大家通知通知。泽小子，你能帮助村民，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你放心吧！”
丁泽就喜欢村长这么明事理，很多话不用他说明，村长就能替他把好关。
丁村长让每家出一个能做决定的人到村东头祠堂外召开组织会。
丁村长左等一家，右等一户，到了通知的时间，村民终于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了。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村长一个人站在木台上面，摆手让台下不停议论的人安静。
“我知道你们在讨论为什么这个做饭的时间我会让大家来开会！今天我是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通知大家，这对你们每一家，每一个人都很重要。”见大家都抬起头开始仔细听，村长继续说。
“大家也都知道，西边儿丁泽最近有了出息，跟大老板大善人袁家做起了生意，这可是咱们村莫大的荣誉！当然了，丁泽是个好样的，他没有忘记咱们河山村对他的养育，也没有忘了大家对他的帮助，所以他现在，也想回报回报大家！这以后家里头有多余粮食的，都可以卖给丁泽，价格也是镇上商家收的价！大米、糯米、绿豆红豆都可以！”
村长话音刚落，底下就炸开了锅！“那我们不用再运去镇上，就省了一天的时间和车钱了啊。”
“我们地窖里那几箩稻谷是不是可以给丁泽啊？”
“村长，除了粮食，果子收不收啊？”
“村长”
“村长”
丁村长被吵的两耳发嗡，连忙让大家停下，“你们听我说！丁泽的铺子现在还在筹备
所以大家可以回家去看看哪些粮食是可以拿出来卖的。但是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丁泽这么做是天大的善事，你们都给我好好记住丁泽的好，谁要是把家里臭的烂的，用那些脏手段，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要是惹恼了丁泽，他以后不收咱们村里的，去找隔壁几个村子，我看村里谁会饶了你！”
“村长，我们肯定不干那事！”
“是啊，村长，我们卖镇子里啥样就给丁泽啥样。不，拿更好的给丁泽。”
“村长，你放心，丁泽对咱们好，谁要是故意找事，我们绝对饶不了他！我们让他在村里待不下去！”
消化了村长的消息，村民显得兴奋起来。这可是好事啊，他们能省下好多时间做事，而且镇里那些商户，总是打压他们的价格，如果丁泽愿意以相同的价格收购，那是最好的了！
那些本来打算滥竽充数的人听见周边人的宣言，这会也收了心思，不敢露出来，谁也不想为了多赚一点钱，被村里人孤立起来。
“嗯。好！既然大家已经清楚了，就散了吧，明儿在林家院子里，丁泽会告诉大家具体要哪些粮食，标准是什么，大家可别忘了啊！散了吧散了！”村长心满意足的哼着曲回家，这事要是成了，以后谁也不敢说他们河山村一句不好了！
林轩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因为丁泽把给村民说规矩和登记的事情交给了他。
丁泽信得过林阿叔，林阿叔推荐了牛大叔的儿子牛安康来家里做工，牛安康也的确如林阿叔所说，聪明伶俐。因着在镇上做过工，竟还识得一些字，虽说数量不多，但是给村民登记还是可以的。
丁泽打算，这次的事情能完成好，那以后就请一个识字的先生来给林轩林科几人上上课，识识字。大黎的字体和丁泽以前的繁体字相似，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辨识度，所以他基本能看懂，但是让他教让他写却是不行的。
牛大叔害怕耽误事，半夜就把牛安康送到林家来了，见人大门紧闭，也没去打扰，两父子就在牛车上缩成一团。林阿叔发现他们的时候，两人都冻僵了，吓得林阿叔紧忙叫来丁泽帮忙抬进屋去。
丁泽在糖水里加了些灵泉水给他们喝下，没多会，牛家父子就恢复了正常。
牛安康不安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觉得尽给人添麻烦了，好在丁泽也没说什么，只是询问了一下他的状况就告诉他待会要做些什么，便让他去准备准备了。
天亮以后，村民们陆续来到林家，丁泽坐在里屋静静喝着茶，该说些什么林轩已经清楚了，他只需要做个最后补充就好。
村民们不停地给林家和丁堂叔家道喜，也想要从他们嘴里得到点消息，然而丁川一家和林家早就被丁泽培训过。什么也问不到，村民也就只能安静的等着了。
丁川看没人注意他，一溜烟进了房间，端起丁泽面前的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哥，应付人可真累！我脸都快笑疼了，嘴也快秃噜了。”他哥应付的可是袁家主子和管家啊，丁川越来越觉得丁泽了不起了。
丁泽又倒了杯水给丁川，“正好，你慢慢学着，以后我带你出去你才并不会怯场。”
听到这儿，丁川水也不喝了，用袖子呼噜一下嘴角，“哥，你放心，我学的快！我这就出去给轩哥儿撑场子去，你安心坐着！”
丁泽摇摇头，丁川性子还有得磨。
林轩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摸了好多次脸上的面纱，才抬脚走出去。
“辛苦乡亲们大早上来这儿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免得耽误大家伙时间，丁家小哥丁泽不日将会”
没等林轩说完话，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站出来，满脸横肉，“咋是你个哥儿来说话，你让丁泽来，你算个啥。”随即又不怀好意的瞅着林轩，“该不会你是他吧？不然为啥要你来？哟，没看出来啊，你长那个样子他都下得去手。”
林科在屋里就要往外冲，林阿爹红着眼睛拽住他，“科儿，让你哥自己去，相信他。”林阿爹是看出来了，丁泽有意培养林轩，怕是有更长远的发展打算。丁泽不是寻常人，林轩想要和他一起就要学着自己解决问题，很多事情，家里人是帮不上忙的。
林科听了话，捏着拳头停住脚步，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再让他听见这么说他哥哥的，准冲出去打死他。
“嘿，马家大郎，你怎么说话呢！”有的村民不愿意了，昨天村长说得好好的，要是丁泽不高兴了，就会去收隔壁村子的粮食，这马婶子家儿子平时无赖就算了，这会不是断大家的生计吗？
“哼，你们也相信丁泽会给你们什么好处吗？我家可是他父母邻居，能不清楚他是个啥样吗？当初他被赶出来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有什么钱做生意，也就骗骗你们了。”
“马家大郎，你闭嘴！”大部分人还是相信丁泽的，毕竟他们不止一次看见袁府的马车接送丁泽了。
“多谢乡亲们的信任和维护，丁泽确实是分文没有被丁家赶出来的，但那又说明什么呢？说明丁泽有本事，他凭借自己翻身，能活得很好，也说明他的确和丁家不合，但那并不是他的损失。马家大郎，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要来搅局，既然你信不过我们，那我们也不会强求，丁川，把他请出去。”林轩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带怯。
屋里的丁泽满意的挑起嘴角，自己这次没看错林轩。
丁川早就忍不住想动手，这会得到林轩同意，把手指捏得咔咔响，一步一步靠近马家大郎。这马家大郎平日好吃懒做养了一身懒肉，哪里是精壮的丁川对手，抬腿就想跑，却被几个看不过的汉子堵在门口，丁川单手拽着马家大郎就出了门，不会就听见马家大郎的哀嚎声。
林轩没有多理会，仍然很坦然的给村民说着丁泽需要什么粮食、什么时间送来、什么价格，条理清晰，话语通俗，村民们也没觉得听一个哥儿有哪里不对。听完以后就随着林轩的指引一一排队去牛安康那里登记去了。
林阿叔在人群的最后，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儿子，老眼一红，使劲吸溜了一下鼻子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林阿爹和林科在房间抱着，两人都是眼泪汪汪，这才是他们那个聪慧能干的林轩啊。
丁泽满目温柔的盯着门外，这是他的林轩啊，他的，林轩。
经过这一次，丁泽和林轩的关系也成了村里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关系近一点的偶尔还会拿出来打趣打趣林阿爹，心思不好的也等着看林轩笑话，更有心思活络的，把主意打到了丁泽头上。
不管外界怎么说，丁泽和林轩总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个不开口，一个也不着急，他们知道对方的意思，就这么彼此信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