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董之争（二）
看了清单后，子慕说道。
“这次我有个想法，给大家说一下，如果大家同意，咱们就这样来。”
于是，他把自己要以物易物的想法给大家说了出来，并且将自己提前拉好的清单和范围也拿了出来，发给了在座的每一位馆长。
“以物易物的规则就是首先确定交换物品，物品确定后进行价格评估，然后找补差价。”子慕最后补充道。
子慕把这个办法说出后，立即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大家立时又忙了起来。
这个时间就长了，中间还牵涉到价格评估。
价格评估的事情由国博的人负责，他们可是暮云公司出钱聘用的员工。
把这些事情安排下去以后，子慕就和这些博物馆长们讲起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光讲讲自己的想法不行，还得让他们看到好处，就带着他们看了自己的储藏库房。
这些馆长，一看到物流库房中堆的满满的还没有清理出来的打捞品以后，一个个不说话了。
说不出话来了，太可怕了。
第一批打干了我的钱，第二批又要了我的藏品，第三批还要啥，不会是收编我们吧，那老王干啥？
于是，一双双眼睛都望向了王道明。
王道明也傻眼了，不过他和那些馆长们想的还不一样。
这家伙从哪里打捞上来的这些东西，可不能让他胡卖，倒腾到国外去。
说不定，里面有绝世珍宝呢。
“小慕，你这是扳倒龙王殿了，怎么这些东西没完没了？”
“王馆长，我还真是扳倒龙王殿了啊，以后就是没完没了。”
子慕知道他心里担心的是啥，直接掐住了他的七寸，让他就范。
这下轮到王道明傻眼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文物界的好事，还是坏事？
他一时就呆呆的站在了那儿，凝固了一般。
子慕这时感觉到大家的压力了，便将话题扯了开去，给大家介绍起来库房里其它东西。
这时候，大家哪有心思听他胡讲，一个个心不在焉地走着。
子慕也觉得没有意思，见目的达到，便又和大家回到了会议室。
这时，东西基本上已经统计了出来，玉清将结果给大家一起做了说明，然后就逐条落实协议，最后达成了交换九百一十五件古董的交易。
身下的百十来件，不是没人想要。
是想要的，没钱，也没东西换。
有钱有东西的，又不想要。
至于，剩下的三级文物，也没多少钱，直接就交易了。
按道理来说，交易完了，得到和没得到的，结果出来以后，就该干啥干啥去了，可今天就奇了怪了，竟然没有换一个人动。
大家都在那儿坐着，拿眼睛看着王道明让他说话。
本身这也就是王道明的事，这时候，他不说话是不行的。
“小慕，后面的这批东西，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清理，继续卖呗。”
“你看啊，情况你也看到了，各博物馆东西也没有了，费用也花完了，想买也买不起了，你可不能将这些东西倒腾到国外去。”
“这些东西本身就不是国内的东西，你们又没钱，那让我怎么办？”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十分明显，就是要往外卖，实在不行，我不拿回来还不行。
王道明可是知道，子慕有这个本事的，一时头疼起来。
你又抓不住人家贩卖文物的证据。
而且，人家能将这些东西打捞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子慕，你看这样行不行，东西先卖给我们，钱先让我们先欠着，行不行。”
“可以，这批可以，下一批呢？”
一句话，又把王道明的嘴堵上了。
这时候，有人开口了。
“王馆长，要不我们介绍一些私人藏家来买吧？”
王道明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人说话了。
“老张，你就不要出馊主意了，到了私人玩家手里和到了国外几乎没有两样。”
场面一时又尴尬起来。
“小慕，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王道明最后没招了，只能问子慕，想让他表态。
子慕才不会上他当呢，不过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王馆长，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大家配合不配合。”
“你不说，咋知道大家不配合呢？”
“对，你说说看。”
这时候大家一看子慕有所缓和，便齐声附和起来。
“我还有一种办法，好，大家议议，不好，权当没说。”
“可以，你快说吧。”
“我说的这个办法很简单，就是我们公司将这些古董租给各博物馆展览，或者合作在各博物馆展览，你们看行不行。”
租给博物馆展览，听懂了。合作展览，就有点不太明白了、子慕继续解释道。
“其实，合作更简单，就是我们公司出文物，各博物馆出场地和人工，然后门票分成。”
大家一听，这两种创意都很好，操作性也很强。
于是，就都答应了下来，并且开始讨论具体的实施细节。
子慕止住了他们的吵吵，接着又说道。
“具体的细节，让下面人去谈，我这儿还有一个事情，需要和大家沟通一下。
刚才，在大家与我们交换文物的时候，我忽然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就是我们各博物馆能不能形成一个，或者以专题、或者以地域、或者以年代为主题的收藏体系。
这样术业有专精，是不是每一个博物馆的藏品就变得丰满和鲜活起来了。”
子慕这句话一说，这帮人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都是千年的狐狸，子慕的一句话就点醒了大家。
是啊，这样不仅使收藏的目标更加明确，收藏的成本也降低了很多，反而更容易出成果，更容易让社会认可。
多的东西换出去，缺的东西引进来，这样好啊。
于是，一个个又群情激奋起来。
王道明一听这个办法确实好，以后搞什么展览，做什么宣传就不用忙忙碌碌了，简洁明了地到各博物馆调就行了。
而且，也好管理很多，费用的支持也目标明确了很多。
这时候，有人不不高兴了，宁省和疆省的博物馆长不干了。
“我们的优势主题，暮云公司全干了，我们干什么去？”
宁博的吴馆长直接就对子慕发起了脾气。
“吴馆长不要生气。
其实你们两家更好办，我一起搞主题，一起办展览不就行了。
你可以选择出钱，也可以选择出人呀，所有的成果都算你们一份。”
子慕这么一说，顿时解开了吴馆长的心结。
对啊，不是可以合作吗，人我有的是，地方也有的是，刚好你暮云公司有钱，这就对卯了。
看大家没意见，子慕又加了一句。
“东西不准卖给外国人，难道不能到国外做展览，或者开博物馆吗，我们要逐渐国际化。”
就是子慕的这次交流。
子慕的这句话，打开了中国文物交流的新视野。
使中国文化进一步展示在了世人的面前。
当然，这是后话。
说完正事后，子慕开始收利息了。
于是，他指着窗户外放在广场上的那四艘沉船残骸说道。
“各位都看到了，上次出海我们打捞出四艘沉船。
前面大家清理的只是其中一艘的一半多一点，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清理。
因此，如果想介入清理的博物馆，可以和我们联系，我们会安排你们的人员参加的。”
这些老鬼一听，又不淡定了。
作为一个文物工作者，谁不希望自己亲手上手一件文物，更别说让自己亲手修补了。
这样的好事，哪能少得了我，少得了我们，纷纷报名参加。
这样子慕又多了百十位免费的劳力，为他打工。
文物处理的事情基本上就这样定了，至于选什么专题，如何合作的细节，子慕就不管了，全部交给了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