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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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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田田看着大哥哥,不知道怎么安慰,忽然灵光一闪,“大哥哥,我陪你办出院吧,医院里我很熟的哦。”

    “好啊。”

    楼下来回一趟的事,办理完席亦城便出了院。

    田田站在住院部楼下,朝大哥哥挥了挥手。

    “问了吗他今天回学校吗”

    张延戳着盘子里的饭,学校开学三天了,医院那边也应该出院了,但席亦城还没来上学,晚上组队打游戏都三缺一。

    “不知道啊,我问了没回,”段秋鸣说。

    “待会儿打个电话呗”宁储嚼着米饭。

    几个人正聚在食堂吃饭,就薛沅默不作声,张延看他一眼道“要不,晚上我带你翻墙把晚自修翘了陪你去医院”

    薛沅摇摇头“我昨天请假去过了。”

    其他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等待他说什么。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红了眼,不用说也知道大概情况了。

    气氛再次变得沉重,同寝的汤俊和杨晨杰刚打好饭,看见他们后一起坐了过来,两人眼神里充满好奇和不可思议。

    “我才知道你们放假第一天就跑游乐场去了啊卧槽啊,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说啊,”汤俊放下盘子表情夸张。

    宁储叹气“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开心的事。”

    汤俊“关键离咱们那么近,就在本市,我勒个去,发生在身边啊。”

    “我和汤俊本来约了也想去的,票都买好了,”杨晨杰唏嘘,“新闻一出立马退票。”

    汤俊“不退票也去不了啊,都关停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去了游乐场,”段秋鸣打断他们问。

    “有人看到了啊,”汤俊说,“其他班的人遇见你们了,没打招呼而已,最近席亦城和许暮星不是没来嘛,就猜测他们是不是受伤住院,是吗”

    段秋鸣默认。

    汤俊道“我和晨杰周末也去探望一下吧,哪家医院,严重吗”

    张延“不严重,亦城肯定已经出院了。”

    宁储“对,不用探望。”

    汤俊“那许暮星呢”

    “不要去”薛沅忽然开口,声音很大,引得其他桌吃饭的人也朝他们看来。

    张延顺着他背轻轻拍着安抚“好好好,不去不去不去”

    汤俊和杨晨杰对视一眼,觉得气氛不对不再多问。

    回寝室后,段秋鸣拨打了席亦城电话,结果关机,等到晚上再打时,提示又换了。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哎,”张延靠在阳台上吹风,长长叹息一声。

    第二周,席亦城依旧没来,周末也联系不到人,张延与段秋鸣中午溜出学校跑了一趟席亦城家,人没看到,只看到他家门窗都贴了喜字,一问才知道他爸要二婚了。

    两人站在大门外面面相觑。

    aaadquo我去aaardquo张延抓了抓头发,又懊恼地撸了几下,aaadquo他该不会是因为他爸要二婚,所以心情不好才没来的吧aaardquo

    9本作者晚舟不晚提醒您谁是你哥们儿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9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有可能吧,”段秋鸣望了望天空。

    自己爸要二婚,做儿子的肯定很难受。

    “或者是事故那天还发生了什么”张延猜测。

    段秋鸣默了默,说“我也不知道。”

    两人回了学校。

    下午的课还没开始,班长蔺冉便喊了他俩“段秋鸣、张延,老班让你们去他办公室。”

    “草,我他妈还以为咱俩神不知鬼不觉呢。”张延离开座位。

    见他们来,袁华放下茶杯。

    张延觉得冤,中午逃课就没耽误学习,而且回来得也及时“老班,我俩中午出去可不是去玩,我们打听席亦城情况去了,这不是关爱同学,为了班级的出勤率着想吗。”

    袁华审视他们“再说一遍。”

    张延重申“我们是关爱同学,为了班级啊”

    袁华道“前面一句。”

    “打听席亦城情况去了。”

    “再前面。”

    段秋鸣意识到不对,赶忙踢了一脚张延,张延也反应过来,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他妈自己嘴快。

    “你们中午还出去了一趟”袁华见他们变成了闭嘴蚌壳,猛地一拍桌子,“还以为在放假呢,学校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

    “袁老师,”张延也不喊老班了,改口规矩叫老师,“您喊我们来办公室什么事儿啊我和段秋鸣犯错了”

    “本来没犯错,现在不是被我抓到错误了”

    “”

    其实袁华叫他们俩来也是因为席亦城,几个孩子在假期中出的事,假期上来后他们帮忙请了假才了解,可是现在已经是假期结束以后的第二周。

    再不回来,那就是旷课

    询问过后,他没问出有用的信息,倒是段秋鸣和张延从袁华这里了解了最新情况,席亦城他爸说人在家,改天会来学校一趟处理这件事。

    段秋鸣“老班,他爸有没有说怎么处理”

    袁华呷了口茶“能怎么处理,当然是来谈谈学习情况,行了行了,你们回去吧。”

    “可是我们去他家找他,保姆阿姨说他不在啊,”张延疑惑。

    到底有没有在家,身体养得怎么样,作为班主任,袁华也相当关心,就是没从席泾嘴里问出具体的才找他们来重新问话。

    张延这一说,袁华也凝重了神色,他摆了下手“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之后连着两天,席亦城的座位依旧空空如也,张延扫了眼后收回视线,双手抱着后脑懒懒散散地翘着椅脚一晃一晃,咚,两条晃悠的椅子腿一下落地。

    他起身往教室外走,准备喊上马浚伟去实验楼抽根烟,结果迎面撞上了匆匆忙忙跑来的薛沅

    。

    “啊”薛沅捂住额头,磕到了张延下巴。

    张延也嘶了声,抓住他手腕“你跑这么急干嘛。”

    “不好了张延”薛沅着急。

    张延和他开玩笑“我哪儿不好了,我挺好的啊”

    “我不是说你,”薛沅跺脚,往对面袁华的办公室一指,“是席亦城,他爸、他爸”

    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延道“你慢慢说,不急不急。”

    薛沅深吸一口气“席亦城他爸叫人来给席亦城办休学了,我在办公室里听到的”

    “什么”

    张延不敢置信,脑子轰一下像有东西炸了,好端端的又不是断手断脚,休什么学

    他拔腿奔向五楼,来办理休学的是个年轻男子,穿西装打领带,模样很斯文,他赶到时人正从办公室里出来。

    张延挡在他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大喘了口。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男子问道。

    “你、你”张延用力吞了吞唾沫,自己也跑急了,他直起腰杆问,“你是来帮席亦城办休学的”

    “是的,”男子提着公文包,说话温和,“我是席总的助理,来帮席总的儿子办理一下手续。”

    “什么原因,他身体难道还没好”

    “根据我手头的资料是这样。”

    “我不太懂,什么叫根据资料,他本人呢”

    “不好意思,”助理略表歉意,“席总怎么做的决定,我就按照要求怎么做,同学,我还赶时间,得走了。”

    男子越过他,拐弯下了楼梯。

    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张延在怔怔地站在原地。

    休学这学期就这么不来了

    “三条。”

    “碰”

    “六饼。”

    “我吃我吃,正好卡张,哈哈哈”

    “他妈的,你们怎么又能吃又能碰的,老子的牌烂得跟狗屎一样,”男人叼着烟骂骂咧咧,烟灰随着晃动的烟头掉落,他掸了掸,掐了烟摁进烟灰缸里。

    这么一碾,已经堆叠起“宝塔”的烟蒂纷纷散落,几乎要把脏污的烟灰缸给埋了。

    “靠,烟灰缸里还有橘子皮呢,都烂了,我说怎么总有点臭味,”一人呲了呲牙,把自己的烟丢在了地上,同时甩出手里的牌,“大饼”

    四个男人正搓麻将。

    房子不大,不足八十平,地上扔了好些零食包装袋和啤酒罐子,陈旧的沙发上挂着脏兮兮的工装裤和汗衫背心,靠垫底下压了臭袜子。

    烟味、酒味、臭味混杂在一起,闭不透风的空气里一团闷热。

    “赵哥,你这风扇还有用没用”平头男问。

    被叫赵哥的男人琢磨着牌,道“没用你就踢两脚。”

    平头男真站起来踢了两下,落地扇咣当咣当扇得更起劲了,可还是没风,他忍不

    住骂了句破玩意儿,正要坐回去,余光瞄到了开门进来的人。

    房子的门是老式的牛头牌锁,开门得用钥匙,动静轻不了。

    “哟,我还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呢,”赵哥抬头看了眼,“成宿的泡网吧不去上学也不怕把自己猝死啊。”

    “二条,年轻人泡网吧正常,身体底子好能熬,哪像我们啊。”

    “就是,”爆粗口的胖子附和,想到什么,回头朝席亦城招手,“来来来,小伙子来帮我玩两把,据说童子手气好,快快。”

    “你们赌钱”席亦城微微皱眉。

    胖子让出座“我们不赌钱,纯娱乐。”

    “就你那点工资你也不敢啊,买菜多花两毛钱你老婆都得掐死你吧,”平头男打趣,惹得其他人一阵大笑。

    席亦城陪他们玩了几圈,r爆表,接手的烂牌时来运转,第二圈直接杠上开花,小小的房子里只剩下胖子浑厚穿透墙壁的笑声。

    “小子,抽吗”胖子递烟。

    “抽。”

    他接了烟,点了含进嘴里,也因连赢了几局眼中含笑,朝另三人道“还玩吗”

    “不玩了不玩了,”平头一把推掉牌,“明天还得上班。”

    “是啊差不多了,该走了。”

    “哟,12点了”

    三个人说走就走,房子里一下变得冷清。

    “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起码不板着个脸了,”赵哥打量着席亦城。

    席亦城勾了勾唇“还行,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走。”

    “我单身,多个人又无所谓。”

    “我回房了。”

    “嗯,早点休息,年轻人也不能仗着精力好就糟践身体。”

    “知道了,老年人也不能太唠叨。”

    “臭小子,老子还是壮年”

    席亦城关上房门,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七八平米的房间只要一盏床头灯就足够照亮每个角落。

    他在床边坐了半晌,接着拿过了一本练习册,对着台灯慢慢书写,字迹有力,工整,比以前龙飞凤舞时规矩得多。

    可是写着写着,页面上洇开了水墨。

    墨迹糊了字里行间。

    他合上练习册,人倒进床里,抬手遮住了眼眶,压抑了那么久的疼终有倾泻的一天,情绪饱胀到了极限便是崩溃的来临。

    他们说好的。

    说好了不会不要他。

    说了会一直管着他。

    说好了将来可以一起去旅行,去爬山,等他们老了会约着一起去钓鱼,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可是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为什么十几年感情的天平没有偏向他

    “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了”

    锥心的疼蔓延在呼吸的每一瞬间,那么高那么挺拔的男生也会因为受伤而把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这些天积攒的隐忍已到爆发的边缘。

    他想张口呼吸,却又死死咬住牙,不久前的事故,塌方的何止是那一处地面,还是他的所有。

    “啊啊啊”

    鸣咽从紧咬的牙关中溢出,他抱紧了双臂。

    “许暮星,你管管我”

    “管管我”

    “啊啊,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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