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纳新
七日盛日,鬼玄纳新,随着鬼玄派阳日的开始,数以千计的青年登上黑青石阶直入仙门。
无一也在队伍之中,一步一步的登上石阶,比起他人的目的,无一好像来这里游行一般,一步一稳,云淡风轻的攀登着。
呼呼呼~,不行了,累死我了,一个人的声响在无一身后响起,无一转过身看到一名身穿布衣少年,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坐在黑色台阶上,伸个胳膊擦汗。
无一来了兴致走下来几个台阶站在他身旁,擦汗的少年感到有人站在他旁边,转头看向了无一,少年上下审视着无一,一袭青衣,俊朗英姿,周身似乎透露出一种出尘之意。
少年问道“在下张广天,不知阁下何人。”
无一坐了下来道“休息的人。”
张广天心中道“休息的人?。”
张广天看无一也坐在台阶上,两人也没有聊的话题,就静静的坐在台阶上。
看着熙熙攘攘的登阶人,张广转过头说道“歇这一会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登上了山巅啊。”
无一道“登上山巅有何用啊?”
张广天听话这话道“登上山巅就进仙门了。”
无一笑了笑道“登上了山巅就能进仙门了吗?”
张广天看向无一道“那是当然,我听山下的人说了,登上了这山巅就能进鬼玄派。”
无一道“是吗?”
无一站起身来道“我也休息够了,该登顶进仙门了。”
仙门前,数以百计的人跨过鬼玄派的山门走进派内,天佑堂的零星的几个弟子,站在门前,几人身穿黑衣,气宇轩昂,站在门前阶梯上看着下方熙熙攘攘,泱泱不绝的人。
他们以为跨过这道门就进入了鬼玄派一样。
一名弟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道“再过一个时辰关闭山门。”
其余的几人全都点头附和道“是。”
无一在此时跨进了山门,走进了门派呢,过了一会气喘吁吁的张广天也跟了上来,笑道“终于到了,累死我了。”
“仙门我来了,哈哈哈哈。”
一个时辰后,山门关闭。
天佑堂堂主这时走出道“各位静一静,静一静。”
听到来人的声音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的人,全都看向了天佑堂堂主。
这时天佑堂堂主道“今日阳日,鬼玄纳新,共选天数,以证大道。”
“共选天数是什么意思”一名青年问道。
旁边一书生模样的青年说道“天数就是二十五个,意思就是这次他们鬼玄派招收二十五名弟子。”
“二十五名,不是说登上山巅就进仙门吗?”青年说道。
天佑堂堂主道“你不是已经进入仙门了吗?登上山巅是进入仙门,但留在仙门就二十五人,你要是实在想留在仙门就去做杂役弟子。”
“怎么会这样啊。”
“对啊,为何如此啊。”
无一看着杂乱的嘈杂的场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天佑堂堂主也被这阵嘈杂惹得不耐烦,一阵气威散出,镇视众人,随后大声道“登上山巅是进入仙门,但留在仙门的只有二十五人,要是登上就能留下,那飞鸟走兽也是鬼玄的收的弟子吗?”
“场上的众人,想要争取的现在去各个弟子处那里报名,七日选举,天数为限。”
说罢转身离开了消失在原地。
众人望着消失的天佑堂堂主沉默了一瞬,但几乎在同一瞬间全都向着天佑堂弟子涌去报明。
无一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也转身向后跑去,无一跑到一报名处,一名弟子问道:“叫什么名字。”
无一赶忙答道:“赵无一。”
“年龄。”
无一顺口道“三”但随即止口。
记录的弟子看到无一突然停口便问道“三十几啊。”
无一思考了片刻道“三十。”
记录的弟子写道“三十,保养不错啊,看你的样子像个大家子弟啊。”
“好啊,大家子弟好,日后真要是进入这门派,有钱没钱还真是有点区别啊。”
明日上山持此令进门方可。
你的令牌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认牌不认人。
无一接过令牌道“多谢。”
随后匆忙的离去。
记录的弟子道“真是找什么急。”话一说完一转头看到涌来的人群,看到这阵仗以为是暴动,急忙钻到了桌子底下。
直到一名弟子看到没人,便敲桌子道有没有人啊,是在这里报名吧。
记录的弟子,也从桌子里钻出整理了一下衣服,尴尬道“对,在这报名。”
无一一手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站在山门前来到黑色石阶前,坐了下来。
门前的两个弟子也都疑惑的看向了他,但却没有询问,只是站在山门旁。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也都报名完成,但每个走出山门,经过了无一走下山巅。
这时张广天也走无一,但他转过头看向了无一,无一也看向了张广天,此时张广天的眼神中已经失去了一些希望,脸上多了一分被欺骗的神情,刚登山巅的笑容此刻也荡然无存。
无一看着张广天,张广天也看着无一,两人盯了许久却谁都没有说话,随后张广天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下了山巅。
此时无一心中笑道:
“初登玄阶心澎湃,已到山颠方知终”
“万千众相寻天数,奈何仙门不由衷”
这时无一突然感到了什么,他站起来看向了下山的众人,看他们每个人的表情,看他们每个人的眼神。
无一突然放声大笑,下山的众人也都停下来脚步看着大笑的无一,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着无一,远处的人,听到声音也都回过头看向了无一,但过了一会也都没有在意,回过来头,走下山巅。
崔元道“你笑什么?”
无一道“我笑我昔日之成,以成败,我昔年之志,以成空,我更笑我当年的不知。”
“看到他们,我笑我当年的自己,多么的愚昧,我多么的可笑。”
知天地不由人,知心言不由衷是多么的可笑啊,是多么的愚昧啊。
崔元道“那你现在所做的不是当年所做的事情吗?”
“当年你的责任,你的志向也都成了你口中的笑声吗?”
无一道“我已经有能无责,有心无志,现在所做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脱字罢了。”
一个脱字世人百年可得,天合千载可证,但无一却永无时日,这种不知,这种未知是多么的可怕,是多么的无奈。
无一收了笑声,接着一步一稳的走下了山巅,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