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九天
2023年10月28日星期六，老公被拘留第九天。
再睁眼5：50，很好，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时间，眼睛也舒服多了，再不似前几天早起不先滴上眼药水都睁不开眼睛，疼的难受。
算一下，这一夜睡了有七个半小时。
天，这是老公被拘走后我睡的最久的一次了。
起床给儿子做早饭，叫他起床，他还在床上拱。
看他动了，我回屋里陪女儿躺了一会儿，开始码字。
再看表时6：30，儿子那怎么没有声音？平时儿子是20到25分出门的。女儿起来了。
“看看哥哥干什么呢？”
女儿推开哥哥的房门，伸头看，“哥哥。”
儿子一下从床上蹦下来，两眼迷离的看我。
“怎么没走？”我看他那样子，有点憨傻，怕是不小心睡过了。
“想躺一下，睡着了。”儿子往卫生间去。
儿子中考后，我和他谈过：他的人生不是必须考高中上大学，高中这三年他想轻松些过，完全可以念个中专或者3+2的大专。
儿子自己选择了念高中，我愿意给他的选择以我最大的支持。
一上高中就开始早6：40到晚20：50放学。我以为这时间放学，作业是写完的，没想到回家还有作业要写。
看着他周一到周六天天起那么早，周日恨不能睡一天的架式，偶尔早上睡过去了一下，我完全能理解，所以并没有什么责怪。
我拿过手机给儿子请了个假，告诉老师孩子晚到学校一下。
对儿子喊：“给你请假了，吃了饭再走。”
“嗯，好！”儿子答应着又蹿回到自己房间。
他吃饭了吗？我到厨房给自己弄饭时发现，他吃过了，居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吃的饭。
儿子收拾书包走了。他关门走了我才想起来没有看看他过敏的情况。
女儿周六早8：30的英语课。
给女儿弄了海苔拌饭，煎了个鸡蛋放上。
我自己的牛奶麦片放在厨房没有吃，等女儿吃完饭走开再吃。
这事说来不可置信，女儿六个月开始加辅食时，就不肯喝米糊、粥之类，想着是辅食，吃不吃的由着她去。还不到七个月，我坐在她旁边吃煎饼，女儿一把拽过去一大块，就往嘴里放，吃得还很香，从此就开始直接吃干的了。
女儿两岁多，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吃牛奶麦片，她说她不要看，太不好看了。我没搭理她，照样吃我自己的，还说她：“你不想看，你走吧！”
结果女儿真的从自己的小餐椅上爬出来，要走，可是还没等离开，就已经哇得吐在了地上。我才意思到她看到牛奶麦片是真的难受。
那以后，我早饭只要是吃牛奶麦片就再不与她同桌了。
吃完饭本就该换衣服梳头了，可女儿一会儿要玩会儿这个，一会儿要玩会儿那个，安我平时最少早到十分钟的习惯，想要催她收拾收拾走了。
突然想：何必？
于是坐下码字。决定让女儿来主导出门的时间，就算迟到也好。因为我不想催她了。
想想也是，课是她非要去上的，我急的哪门子？
她看我坐下，开始催我穿衣服，我没理她，她又让我给她拿外衣，我依然八风不动。
女儿说：“妈妈，我有一个好主意，咱俩各找一个屋，自己穿衣服。”
我说：“好。”起身拿来自己的外衣。
女儿抱着自己的衣服走了，我也开始换衣服，给她准备书包。
再抬头，看她穿好衣服，光着脚站在门口，倒是好速度。
看她还没穿上袜子，我又坐下码字，她催我，说她已经到门口了。
到门口看，女儿果然是穿好袜子和鞋子了。
给她从架子上取下外衣，拿好等她穿，却发现她只穿了外衣。
11度，还是北风，她就穿一件衣服？！
“衬衣衬裤呢？”我问她。
“我忘穿了。”她嘻嘻笑着说。
我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一个房间穿衣服了，她不想穿衬衣衬裤。
“忘了不要紧，现在穿上吧！再过五分钟不出门就要迟到了。”我提醒她一下时间，转身回去码字。
“妈妈，我要学。”女儿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什么啊？”我不知道她激动什么。
“我要学英语，我不想迟到。”女儿那声音委屈的，好像我不让她去一样。
“哦，可是你喊没什么用啊，穿上衣服我们好出门。”我提醒她快点行动。
于是，所有的事都不是问题了，我上个卫生间的时间，她已经把外衣脱了，穿好里衣，又套上了外衣，总共才用了五分钟。
发现她没戴眼镜，进屋拿了眼镜给她，我也穿鞋出门。
门关上的一刻——啊，没带钥匙！！
女儿提前5分钟进到教室，我打开电脑在家长等待区码字。
10点女儿放学出来，在公交车站等了好久车。
和女儿说：“这条路太容易堵车了，下次咱们找找有没有别的公交回家吧！”
女儿也说好，每次白天在这等车都等好久，倒是周二晚上下课还好。
10：40下公交车，去妈妈家，到门口月亮进屋，我去店里拿钥匙。
之前为了防止万一，把老公的钥匙放到了店里，今天这就用上了。
去拿钥匙，小王看到我，说跟我一起过去，看到我想起来给车点一下火。
到家找到家里全部钥匙，看看时间才10：50。
给自己上了个半小时闹钟，坐下码字半小时。
今天周六，孩子在家，没有大段的时间码字，只能这么零打碎敲的。
码了几百字古言的小说。
闹钟响时立马起身，摸摸揣在口袋里的全部钥匙，确定都在，出门。
先去把老公的放到店里，小王还说：“我还想提醒你再送回来呢！”
跑到妈妈家，妈妈家的包子出锅了，我吃了两个，女儿吃了一个。
妈妈说：“你女儿说你打她了。”
“那你没让她说说我为什么打她？”我哈哈笑，就知道这小东西能告状，没想到我转身走她就告。
“问她了，刚开始还说她打妈妈了，现在又不承认了。我说：你打我女儿那怎么行？你打我女儿了，我得打你，她就开始耍赖不承认了。”妈妈讲的也笑。
我详细讲昨晚的事，“她哭了一气，我以为完事了，结果她突然就跑到窗台上，接着哭——太好笑了。”是的，我把事情讲的很搞笑，我没有说我的乱想，也没有说自己的暴怒。
爸妈都没有在问老公的事，气氛好的不得了，和没出事以前一样。
我很珍惜这样的每一刻，希望能成为永远，却明知道无法维持很久，最多不过半年。半年后又不知道怎样的地动山摇。
吃饱喝足，又打包了四个包子，和女儿到楼下玩。
中午阳光正好，天气暖暖的，女儿在健身器那玩，我在附近散散步。
真的仿佛岁月静好，连我自己都要信了。
女儿午饭后回家，玩到13：30睡午觉。我也陪她躺下，等女儿睡了起来码字。
到女儿起床，我问她下不下楼玩，她让我帮她找小朋友，可是经常一起玩的几人都不在家，不是去姥姥家，就是去奶奶家了。
女儿最后决定不出去玩了，她要看电视。
想着好久没好好做饭了，给儿女好好做顿饭吧！做点鲁肉，牛心菜炒竹笋。
才16时，我是想着做好饭陪女儿玩一会儿，谁知道做着鲁肉，女儿在客厅里喊：“妈妈，你做什么这么香？”
“鲁肉，你要吃吗？”我一边做一边回她。
“我要吃。”女儿在客厅里喊。
“才几点啊，你饿吗？”我看表，才16：30。
“我要吃。”女儿才不管几点，反正是想吃。
“好吧，你吃。”电饭锅里的米饭也好了，给女儿盛了凉着。
女儿洗了手，跑到饭桌前。我把鲁肉加汤盛在了女儿碗里。
女儿吃了一口，说：“太难吃了，我不要吃，妈妈你吃吧，再给我盛一碗米饭，我吃牛心菜。”
我不喜欢吃鲁肉饭，这个以前都是给儿子做的。只好把女儿碗里的倒掉，又给她盛了白饭。
女儿又说不想吃竹笋，于是她这一顿只吃了牛心菜和米饭。
女儿说：“明天去图书馆还说呀！”
“哦，看看还有没有书没看完的。”
女儿抱来借来的书，和我一本一本在床上翻，有两本没看的，还有两本想再看一遍的。
于是坐在床上和女儿看书。
“明天用哥哥的证借8本书，你的证留着在幼儿园借吧。”女儿的幼儿园是市少儿图书馆分馆，可以通借通还。但我还习惯哪借的还到哪去。
“借12本吧，反正幼儿园的只能借4本。”女儿想了一会儿说。
“只能借4本吗？”一个证在少儿图书馆是可以借8本的。
“对，只能借4本。”女儿很肯定。
“那好吧，你说了算。”8本可能小孩子自己也拿不动吧，所以幼儿园让借的少些。
今天是周六，儿子是17时左右放学，我看看表，快要18时了，应该是在学校踢球。
18时刚过，儿子到家，给我看他的手臂，小疙瘩爬满了胳膊，身上倒还没有，腿上也没有。
又说脚痒，我问他是脚气吗？
他回到房间，脱下袜子来，喊我去看，白白的脚上，好多红点——这过敏有些严重啊！
告诉女儿明天不能陪她去图书馆，还有明天她要去姥姥家玩，妈妈需要带哥哥去医院。
女儿的嘴一下就扁了，“妈妈，哥哥病的重吗？会住院吗？”
“不会住院，你放心吧！”我摸摸女儿头安慰。
我和女儿拿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妈妈明天早上把女儿送过去，我陪儿子上医院。
妈妈问问儿子的情况，又问我要去哪个医院，我还没想好。
妈妈部队医院这个很厉害，我说那就去那个医院吧。
让儿子尝尝鲁肉好不好吃，儿子说很好吃，我这才放了心，女儿那样子，我还以为多难吃。
和儿子控诉女儿说鲁肉不好吃，儿子逗女儿，“你敢说我妈做的不好吃，嗯？”
女儿吐着舌头，“太难吃了！”
19：00，女儿训练眼睛，有20分钟，我又开始零打碎敲的码字。
女儿又喊饿，16：30吃的，是太早了？又是一顿，小孩子这肚子啊，理解不了。
晚上又陪着女儿早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