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拳
楚凡起身退了几步，有点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惹上她了。
看楚凡身形后退，叶梦涵不禁更加轻视楚凡，哪有先天高手如此胆怯未战先退。自己爷爷多半是操劳云儿的疾病太过疲劳，误判罢了。
楚凡刚才平衡气息时听到过两人的对话，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是个练家子。
此刻，叶梦涵身穿一袭淡紫色的练功衫，身姿曼妙，曲线优美，宛如空谷幽兰一般，气质出尘。
只是双眼瞪着楚凡，有些略显不善。
虽然自己刚刚大幅提升了身体素质，但就好像一个少年手里握着大刀，虽然有一定的实力但并不熟练。
听刚才的对话，眼前的女子已经打磨多年身手不凡，自己贸然出手万一失败了就不好了。
而听老者所言，自己似乎处在先天境，光借此楚凡便判断出，自己所在的世界不像表面那么风平浪静，似乎还隐藏着凡人不可触及的另一个世界。
“涵儿休得无礼，这可是少年先天，人家气度非凡只是不愿意和你计较罢了，还不速速退下向人家道歉。”老者开口，对楚凡微微一笑，而后上前准备拉回叶梦涵。
“小女子练武多年，还从未与先天高人交手，今日还望高人出手让我见识见识！”叶梦涵冷哼一声道，她自幼练武多年，早已有了自己的傲气。
除了败给过一位天纵之才便外再无败绩，如今还未交手自己就要道歉，她怎么忍得了。
“不如高人展示一拳，小女子看看能不能接住？”叶梦涵继续叫阵，眼神中满是战意。
此话一出，就是叶老也有些期待，“要不小友展示一拳，老夫也多年未见高人出手，还望小友点到为止不要伤了我家涵儿。”
楚凡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正巧他现在实力刚刚提升，也想检验一下药剂的效果。
而且楚凡感觉现在浑身精力充沛，一口气跑个几千米肯定不是问题，一拳下去如果对面粘着不放，大不了自己跑路就是了。
而且对方既然练武多年肯定是有实力的，说不定还可以指点一下自己。
叶梦涵上前摆开招式，双手呈十字架势，两脚前后站立，头颅向颈部压缩，仿佛一个乌龟一般，双眸冷静，直直的盯着楚凡。
‘几斤几两一试便知’叶梦涵在内心哼道，等楚凡出手完自己再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故作高深的家伙。
见对方摆好了架势楚凡也不啰嗦，直接上前准备出手。
楚凡紧闭双眸，感受着体内的力量，自从服用药剂以后，他便感觉和自身的联系更加紧密了。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以前的器官工作自己并不能控制，而是受身体的神经操控，现在他自己能够对器官间的沟通进行操控。
可别小看这小小的差异，楚凡不断对身体各个器官活动的韵律进行调控，使整个机体具有浓厚的生命力。
此刻楚凡双眼紧闭，身体各个器官的节奏浑然一体，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外界和自身韵律不同的风吹草动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叶梦涵呼吸的跳动，老者心脏有力的震动，几十米外飞虫振翅的律动。
有那么一瞬间楚凡凭借记忆中叶梦涵的姿势，似乎解构了她的防御姿态。
下一刻楚凡睁开双眸，其中仿佛星辰闪烁，下一刻一股强劲的气流自腿部向外辐射而出。
“先天之气！”老者大惊，真的是先天境的高人！
老人这一辈子走南闯北，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一眼便识别出先天之气。
所谓先天之气，便是武者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迈入先天之境，此时身体将脱胎换骨，借助天地气息洗涤自身的筋骨，让骨头仿佛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净无渍。
而后便能将天地之气化为先天之气留己使用，这也是先天境高人的一大特征。
叶梦涵双眼瞪大，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来不及反应。
楚凡一拳而出，一股锋锐的气息从由内而外释放了出来。
“砰！”
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叶梦涵娇美的身形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棵树上，扬起漫天灰尘，树干也霎时变了形。
空气仿佛被这一拳凝固，浮现出一条真空带。
这还是楚凡控制了力道的结果，不然叶梦涵可能当场重伤，如果再打向内心中暗示的方向，恐怕叶梦涵会当场殒命。
灰尘中叶梦涵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而后起身，喃喃道：“哪有像你这样的高人啊？卑鄙下流。”
叶梦涵在心中暗暗恨了一下楚凡，明明实力高强却非要装得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涵儿，还不快谢这位少年高人手下留情。”叶老开口，看到叶梦涵没有大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看到楚凡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要是涵儿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叶家的后人可就快没了。
叶梦涵也是乖乖听话，向楚凡致歉。
就连楚凡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拳实力竟然这么猛。
“哎，如此年龄便迈入先天之境，就连老夫也是闻所未闻啊！”
叶老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禁感慨道，曾经他也曾鲜衣怒马，挥斥方遒，但岁月又能饶过谁呢？
“我那孙儿年龄和您相仿，却卧病在床，如今岌岌可危。不求像您一样有天人之姿，哪怕身体平安做个普通人也好啊！”老人的眼眶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叶老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孙儿，当初也是天资过人，叶家的小辈里面，就叶云和叶梦涵最受他的喜爱。
“少年见笑了，我那孙儿也不过二十岁却身患重病，多方拜访名医也难得救治，小友您如此年轻便迈入天人之境，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引荐一下名医？”叶老开口道。
“放心，报酬我叶家一定会让您满意。”叶老目光有些哀色看向楚凡。
他年轻时走南闯北，也曾收到过致命伤，如果不是侥幸有高人请来隐世不出的神医，他这条命恐怕早就没了，像楚凡这样的少年先天，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说不定能够牵线搭桥救他孙儿一命。
楚凡也和老者的聊天中得知了其孙子患有晚期的白血病，如今危在旦夕。
看着眼前噙着泪花的老者，楚凡也动了恻隐之心，他也曾失去至亲，知晓这种滋味的难受。
而且短暂的接触也让楚凡推断这老者的不凡，虽年迈但精神抖擞，而且似乎知晓这世界的另一面。
楚凡点头答应了老者的请求，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我独自修仙许久，如今出世还不知晓这世俗武道相关的一切，不知您可否讲解？”楚凡开口道。
叶老点了点头，压住了担心的疑惑开始介绍：
“武者的境界共分为三层：锻体，后天，先天”
“每一个大境界又分为入门，小成，大成，圆满。”
“锻体境虽然是武道的入门境界，但已经是普通人一辈子的天花板了，锻体境强化身体本身素质，能够发出劲力，这阶段的强者，拳脚施展间可堪比铁器。”
“而到了后天境那在武道界已经算是一方强者，可开宗立派，招布门生。这一类人已经可以尊称为师傅了，可以施展一些凡人眼中的‘神通’了，比如摘叶伤人，短暂行走在湖泊上，高处跌落而不受伤。”
“但是后天境十分难迈入，一百个锻体境中有一个能迈入后天境都已经不错了，像我孙女儿梦涵从小习武，如今也不过锻体圆满，普通人一般一辈子也没机会踏入后天境，大都停留在了锻体境。”
“而再往后的先天境就更加难了，先天境的武者无一不是名震一方的巨枭，在自己的领域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有人能沟通天地呼风唤雨。”
“当然，成为先天也不是光靠自己的努力就行了，背后势力的支持，上天眷顾的天赋，以及机遇，时运都是影响因素。”
“一般的后天迈入先天在五十岁算正常，四十岁已经惊为天人，三十岁迈入先先天已经是传说中的存在了。”说到此处叶老看向楚凡的眼神中满是敬佩，如此年轻的少年先天，说出去根本没有人相信。
“至于在往上的境界，我也只是略有耳闻，传说中那等境界已经可以不惧热武器，独自覆灭一个效果也不在话下。”
叶老的眼神中也是一阵神往，而后长叹一口气，看向楚凡的眼神中满是羡慕，如此年轻便迈入了先天境，说不定日后真能成为那等人物。
再和叶老闲聊了一会儿，确定了上门看病的时间后，便告辞离去。
现在他服用了强化药剂也有了隐身衣，可以亲自去探一探那废土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