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龙帝陨落的命数
看着荥子牙平静的目光，雾山郎忽然感觉有点牙疼：“神天门……你这是要把我推到泥潭里啊。”
“去不去随你，但从龙雨山的传承中能得到多少东西就不是我能确定的了。”荥子牙倒是看的很开。
“你就不在意永生的方法吗？”雾山郎忍不住问道。
“这个世界上追求永生者何止千万，但能永生的又有多少？这虽然是一个永生的机会，但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这话让雾山郎面色微变，他目光深邃的看着荥子牙，道：“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你难道就不想试一试吗？”
“想。”荥子牙淡淡道：“这个世界又有谁能够拒绝永生？”
“但得之我命，失之我幸，看的开点更轻松。”
对这个老神棍的话雾山郎有些不以为然，装的再像也只是外表不在乎而已，谁知道心底里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那好，我明天就出发，至于陈言，他就先交给你了。”
这话让荥子牙有点意外：“你就不怕我带着他逃了？毕竟，这可是永生的诱惑。”
“你不会那么做的，更何况……渊星城里还有其他人也在盯着陈言，你不可能带着他逃走的。”
“你对我还真放心。”荥子牙不由的笑了起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陈言估计也快回来了。”
两人同时起身向门外走去，刚好看见走来的陈言，他身边跟着已经恢复男身的小观辰。
“这小娃娃不错，你找了个好徒弟。”雾山郎盯着小观辰，那眼神看的小观辰有些害怕，忍不住跑到荥子牙身后躲着，只露出一双害怕的大眼睛。
“子牙圣尊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知道，接下来几天我有事要做，你暂且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陈言微微一愣，随即低头道：“小辈知道了。”
“哼，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多留了，子牙圣尊，我们几日后再见。”说完，雾山郎腾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视野内。
而陈言则静静的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极度危险四个标红大字，随着雾山郎的远离渐渐变淡消失。
“咦？变淡了……”陈言忽然反应过来，他猛然转身看向神色平淡的荥子牙。
“观辰，你先去休息吧，我和这位陈言小友有事要谈。”
“好，圣尊大人也要早些休息，不要再夜观星象损耗心神了。”
小观辰顿时点头，她打着哈欠就要离开，但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回头冲陈言眨了眨眼，随即一溜儿烟消失在拐角。
“你和观辰好像很合得来。”荥子牙淡淡地问道。
“只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才一块儿回来。”
“嗯，你这副作态倒是有几分……龙雨山的影子。”
陈言的瞳孔刹那间微微收缩，就连他也没发现，自己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
“不要紧张，说起来，我和龙雨山也是旧识，第一次见时他才只是个筑基期的修士，但他那份过人的胆识与气魄倒是在那个时候已经初现端倪。”
陈言没说话，他静静的低下头。
“我知道你不是他的亲传弟子，因为他这一生从没有收过什么弟子，你也不用辩解什么，因为在龙雨山死之前，他曾和我……见过一面。”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陈言后背蓦然腾起，他猛地抬头看向荥子牙，眼神里满是凝重。
“很奇怪吗？你们这些……异界的来客！”
陈言眼里的凝重刹那间化作了无尽的骇然，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荥子牙，手里忽然有阵法光芒闪过，但被他攥在掌心，随时都要触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观星塔吧，我们边走边说。”荥子牙仿佛没有注意到陈言的动作，他缓步走向观星塔，道：“看你的样子应该得到龙雨山的传承并不久，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事情很简单，龙雨山在不久前预感到自己会陨落，于是就把传承留给了其他人，而告诉他即将陨落消息的……就是我。”
这话让原本惊疑不定要不要跟上的陈言脸色发白，他当即问道：“龙帝……龙雨山为什么会陨落？”
“这是他既定的命数，就像是一个人一生中走过的路，所有人都会有个终点，纵然逆天改命，却终会泯然消失。”
“传承又为什么会到我的身上？”
这话让荥子牙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回头看了眼陈言，道：“我不知道，我甚至看不清楚你未来的命运，也看不到你现在是生还是死……”
“你说话很奇怪。”陈言勉强的笑了笑。
“或许吧，但这和我接下来说的话没有什么关系。”荥子牙摇摇头，推开了观星塔的门，他径直走了进去。
陈言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
观星塔内部很简单，只有一层一层的木阶，每十八阶一断为台，换个方向继续向上延伸。
刚进入这里，陈言就闻到了浓重的霉味，这里不知道建造了多久，看起来至少有几百年了。
陈言清楚的看到由特殊木材制成的台阶已经开始腐朽，他甚至怀疑会不会突然断裂。
“龙雨山胸怀大志，但极其隐忍，和你们这些初次来临渊星城的人一样，他很警惕，即使相处了近百年，他也依然对我有所隐瞒，但好在，他告诉了我他的一些想法。”
“天阵计划，就是其中之一。”
陈言脸上露出了然之色，他看着系统面板上天阵计划四个大字，似乎能想到荥子牙在得知天阵计划的全貌时会是怎样的一副震惊表情。
“这是个……疯狂的想法，哪怕只是告诉了我冰山一角，也足以让我对他、对你们刮目相看。”荥子牙说着，叹了口气：“只可惜，他命不久矣，短短百年荏苒，他便陨落在不知何处，只留下了传承。”
“子牙圣尊知道传承的秘密吗？”
“传承的秘密？”荥子牙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摇头道：“传承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就像是师傅教徒弟修炼一样，师傅想的肯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非常简单，只是你想的太复杂了而已。”
“不过龙雨山做错了一件事。”荥子牙想到这里也不免有些遗憾：“他想要找到永生的办法，毕竟，在无尽的寿元中，可以追逐自己想要的一切，为此，他拟出了一项计划，这个计划犹在天阵计划之前，名为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