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誓言
“下次,必取你命!”
沙哑而冰冷的话语此时如同梦魇一般,回荡在宫蛮儿的脑海之中,让他汗毛倒竖。
难道这么快这句被他看做是弱者吹牛的话就要变成现实了?
“今日,你必死!”
元极咬着牙,冷冰冰的看着宫蛮儿,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要让宫蛮儿体会无尽的痛苦和恐惧而亡,以告慰自己师父在天之灵。
五根巫毒锥随着元极的操控,向着宫蛮儿逼去。
“来人、来人!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宫蛮儿慌了,面对五根能悬浮的诡异兵器,慌乱的大吼大叫,同时,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城主,将他抵在面前挡刀。
刚刚进来的时候,宫蛮儿和城主心急火燎的走在前头,那些侍卫在后面跟随,当拐过这个拐角之后,侍卫们还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此时听到将军那仿佛看到妖魔而发出的恐惧嚎叫,急忙一窝蜂的都冲了过来。
“别、别杀……”
城主被强抓着挡在宫蛮儿的前面,巫毒锥就快贴到眼皮上了,他看着带着猩红斑纹的漆黑锥子,甚至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唰!
可惜元极根本一丝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五根锥子向前一推,整体顺时针的一转,便结果了这位可怜的城主。
被巫毒锥的剧毒入体,城主就像是在烈火中烘烤的一块黑色碎冰,极快的化为了一滩黑色脓血。
当那些冲过来的侍卫看到元极那特殊的兵器,同时又看到了其诡异的杀人手法,顿时都被惊住了。
“上、给老子杀了他!都他娘的愣着干嘛!快他娘的给老子上啊!”
宫蛮儿更是汗毛倒竖魂飞天外,急忙将身后那些明显被吓到的侍卫向前推,同时自己连滚带爬的后退。
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甚至一丝抵抗之力的可能都没有,宫蛮儿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陷入绝境了。
可是他不甘心,也不明白怎么会出现如此的巨大变故!
那个只有铜面疤狼舍命相助才勉强逃跑的少年,怎么就能带着如此玄异之术回来杀他,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一个也活不了!”
元极森冷的话语就像一道索命符,五根巫毒锥不再是慢悠悠的向前逼近,而是瞬间加速,化成五道黑线,极快的在人群之中穿过。
噗!
噗!
噗……
一连串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这阴森的牢狱之中响起,当然,伴随着的是生命的终结。
“法术!我知道了!你使用的是法术!”
当侍卫全部化为脓血,逃到了后方的宫蛮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竟然停止了逃跑,眼中的惊恐变成了彻底的绝望。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持法之人怎么可以参与到凡人的恩怨之中?你凭什么要赐下法器,任由其杀戮?你竟敢无视规则吗?你不怕天谴吗?”
宫蛮儿的眼神越过了元极,看向了他后方的空旷之处,大声喝问。
因为此时,他完全想起了一次皇宫宴席上听说的一个颠覆其认知的事情。
天采国有一位老国师,专司皇室养生、国运占卜、驱鬼除怪等一些特殊之事。
就是这位国师,在一次只有天采几位重臣和国王的小型宴会上,道出了一个不为凡人所知的秘密。
这个世上有修行者,修行着法术一类的东西,有通天彻底之能,就是一件他们使用的法器,都能简单的灭杀无数凡人,国师会的这点皮毛对于修行者来说,连入门都算不上。
听了国师的话,当时就有人不相信,若是真如国师所说,那些修行者只要一入世,只要一人就可以横推天下,哪里会允许左一个右一个的国家政权统治天下、垄断权力财富。
更有甚者,甚至觉得即便是有所谓的修行者,他们不出现或许是因为不敢,也许法不敌武,就像国师一样,根本没有什么战力。
天采国尚武,这些重臣那个不是金戈铁马笑傲沙场的狠角色,再加上个个都喝得不少,根本就没把这位老国师的话往心里去,而只是当成了一个笑话来听,这其中就有宫蛮儿一个。
老国师当时解释说,修行界自然有修行界的规矩,他们是不能参与到凡人的杀伐之中的,否则将会面临大祸,或遭天谴。
当有人问老国师怎么知道这些的,即知道这些怎么自己不去修行,老国师却故作深沉的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当时众人那叫一个腻歪,都觉得老国师是年岁大了,不胜酒力,有些胡言论语,说些虚无缥缈的事用以彰显自己的神秘,就连国王都没有忍住,露出了一脸的不屑。
还记得当时面对众人那不屑一顾的表情,老国师只能摇头笑笑,饮了一杯酒水,向国王告退而去。
当时还觉得老国师是被众人戳穿了牛皮,含羞而避,今日宫蛮儿才知道,那是老国师懒得和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凡夫俗子多待片刻。
“我即出手,那些便对我无用!元极,莫要有顾虑,随意杀之便是!”
本来一直在暗中的乌云龙都不会理会宫蛮儿,可是看到巫毒锥定在半空不动,他知道,元极被对方的话影响,有了顾虑,于是直接霸气的说道。
规则这两个字,让元极觉得很不舒服,乌云龙要自己成为义子才能有不惜逆反规则的理由,现在宫蛮儿仿佛也知道些什么,再次提到这两个字,似乎有一条无形的框架在约束着乌云龙这类人,而且束缚力很强,破坏规则,似乎会有及其不好的事情发生。
元极疑虑了,宫蛮儿他必须杀,但今天他的所作所为会为乌云龙带来怎样的风险,这让他不安,甚至愧疚。
“我元极在此立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义父共进退,哪怕有死无生!若有违背,便与眼前之人一般,化血而亡!”
短暂的犹豫过后,元极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冷冽起来,郑重的立下了誓言。
义父为我担巨险,我便与义父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