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衡量

    中午的炊烟慢慢升起，傻媳妇从床上爬起。看着地上的衣服，撕碎的肚兜。愤怒！恨！她看着床尾上铜镜，面目越来越狰狞。为了那个志向相同的人，她守身如玉了二十年，却被二十五岁的邬憨给吃掉了！

    在空间里的邬憨，通过金唇窃听器和针眼摄像头，在监视着傻媳妇。他知道傻媳妇应该是冲着山洞深处的金库来的。

    支持太上皇的武将倒是不少，但大多是没有兵权的，只有少数几个知州获得了兵权。只不过知州的兵，都是厢军，战斗力不强。大渝王朝的兵力分为八旗军、镇威军、厢军。

    八旗军跟清朝的八旗军可不一样，大渝王朝的八旗军是常备部队，基本上相当于合同兵。只要不合格，立马走人，降级到镇威军。

    镇威军属于半合同兵，厢军属于屯垦兵，平时屯垦务农，战时披甲上阵。

    潜伏在山寨的，属于慎刑司太上派的人，与傻媳妇接上了头。慎刑司与寒斋平级，但这位接头人等级高。

    一阵风吹过，阳光晒着草地。此时斜坡树荫下，一把莫辛纳甘狙击步枪，早已饥渴难耐了。

    邬憨用狙击镜看着，傻媳妇与接头人接头。隐藏式内塞耳机，接收着金唇窃听器传来的声音。

    邬憨一边看，一边听。

    两人刚接上头，傻媳妇就被接头人，扇了一个嘴巴子。

    只见接头人一脸怒气道：“贞洁没了，又怎么了？作为一个间谍，你应该知道。太上皇三令五申，让你当傻子。为什么，还要乱行动！记住芸州落在谁手里不重要，但决不能落在匈奴和乌恒手里。还有邬憨暂时不能动。”

    傻媳妇捂着脸，看着接头人，“为什么？”

    “为什么，邬憨很有可能是太子。”

    傻媳妇愣了一下，“太子，不是驾薨了！”

    “驾薨了！太上皇前天命人检查了太子的陵墓，棺椁里的压根就不是太子。根据司礼监潜伏在山寨的人报告，邬憨的生活细节，兴趣爱好和太子几乎是一模一样。而躺在棺椁里的应该就是真邬憨，真邬憨是左撇子，还是个太监。不过他伪装的极好，以至于很多人，没有发现他太监的身份。太上皇密令，保持现状，继续蛰伏。如果邬憨真是太子，太上皇保你是太子妃。即便日后邬憨登基，也是太上皇傀儡。记住了，忘掉你的过去，那个人，不要去想了！”

    邬憨听完他们的对话，沉思了一会儿。太子，自己的双胞胎弟弟。确实邬憨的生活细节和兴趣爱好，确实相似。

    邬憨看完他们结束接头，便通过空间，回到了瞭望塔。塔内的指挥桌上，放着阿彻调查回来的报告书。

    邬憨看着报告书，不由得叹口气。邬毡被下了狱。罪名是杀良冒功！关键是邬毡转投太上皇那边，并将锦衣卫的大部分机要文件上呈了太上皇。现在杀良冒功的证据，在陛下和大理寺的运作下已经确凿无疑了。翻身更是不可能了！

    邬憨走出瞭望塔，看着刚刚赶到山寨的邬蓬，叹了一口气，“老天要他命，我也救不了他！”

    “大哥，真的救不了吗？”

    “救不了了！捅的篓子太大了！双龙之争，站队错一点，就是万丈深渊。先别告诉娘，去棺材铺挑个好棺材吧！”，邬憨拿出烟袋锅子，放进荷包崴了一锅烟丝。

    “憨儿，真救不了毡子了！”

    邬憨回头看去，原来是养母邬李氏，邬憨先是愣了一下，将烟袋锅子从荷包里拿出，用火折子点燃烟袋锅子。便说道，“救不了，毡子把天给捅了个窟窿，陛下已下旨。革除我振威将军一职，现在我就是一个山寨土匪。蓬子，赶紧带娘走，一会儿剿匪大军就道，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