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伦理崩塌（暗黑地铁5）
余墨看着书上的字，正好是那个女生读过的那一段，但是余墨没有听清楚。
“计划食用，是全世界各国相继推出的一项基本的国策，即通过人口政策有计划食用人类控制人口，人类是地球上最多的哺乳动物，是地球上演化出文明的低等智慧生物，人类在高等神明的指导下制定了计划食用的政策，人类应该遵守其旨意……”
余墨用着惊恐的表情看着上面的字，他已经无法相信书上上面的字了。
这个世界是由这些奇怪而又恶心的神明统治的吗，余墨的的认知已经不能再这个世界适用了，用自己的道德观去衡量这个世界已经不合适了。
余墨重重的翻着书页，用睁着滚圆的眼睛盯着书上的字，他的脸已经快要贴在书上了。
余墨横看竖看，翻了又翻，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余墨关上了书，看见了书上的封面上的书名《品德与政治》。
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世界人类是可以被当做食物的，对，就是同类相食，在古代闹饥荒的时候，就有易子相食的事情。
而现在因为这些人类无法理解的神明，趋于神明强大的能力，人类就被这些神明的道德观所同化了。
在余墨看来，这些神明的道德观是混乱肮脏的，但正是因为自己无法理解这些神明，在神明的眼中，人类的文明是低等的。
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就像是在花盆上转圈圈的松毛虫，跟着前面一个松毛虫是它们的本性，即使是进入了一个死环，这也是它们的“道德观”。
如果有另一个松毛虫站了出来，告诉它们，它们这样转圈圈是错误的，是徒劳无功的。
这时候这些松毛虫是应该遵守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本性，还是应该相信一个特立独行，违背列祖列宗的松毛虫呢。
人类是群居动物，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集体利益高于个体利益。
当一个未知且高于人类的智慧生物进入到了人类的社会，人类无法也没有能力去排斥这些高等智慧生物，这是人类社会中的方方面面已经发生了改变。
集体意志被改变了，人类几千年的道德观念，被很轻易的颠覆了。
虽然有时候集体意志不一定高于个体意志，但是如果个体意志要改变集体意志是非常困难的。
虽然人类的思想不可能瞬间被改变，但是时间是最有力的武器，野猪可以被驯服成为家猪，狼可以被驯服成为狗。
而人类也可以被驯服。
如果有人现在去攻击狗的主人，想要去解放这些狗，让这些狗重新回到大自然，大多数狗都会保护自己的主人，狗是种非常重感情的动物，人同样如此。
转身看见了那个小女孩从椅子上面下去，缓慢地走向一个肢体残缺不全的尸体面前，女孩跪在了地上抓住了尸体仅剩的一个手臂。
女孩背对着余墨，她的身体似乎是在颤抖，余墨也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余墨愣了愣神，凶手到底是谁。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自己可能就是个异类，是这个世界的搅局者，是不可能被这个世界所接受的。
就像是古代的统治者，如果统治者想要加罪于你，将你处死，你可能是不会将错误归于统治者，而会将错误怪罪于自己为什么要惹怒了统治者，尽管统治者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现在的余墨心乱如麻，脑子也开始变得非常的不清晰，他真的不想思考任何的东西。
这时地铁停了下来，面前的门打开了。
外面是很多的人，如一堵墙一样将地铁门挡住了。
这些人穿着黄色的隔离服，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余墨和跪在地上的小女孩。
余墨看着眼前的人墙十分的激动，千言万语都想说出来。
“人类千万年来都在苦苦追寻的东西，是自由啊！
“人类从茹毛饮血的生活开始学会用火，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直到现在，人类都在不断地解放自己的思想，人类渴望的东西是不可能被束缚的！
“人类不是被圈养在围栏中的猪，人类生命的终点不是被压迫啃食中，而是在追求自由的路上！
“人类可以做任何事，可以上午打猎，下午捕鱼，人类可以随自己的心愿干想干的事情，而绝对不是在任何生物的口中！”
也不知道余墨是在跟谁说，他只是自顾自的叫了出来。
余墨不懂什么大道理，只会说一些浅显易懂的话，可能这只是一个游戏，但余墨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带入了其中。
正因为这只是一个游戏，余墨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面前这些穿着隔离服的人听见余墨讲话，都停住了脚步，或许是被余墨的话所惊讶到了。
而那个女孩转过了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那个害死了全地铁的人的男人，眼神中恢复了原有的光芒。
余墨已经预感到游戏快要结束了，为了完成最后的任务，那便是找到那个凶手，那个剥夺人类自由的凶手。
余墨深吸了一口气，发动了技能，将自己的精神力疯狂地从自己的脑海中喷涌而出。
精神力开始向周围蔓延开来，将整个车厢都包裹了进去。
就在这时余墨的脑子中一黑，精神探查范围中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余墨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余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余墨他现在正身处一望无垠的黑色空间之中，他并没有身体，只是意识在这个黑色的空间中穿梭。
所以他并不是用眼睛看周围的东西，而是用类似于精神探查的方式感知周围的事物。
余墨可以很轻松的“看见”周围所有方向的事物。
黑色空间中并不是全部都是黑色的，也有一些类似于星光一样的发亮光点，还有一些星云的发光物质，这里看着似乎是在宇宙中，但又些不一样，余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的余墨只能看着周围的事物，进行简单的思考，分辨周围的物体。
周围的那些发光物体开始变化，有点开始转圈，有的开始做曲线运动，有的在做直线运动，有的在毫无规则的运动。
这些发光物体的运动路径叠加了起来，从余墨的脑子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词，叫做“led光带”，用这个词去形容似乎也有些不准确，毕竟这些发光物体运动的路径叠加后的样子，并不是粗细相同的。
余墨想用一个词去形容这个东西，但是他就感觉自己是八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他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出一个形容的词语，但是他就是找不到。
余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板地去硬磕。
突然余墨的脑子中冒出了一个词“时间”。
这似乎是“时间”，这是时间具象化了出来，让余墨这个三维生物可以看见，让他的三维脑子可以理解。
三维坐标轴中多出了一个坐标轴，时间轴。
余墨“看见”了时间，他的思考似乎停滞住了，呆滞着看着周围。
周围的那些发光物质还在发生着变化，余墨看见了这些发光物质的大小变化，颜色变化。
有的发光物质从小变大，再从大变小，从黄色变成红色，从红色再变成金色。
从诞生到毁灭。
然后这些事物在不断地变化着，变化的速度越来越快。
余墨就像是一个观影者，作为一个看戏人，不入戏，不影响周围的任何事物。
周围的光开始拉长，变成了一个长条，余墨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以很快的速度快速移动着。
周围的事物无限的拉长，现在余墨可以用“led光带”来形容了，一条条光带无限的向前向后延伸，直到消失。
空间在快速的移动着，时间也在加速。
直到到达时间和空间的尽头，世间万物都归于一点。
余墨见到了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