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枚丹药一万两
夜里,男人再次重申:他的三条腿都好得很。
白姝画累得好几日都出不了门,直到她按捺不住,想去看看文姨娘,却不想叫气急败坏的二皇子拦了路。
“二殿下行色匆匆的,要往何处去?”
她在装傻,萧钰琪咬牙切齿地控诉她:“你这几日去哪了?”
“殿下还有心情审问我呢?不如回去好好问问你那蛇蝎心肠的皇子妃!”
白姝画故作生气地跑走,留下一脸呆滞的萧钰琪。
这下他有立场责难白皎月了,立刻回府质问她。
白皎月哭闹了几日,红肿着眼睛等他回来安慰自己,没想到却等来男人劈头盖脸的质疑声。
“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不可理喻!明明是你陷害自己的亲姐姐!”
萧钰琪越来越讨厌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当初怎么就看上了她?
“她是庶女,我是嫡女,姐姐?她配吗?哪有亲姐姐勾引亲妹夫的?”
白皎月越说越难听,萧钰琪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丢下一句“莫要信口雌黄”,转身大步离去。
此刻白姝画还在文姨娘的院子里陪她说话,母女俩喜笑颜开的。
“娘亲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再抹点胭脂水粉,画儿就可以叫您姐姐了。”
“坏丫头,连娘都打趣。”
文姨娘一笑,脸色又红润了不少。
要不是得省着积分,白姝画都想换一枚焕颜丹给她娘了。
“阿爹可有来看过姨娘?”
“来过的。”
文姨娘对问老爷早就没了期待,他能来,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女儿成了三皇子妃。
“娘不想要宠爱,可以讨要些身外物也好。”
白姝画眨眨眼,变着法子哄她娘开心,同时也在教她如何同渣男斗法。
“都说是身外物,争来也换不来什么。”
文姨娘摇摇头,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以作安慰。
“那好吧,娘亲有我这个乖女儿就够了,其他人管他呢,看不顺眼就赶出去。”
白姝画没在怕的,临走前又敲打了逢高踩低的下人们,换来几个老实可靠的伺候她娘亲。
临冬对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现在的生活多么美好,要珍惜殿下对小姐的宠爱,要早生孩子拴住男人等等等等。
比文姨娘还啰嗦。
“再多话就叫你提前嫁出去。”
临冬收声了,委屈巴巴的。
白皎月想找白姝画的晦气,可惜她见不着人。
等到白姝画发现文姨娘气色越来越差,才知道白皎月抢了她三枚大补丸。
这谁能忍?
白姝画蹲到人,立刻上去手撕贱人,一边打白皎月一边叫嚷着让她赔钱。
白府的人不敢动手阻拦任何一个,两个皇子妃都带了人,打成一团,场面混乱不堪。
等二皇子和三皇子赶来,两人都挂了彩。
白皎月从小娇生惯养,哪里是白姝画对手,她哭哭啼啼地迎上去,却不想两人都先一步看向白姝画。
萧钰琪问了下人几句,那边白姝画已经在萧景琰到来时从母老虎化身嘤嘤怪,可怜兮兮地让他看自己的脖子,被白皎月抓了好几道红痕。
萧景琰心疼不已,那边白皎月还在哭闹,被他怒吼一声,世界都安静了。
萧钰琪也吓一跳,连忙问白姝画:“没伤着吧?”
“眼瞎啊你!”
白姝画没好气地骂回去,迎来萧钰琪控诉的目光,然后是萧景琰不高兴地握疼了她的手。
“总之一句话,我的伤要赔,三个大补丸也要赔!”
萧钰琪正要点头,白皎月就沙哑着喉咙大叫:“凭什么?你把我打成这样,你还有脸……”
“你才不要脸,自己男人亏空身子生不出孩子,就来抢我姨娘的大补丸!”
白姝画一句话骂了两个人,萧景琰心情好多了,连忙替她抚一抚起伏的胸膛,“不气不气。”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的男人,白皎月哭得更凶了。
萧钰琪不耐烦地瞪了自己惹是生非的女人一眼,才允诺:“弟妹放心,一定赔。”
白姝画冷哼一声,“一枚丹药一万两,犯了错还打人,五千两!一共三五万五千两。”
萧钰琪从第一句就已经瞪大眼睛,白皎月更是叫嚷着说她狮子大开口。
白姝画冷冷地看着两个恬不知耻的癞皮狗,“那就让太医来看看,这枚丹药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萧钰琪闻言,连忙问:“若是太医能制出这药丸子,当如何?”
“那就……赔我十颗丹药完事。”
白姝画也得了灵感,要是太医能制成,她就不必想法子赚积分了。
萧钰琪脸色好看了许多,“还请弟妹先拿……”
“拿什么拿?你女人拿了我唯一的三颗药!!!”
白姝画一吼,萧钰琪抖三抖,好凶的女人!
白皎月一开始还死不承认,后来为了三万两,还是拿出剩下的两颗丹药来。
白姝画只给了萧钰琪半颗药丸子,“做不出来,就赔一万两!”
萧钰琪只好点头应下。
白姝画扬长而去,白皎月又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因为二皇子说让她在白府好好闭门思过。
萧钰琪进宫面圣,说明来意后,太医院就忙活起来了。
到最后,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一致表示,无法复制,只能分辨出不足三成的药材。
萧钰琪这才明白为何白姝画要大打出手,还说万金难求。
于是乎,白姝画收到了万两白银,以及两幅头面,让她代为转送给文姨娘。
文姨娘哪里需要这些?白姝画将两套头面丢给临冬,“去,找个可靠的人,将它们卖个好价钱,给我姨娘补身子用。”
临冬哪有这个胆子去黑市,最后还是萧景琰的人去办妥的。
有银两傍身的滋味就是好,但白姝画最为苦恼的是,萧景琰也让人替她定制了药膳粥,要帮她调理身子呢。
“殿下,我能不能不吃?”
这哪里是补药啊?分明是催命符。
“要我喂你吃?”
萧景琰已经端起热粥,舀一勺还吹一吹再送到她嘴边。
白姝画吃了一小口,勉强咽下去,如何作势要吐,跑出去干呕半天。
萧景琰不想逼迫她,但也存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