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怪不得没人对她见色起意
白姝画得了三皇子的青眼,一时间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她趁机在白府大肆搜刮,说要给三皇子做自动轮椅用。
白老爷当然很高兴,命令沈氏不可短了她的嚼用,她取多少银子都行,只要不把白府搬空。
白姝画发财了,睡觉都能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常常吓得临冬半夜爬起来摸摸小姐的头,还好没发烧。
等她做好超大电阻,只等二皇子身边的能人夜观星象,找到合适的日子,就可以引雷电自用了。
白姝画表示只要雷电经过电阻后不会劈死水里的鱼,就说明她们成功了。
成功是不可能成功的。
雷电炸糊鱼摆摆的那一刻,她成功跳进二皇子的怀里,适时地来个肌肤之亲,哇咔咔咔……
她还没笑完,已经听到抱着她的人咳嗽不止。
“怎么是你?”竟然是三皇子!!!
还好旁边的白皎月鬼哭狼嚎的,三皇子没听见白姝画的惊呼。
他还在咳嗽,差点被飞扑进他怀中的女人创飞。
“三皇子站起来了!”有人突然高呼,其余侍卫都很激动。
白姝画一愣,赶紧松开八爪鱼一样的手手脚脚,从他身上,就这么,可耻地……滑下来。
残废的三皇子又能站立了,虽然站不了多久就病倒了,可龙颜大悦,大手一挥,给白家赐了两道圣旨。
于是乎,白皎月成了二皇子妃,白姝画成了三皇子妃。
“临冬,我好像搞砸了。”
白姝画一言难尽地看着喜笑颜开就差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临冬,不知道她在高兴个什么东东。
“不怪你,小姐,真的不怪你,是二小姐动作比您稍稍快了那么一小步,将二皇子给扑倒了。”
“那我是怎么扑倒三皇子的呢?”
白姝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人生重来算了!
“三皇子被那震天响惊呆了,刷一下就站起来了,您就跳他怀里去了。”
临冬还是很高兴,她家小姐要当三皇子妃了。
还是正妃哦!
“那二皇子也不见得有多好,他看小姐的样子,就像看到什么,反正奴婢也说不上来,就觉得瘆得慌。”
临冬嘀咕半天,她家小姐就回了几句,然后就会周公去了。
三皇子府。
凌一面无表情地复述着主仆两人的话。
萧景琰听到那句“第三条腿可能也不太行”时,突然笑了。
凌一稍作停顿,问主子还听吗?
萧景琰摆摆手,“说了这么多,就没夸过二皇兄?”
“夸过半句。”
凌一的木头脸上多了一丝皲裂,直言:“长得虽然不尽人意,胜在身体好。”
这下萧景琰不说话了,脸上的笑意也恍若昙花一现,又美又短暂……
白府的两个女儿同时出嫁,嫁的还是皇上最疼爱的俩儿子,百姓们都在夸皇恩浩荡,寒门果然也是得皇家看重的。
就,勉强算得上半个寒门吧。毕竟京中门楣高过白家的,不胜枚举。
原先想嫁入白府的千金们都在得意着,觉得自己眼光独到,那些想嫁入皇子府的,则扯烂了不少帕子,摔坏了不少花瓶。
同一日大婚,白姝画又在想自己的生子任务了,既然老天爷给了这么好的时机,她不大力的把握它,岂不是白费了!
于是在姐妹俩大婚这一日,斥巨资让人帮着自己做了手脚。
然而不知道哪家“好人”好心办坏事,又将她给换回去了。
所以掀开喜帕的那一刻,她差点叫出声。
“娘子见到为夫,似乎很惊讶?”
是很失望才对。
莫名在那张神颜上看到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白姝画差点当场给他跪下。
“是惊喜,惊喜。”
白姝画脚麻了,站起来时差点跌倒。
男人适时地扶住她,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白姝画像个二傻子一样坐在他的大腿上,往下看,修长的腿下是轮椅。
“会不会……压坏了?”
他的腿是有伤还是有疾,白姝画不清楚,只听闻突然就不良于行了,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
“哪一条?”萧景琰的话白姝画没听懂,她只是愣愣地接过他手中的酒。
两人喝了合卺酒,白姝画说自己要去沐浴更衣。
等她回来时,萧景琰已经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大红喜被上的花生红枣啥的也都清理干净了。
白姝画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躺在床上看着萧景琰咽口水。
“好看吗?”萧景琰故意不懂她的请求。
白姝画龇牙,“秀色可餐。”
看来是饿傻了,他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红苹果,白姝画立刻张嘴咬上去,好甜啊!
她坐起来抱着大苹果吃得嘎嘎香。
萧景琰问她:“还想吃什么?”
“就喜欢这个,殿下想得真周到。”
白姝画这人就一点好,吃人嘴软,好话说起来不要钱似的。
“白姝画。”
“嗯?”这人好生撩人,一会像民间老百姓一样叫她娘子,一会又直呼其名,但他这样连名带姓地叫,看着也不凶,反而带着几分委屈。
“你可会……嫌弃我?”
萧景琰坐起身,宽松的衣袍凌乱了几分,看着有点消瘦,有点病西子的意味。
“殿下这么好,姝画怎会嫌弃?”
白姝画不答反问,用来遮掩自己莫名的心虚。
萧景琰看她已经吃完苹果,果核都差点啃干净,莫名想到小兔子。
她想擦嘴,他将她一把推到,顺势趴在她身上。
白姝画大脑突然忘记运转了,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花美男。
他的脸越来越近,好看的唇也越来越近,她吓得闭上眼睛,睫毛微颤。
男人作乱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嘴角的汁液,“嗯,甜的。”
白姝画大囧,“呵呵,殿下要吃苹果吗?”
萧景琰当然不想吃,如果可以,他像将这口是心非的小女子生吞了。
“夜了,娘子早些安置。”
他说完就躺回床上,这下白姝画不干了。
“殿下?”她双眼亮晶晶地,撑着头俯视着他,一如方才他看着自己。
萧景琰懒羊羊地“嗯”了一声,实际上心跳得乱了节奏。
白姝画嘴角荡起一抹坏笑,“这么早睡下,会被人说嘴的。”
“那你想怎样?”萧景琰弱弱地扯了一把被子。
白姝画被他的反应取悦了,一把摁住他的大手,摩挲着,邪恶地挑眉,“乖,别怕。”
萧景琰流露出一副“我反抗不了,你来吧”时,听到那个坏女人说了句“制造点动静嘿嘿嘿……”
眼睁睁地看着她瞎蹦跶,大床稳稳地,半点没发出任何声响,萧景琰都快笑出声了。
白姝画尴尬得想抠脚知,负气地躺下,累了,摆烂吧。
他懂了,她是怕人说他闲话。
萧景琰好心地摸摸她的头,将她的碎发捋一捋,被捋顺毛的白姝画本就累了一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很快就昏昏欲睡。
等她睡着了,萧景琰才收回手,闭上眼睛。
一夜无话,白姝画醒来时萧景琰已经坐在一旁看书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一脸茫然地问:“我睡过头了?皇上不会砍我脑袋吧?”
萧景琰放下手中的书,柔声安慰:“不急,把东西吃了再去拜见父皇母妃不迟。”
白姝画任由临冬替自己梳妆打扮,左手一个苹果,右手一个桃,吃得口齿生津。
萧景琰没忍住,问她:“就吃这些吗?”
白姝画瞪大眼睛,“这可是贡果欸!我长这么大,在白府拢共就吃了一回。”
她的话很好地解释了自己的行为,萧景琰不再发问。
马车上,白姝画又在各种吃吃吃,吃蜜饯,吃干果,还能吃点心。
萧景琰头一回觉得马车上备些吃的也挺好的,眼前这位,看着有点儿像父皇新得的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