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自然而然
约定好每日的训练时间，凌乐安和陆一白离开军营。
齐月送他们回到药铺。
“明日我再来接三少夫人。”齐月告辞而去。
“明日见。”凌乐安望着那背影，又开始暗自计划。
凌乐安和陆一白刚走到后院，刘沉香冲过来报告喜讯：“大公子记起沉香了。大公子知道我是谁了。”
“是吗？太好了，又恢复了一些。”凌乐安高兴的走近凌竹蜂，抓起的他手，接着抱住。
“呵呵呵呵。”凌竹蜂亦是笑容满面，“沉香陪在我身边时间最长，辛苦了，沉香。”他看着刘沉香说。然后摸了摸怀里凌乐安的头，紧紧抱住她。
兄妹两人分开。凌乐安说：“哥哥，一起吃晚膳再回去吧。”
“好。”凌竹蜂并不推脱。
刚在前面药铺忙碌至酉时，整日都没看见凌乐安几眼，他也想留下来多陪着她。
酒足饭饱后，凌乐安吩咐后几日的工作安排。众人知道她训练的地方是机密，都谨慎的避开不问。
凌乐安说：“哥哥，今晚你同嫂子说，我明日入住到营地里。”
“好。你跟着训练，我不反对，但是别太强求自己。”凌竹蜂嘱咐。
“哥哥放心。“凌乐安回答，转而望着陆一白。
“夫君，辛苦你继续替哥哥治疗。这十天半个月，我不能陪着你们了。”凌乐安眼神中带着些许歉意。
陆一白默默点头，双眸幽暗，看不出情绪。他在一旁默默地喝茶，试图将眼底的不快掩藏起来。
凌乐安仍望着陆一白，有一瞬间的静默，但她很快转头对赵鹰说：
“大约再过五日刘婶就到了。麻烦赵队在码头接人。家中来信，刘叔做好的药柜板材一起运送过来，但刘叔没有跟来，辛苦大家组装。”
刘沉香接了话：“小公子，木工组装的活，我跟阿爷学过，这个我会。”
“好。元宝和银珠，记得跟刘婶她们介绍本店的情况。”凌乐安又多说几句，众人纷纷承诺。
散会后，夜幕已落，赵鹰送凌竹蜂回鬼市。其他人继续忙碌，还有一个时辰才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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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也没有做多少事情，凌乐安却已乏累，她让元宝准备好热水，将自己泡进木桶里。
简单擦拭身体，清洗一遍后，她闭着眼休息，元宝在她身后梳头。
“三少夫人头发更长了。”
“是啊，真麻烦，洗头梳头都花时间。”凌乐安无奈地说。
“三少夫人中元祭祖后都不再佩戴首饰。帮您梳头不费多少时间的。”
“帮我编个辫子盘起来吧。”
元宝快速的弄好凌乐安的头发，接着帮她放松肩颈。
“三少夫人好像又长肉了。”
“是吗。”凌乐安说着在自己身上各处摸了摸，确实不再那么骨感。
“还能再长一点。”她说着转身看着元宝肉嘟嘟的娃娃脸。
凌乐安伸手轻轻捏住元宝脸蛋说：“若能像你似的有些肉感，四肢有力，充满力量，我才喜欢呢。”
“三少夫人再多吃点。”元宝也不挣扎，老实的提出建议，却逗乐了凌乐安。
“呵呵呵，好。行，洗好了，我们回屋。” 凌乐安放下手，钻出木桶。
换上干净的衣服，凌乐安独自回到房间，陆一白不在，书桌上放着还未写完的手术记录。
她翻开书，仔细看了一会，往后的翻页继续看。她的目光停在一幅图上，端详着，然后拿笔沾上朱砂色，给图画添了几笔。她搁笔的时候看见桌角落放着一个面具，是陆一白戴的那个。她拿起面具左看右看，走到镜子那边。
凌乐安将面具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忽然有些恍惚。放下面具，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脸，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她竟有点认不出自己了。曾经清瘦骨感的脸，如今有了饱满的线条，虽不如元宝那般手感十足，也算充满弹性。
凌乐安自然而然地揉搓着自己的脸，旁边突然传来压制不住的偷笑声。她转头一看，陆一白正好笑地望着她。他刚沐浴完，头发滴着水，却是一身凌冽的冷气。
“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何你每次洗浴回来，却是一身的冷气。”凌乐安呆呆地说。
“习惯了，冷水浴。”陆一白站着没动。
凌乐安起身招呼他坐到自己刚才的位置：“来，我帮你擦头发。”
陆一白依言落座，透过镜子回望身后的人。凌乐安穿着单衣，皮肤泛着柔光，她手上动作不算轻柔。陆一白的头发比她的更多更长，她用毛巾吸水，然后换了一条继续擦拭。
刚回屋的时候，凌乐安还带着热气，不觉得冷。此时凉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陆一白反手握着她，顺势抽出她手中的毛巾站起来。凌乐安感觉到他手心是滚烫的。
“好了，你添件衣服。”他拉着她走到床边，准备去拿挂在旁边的外衣。
“我躺床上就好。”凌乐安说着钻入被窝，又探出头。她就这样坐在床上，用被子包住身体，只露出脑袋。
“我刚才看了手术记录。在图上加了几笔，那些内容若是作为教学指导，还是得画的细些。”她对坐在床边的陆一白说。
屋外传来一些动静，药铺关门落锁了。其他正陆续回屋休息。
“好。”陆一白继续将自己的头发擦干，随手将毛巾放在床边的小凳上，“写完这两本，我再给顾老送过去。”
凌乐安忽然拉着陆一白的一只手，轻声问：“方才，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
陆一白静默着没回答。
凌乐安自顾自的往下说：“没跟你商量，就入驻军营，抱歉，我应该先同你商量的。”
“并非如此。”陆一白很快否认。
“那是？”凌乐安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让桑林跟着你吧。”他叹气道。
“好。”她答应下来，感觉到陆一白的担忧。
“即使提前说，你也还是会去的，对吧。”
“是。”凌乐安低头承认，她就没有商量的习惯。
“嗯。”陆一白语气淡淡的。他定定地望着她，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些什么。
凌乐安抬眼歪了一下头，伸出双手捧着陆一白的脸。
“不要不开心呀。这么好看的脸蛋，要有半个月见不到，我也很遗憾的。”
陆一白无奈地扑哧笑了。正欲回答，忽然鼻尖上被柔软的东西触碰，带点粘腻，带点温度。接着嘴唇也被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他看见凌乐安的脸凑得很近。
“补偿你。”她悄悄的说。她看到陆一白目光流转，变了又变。
他嗓音有些沙哑：“就这样吗？”
凌乐安不知道今天她在陆一白心中埋下了什么不可言喻的种子，现在她在他眼中又是多么的诱人。
但她觉得一切理应如此，她轻轻的将双唇再次覆上陆一白的嘴，却被他反嘬一口。他将凌她整个人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人双唇贴合，身体也融在一起。她身上的一点点寒意，被他的滚烫迅速驱散。他们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不知何时，帷幔落下，遮住满床的温香浮动和缱绻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