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揪出内鬼
“茜姐状态还不错嘛！”
“茜姐这个人，是不会让别人看见她有压力的，都是默默在扛。”
“唉，她压力太大了……”
“姜姐已经帮她缓解了，稍微好点。”
“你压力也很大吧？”
“你……是在绕弯骂我么？”
“老板，这你也能怀疑到？你警觉性真是举世无双，难怪总是把我当坏人！”
“不是最好……”
林楚当天中午坐高铁赶到星城，节目在排练录制中，他只能在公共观察室看屏幕，见到韩茜比想象的坚强得多，也不禁佩服。
看了一会，萧忆单独带他去吃饭。
这是离录制点不远的一个高档西餐厅，初舞台的具体情况，在来星城的路上，萧忆已经电话跟林楚介绍得很清楚。
对萧忆而言，面前有两个难题：
第一，内鬼不除，始终是隐患。
第二，一公怎么提高成绩。
如果不解决掉这两个问题，这次运作就以彻底失败告终，广告是否投放，都还得看开播后舆论情况，否则可能适得其反。
萧忆完美无瑕的脸上，明显带着疲倦，人也比上周更瘦了些。
“林楚，对不起，上次我不该那么说你……你能过来，我真的很感激！”
“别客气，你也给我打开了一个新思路，原来我一直没想到，我是可以用催眠术直接傍个富婆的，少奋斗三十年！”
“你体力跟得上么？”
“哎，再数落人我走了啊！”
“反正，你别打我的主意就行！”
“笑死！我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都傍富婆了还选个这么凶的？”
萧忆沉下脸，铁青铁青的。
林楚猛然想起，自己见过这副模样。
但只看到背面，黑色的长发、黑色的风衣、黑色的手套，右手轻轻一挥……
他果断认怂：“老板，我错了！为表示歉意，我给你送一份大礼！”
萧忆绷着脸：“快说！”
林楚放下刀叉，将餐盘上切好的牛排划出7块，摆在距离萧忆近的那一面。
“你们这次投入很大，许多工作人员都现场就位，配合茜姐工作。
这是造型师，王渊；
这是化妆师，刘婧；
这是服装师，韦骞；
这是发型师，耿北海；
这是现场宣发，乔欣可；
这是生活助理，苗慧；
这是工作助理，张倩。
这里边，有一个人是内鬼，初舞台的时候，吉他的手脚就是他弄的。”
“你能看出来，谁是内鬼？”萧忆知道林楚厉害，但没想到他还有探案的本事，语气中三分惊诧，倒有七分怀疑。
林楚咧嘴一笑：“当然看不出来。”
萧忆啐道：“切，那算什么大礼，我用你把员工名字背的那么溜么？”
“别着急啊！
确定谁是内鬼，这得讲证据。
我无凭无据的，当然不能直接揪出来，但是我能观察到，从情绪上，这7个人里，有1个人不对劲，他对茜姐几乎没好感！
不只如此，他对你、对萧恒、对姜姐，都几乎毫无感情！
最奇怪的是，刚才我问过姜姐，他可不是第一天来楚飞，是两年的老员工。”
“是韦骞？”萧忆脱口而出。
楚飞是她一手创办，她当然知道谁是早期员工，而且，服装师平时接触道具什么的，实在太正常不过，机会多的是。
林楚微笑点头，将代表韦骞那块肉剔出餐盘，把其他肉都扎起来，一大口吃掉。
萧忆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有了重点怀疑对象，交给萧恒就好。
她迅速拨通电话，半分钟就安排好。
扑通——
林楚仿佛听到麻袋落海的声音。
萧忆声音轻松了许多：“林楚，这次我一定会重谢你，不会让你白跑一趟！”
林楚继续填肚子：“明辉的阴招，我也是看不下去的……哼，敢得罪楚飞两大女神，我作为临时工，绝对不能答应！”
萧忆笑道：“哟，学会当面奉承了？”
林楚头都没抬：“没有啊，我说的是茜姐和姜姐，哪里当面了？”
萧忆：“年轻人，路别走窄了……”
“老板，我错了！为表示歉意，我再送一份大礼！”林楚擦擦嘴，乖巧地陪着笑。
萧忆：“讲！”
林楚道：“我打算从今天起到一公录制，就跟你们住在星城了，死磕一公！”
听到林楚的表态，萧忆笑得很灿烂，6天了，她第一次这么开心。
“我还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要耽误你一整周的时间，真的过意不去。”
“客气啥，价不都明摆着么……”
“我咋没看到，啥价位？”
“就按上次的来呗。”
“一天5万？太贵了，打个折吧？”
“卖命的啊老板……”
“知不知道，这相当于一期70万通告费，逆风节目半数艺人都没这个价！”
“老板，我不值这个价么？”
“确实也值，你让我想想。”
噗——
林楚演技太差，还是没忍住笑场了。
“行了，不逗你了。上次的事我也不对，因为被室友坑了，当时说话有点上头，茜姐邀请我来，我却放了她鸽子……”
萧忆见林楚严肃起来，摇头道：“你没有责任，这是楚飞的事情。”
林楚道：“我答应过你要来，最后却没有来，那就是我的责任。”
萧忆望着林楚，嘴角不觉微微颤动。
“你真的不要报酬？”
“我已经拿到了。”
“你拿到啥了？”
“你刚才说了对不起3个字，每个字算你15万，就当结我9天报酬吧。”
“林楚，你……不嘴贱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
“大姐，我只是幽默……”
“那以后我都用这3个字给你结账，行么？”
“老板，还是你幽默！”
萧恒的效率出奇的高，不知道是不是带着家族基因，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他在星城，并不插手姜成珺的经纪事务，只负责打通关系，顺便防范明辉阴招，出了事他是最窝火的那个人。
林楚和萧忆回到酒店，看到萧恒点头迎上来：“没错，就是他！”
他瞅了一眼林楚，啧啧有声。
“哥们，你厉害啊！上次的事，我还以为你是来搞笑的，原来你这本事！”
说完转向萧忆：“韦骞也不是硬骨头，发现自己被我单独控制，其他6个助理却没事，就慌了，不过他没供出周明辉……”
萧忆哼了一声：“不用供也知道是他！让他把所有情况都写下来、录屏！”
萧恒问：“现在就公开么？”
一抹轻蔑的笑爬上萧忆嘴角，她话里带着神秘：“先不急……”
说着拨通了一个电话——
周明辉。
“喂，周总。”
“是大侄女啊，有什么好事关照？”
“周叔叔，做生意这单不成就做下一单，何必死缠着逆风不放？难道输不起？”
“啧啧，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是听说你生日快到了，给你备了三份大礼。看样子，前两份礼物你不太喜欢嘛！”
“还有第三份？”
“等着吧，这次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