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竞选花魁
三人再次来到瑶台宫，老鸨现在已经习惯自家主子时不时就来一趟了，轻车熟路地将人引到栖梧阁。
兰自迩吩咐了几句，老鸨连道：“奴明白了。”就赶忙离开，前去准备。
不一会儿一套白色的纱裙就被送了进来。老鸨带着两个侍女进来，准备伺候冷轻舟更衣梳妆。
屏风里冷轻舟换上了白色的纱裙，两个侍女在认真地捯饬着，珠环配饰戴了一头。
“要不这个别戴了？这也太沉了。”冷轻舟感觉自己脑袋顶了十几斤重的头饰，沉重的很。
“这怎么行，今晚是花魁大赛。我们可不能被翠澜阁的给比了下去。”侍女很严肃地和冷轻舟说这场比赛的重要性。
瑶台宫本来是派知雪出台，可兰自迩想着既然要引出凶手，那花魁大赛再合适不过了。于是让冷轻舟把知雪替换了下来。
“这身衣服还是素了一些。公子皮肤白皙，要是能露一些锁骨就更好了。”一个侍女有些遗憾，若能适当露一下，想必更能吸引眼球。
“主人说了衣服要高领的，不能太露。”另一个小声道。
冷轻舟闻言觉得兰自迩办事甚是妥帖，还知道高领将喉结挡住。要真让他袒胸露乳，可是会穿帮的。
两人手脚麻利地给冷轻舟上了妆，夸赞道：“真美，看来今晚这头牌非公子莫属了。”
冷轻舟看着镜子里的人也惊呆了：一身白衣，皮肤雪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潋滟着秋水般的波光。
高挺的鼻子，红唇诱人。整个人似一位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如出水芙蓉。
两人扶着冷轻舟走出来，胥子遥本来还在嗑瓜子，见到走出来的人，手里的瓜子都掉了，眼底满是惊艳。
他知道冷轻舟很美，却没有想过会这么美。
“发什么呆？”冷轻舟伸手在两人面前挥了挥。
兰自迩表示很后悔让冷轻舟穿女装，他就不该跟着胥子遥一起胡闹。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冷轻舟特意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问：“这身衣服怎么样？”
头上的珠环翠玉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伴随着白色纱裙恍然如梦。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胥子遥喃喃道。
一瞬间胥子遥又想起了梨花树下的那个张扬肆意的少年，一个如火般热烈，一个如水保素雅。
见兰自迩脸色有些不好，冷轻舟有些疑惑：“不好看吗？”
“哥哥自然是极好看的。”兰自迩掩下眼底的别扭。
冷轻舟以为他担心自己顶替了知雪，会错失花魁。于是安慰道：“放心，我会帮你拿到花魁的。”
老鸨上前道：“花车来了，奴让小银和小珠陪侍左右。她们会提点一切的。”
“我先过去，待会你们俩注意看人群中谁最可疑。”冷轻舟交代后就跟着两位侍女去了花车。
今夜芙蓉城街道热闹非凡，两边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几家花楼的花车都从钟灵街出发，前往梨园登台比美。
“翠澜阁今年来竞选花魁的是烟落姑娘，她的成名绝技是掌中舞。
满庭芳今年来竞选花魁的是月婵姑娘，她的成名绝技是琵琶曲。”两个丫鬟仔细地介绍着。
“妈妈有给我取个花名吗？”冷轻舟问。
两个小丫头都摇了摇头。主人亲自吩咐小心照顾的人，她们哪有胆子擅自做主，去给冷轻舟取花名。
“就叫兰溪吧。”冷轻舟拍板决定了。
瑶台宫是兰自迩的，自己来帮他竞选花魁，他出个姓氏，不过分吧。
冷轻舟站在花车正中间，两边都是疯狂挥手引起他注意的人。
虽然在和两个小丫头闲聊，但冷轻舟一直都有在人群中寻找可疑人。看了一圈下来，都是些沉迷美色的酒囊饭袋，没什么可疑的。
兰自迩从冷轻舟上花车，便一直暗中跟随着。有没有仔细寻找可疑人是不知道，但目光从未离开过冷轻舟。
看着周围人那色眯眯的眼睛都盯着冷轻舟，双眼放光。他恨不得把这些眼珠子都挖出来喂狗。
他真的是脑子被门卡了才会同意胥子遥这蠢货的提议。
胥子遥正认真地寻找可疑人，莫名其妙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谁又在背后骂我。”
好不容易走到了梨园，烟落率先出场。在一个琉璃盘上赤足起舞，红袖微扬。
白色的玉足如上好的白玉，盈盈可握。红色的水袖翩翩起舞，妖艳的容貌若隐若现，惹得一众宾客连连抽气。
接着就是满庭芳的月婵，纤纤素手丹苞新擘，谈着郎情妾意，唱着些淫词艳曲，勾得众人欲/仙/欲/死。
“最后一位是瑶台宫的兰溪姑娘。”台上的老鸨满脸堆笑地介绍着。
“还以为是知雪姑娘呢！”
“临时换人了。这兰溪姑娘可比知雪美上十分都不止！”
见众人不信，那人又道，“刚在花车上，远远望着惊为天人，今夜花魁非她莫属。”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冷轻舟足尖轻点跃上高台。借助台上垂下的红色纱幔，直接把烟落刚跳的掌中舞拿来现学现卖。
白色的纱裙在空中翩跹起舞，如九天仙子一般轻盈飘逸。肩若削成，腰若阅束，一头白发，眉眼冷清，不似凡人。
一曲舞罢，众人喘息声、呐喊声交斥充杂耳边。多的是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笑得猥琐又下流。
花魁毫无意义花落瑶台宫，冷轻舟被人簇拥着上了花车。
这次冷轻舟没有站在花车头，而是去了花车里面。胥子遥和兰自迩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可有收获？”
“没见他露面，想来是谨慎的很。”胥子遥灌了几杯茶水。
他压根没啥心思看什么花魁比美，认认真真把在场的每个人都打量了一番，愣是没瞧出什么名堂来。
一定是凶手太过狡猾，隐藏的太好了，胥子遥想着。
“不应该啊，我已经让李捕头将案子定为僵尸吸血结案了。”冷轻舟也有些颓然，“不管了，只能把赌注押在后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