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主打的就是叛逆
章孜砚反应过来,投来怒目。
她故意火上浇油:“技术不够,你也好意思拖着我不离婚。”
话语非常奏效,章孜砚绷着脸放话:“出差回去就离。”
“求之不得!”甩下话,两人同时转身,背对着离开。
……
姚忆浓携带着一团怒火回到酒店。
进门后,她拿出从外面买回来的酒,边喝边给袁馨宁打去电话诉苦。
她越说越委屈,尤其是说到,章孜砚在餐馆给欣妍排队两个小时的事,心理极度不平衡。
她没控制好情绪,说话声音偏大,也全将酒店房间隔音不好的事抛诸脑后。
住在姚忆浓边上的苏里,躺着看天花板,时不时就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关于章孜砚的骂声。
骂得这么狠,看来两人今次吵得挺凶的。
两人一吵架,章孜砚就加班。
老板一加班,他这个助理又得跟着。
苏里想想不太妙,从沙发爬起,给章孜砚发去短信:“老板,来我房间,一起看球赛。”
在顶层的章孜砚,一连喝掉五瓶酒,还没有消气,正缺个酒搭子,见到苏里邀约,提着几瓶酒离开房。
等他来到苏里的房间,苏里开门时,穿戴整齐,脚上还踩着皮鞋,妥妥要出去的模样。
“不是看球赛吗?”章孜砚看着苏里的皮鞋。
“看啊,”苏里指指章孜砚袋子里的洋酒,“我今晚想喝点黑啤,酒店对面就有便利店,我下去买点,你先看球赛,我速去速回。”
苏里越过章孜砚,人走到楼道,小跑起来。
章孜砚云里雾里地看着苏里的背影,心里自问:他怎么记得,苏里是不喝黑啤的?
没有得到答案,章孜砚提着酒进到房间。
才转身关上门,耳边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章孜砚皱眉,心想这房间隔音措施可真差。
他迈步走进屋里,手中酒摆到茶几后,脚步往阳台方向走去。
想着拉上敞开的趟门,看能不能安静些。
可当他的手碰到门框时,一道熟悉且清晰的声音从阳台外头飘进来。
“我怎么就摊上了章孜砚这个神经病。”
是姚忆浓的声音。
他踏步出去,往右边一看,边上也有个类似的阳台。
两阳台之间,相隔约一米,中间没有任何的阻挡。
站在阳台,能听到更清晰的声音。
“像他这种单细胞生物,就不该有老婆,等回到东城,我要约个眼科,我不眼瞎,也是高度近视。”
他的脸抽了抽,姚忆浓够狠的,为了骂他,先自黑骂自己。
声音继续飘来。
“他真以为我没了他不行吗?等离婚之后,我要找十个男的,个个都比他帅,个个都比他猛……”
他握紧拳头,直到听到姚忆浓发出“去死吧,狗男人”,他再也忍不住,大步朝着门外而去。
“砰砰砰”的砸门声,打断姚忆浓跟袁馨宁的通话。
“谁在砸门,这么暴力?”袁馨宁问。
姚忆浓放下手中的酒瓶,“我去看看。”
挂断通话,姚忆浓撑着台面站起,她趿拉着拖鞋来到门后。
于猫眼一瞅,章孜砚在疯狂砸门。
咚咚咚,敲得人心烦。
她不耐烦地拉开房门,手叉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来砸我的门?”
章孜砚大步一迈,两手摁着她的肩头,往后一推。
姚忆浓失去重心,脚步连连往后,直至后背贴在墙壁才站稳脚跟。
章孜砚用皮鞋勾着门板关门,在砰声中房门合上。
鼻子里能闻到章孜砚身上有酒味,她瞪他:“你要发酒疯,回你房间去。”
一个手掌拍在她脑袋边上的墙壁,章孜砚单手掌撑在墙,居高临下俯视道:“没你疯,一下找十个,你吃得消吗?”
她很快意识到章孜砚听到了她的话。
今晚主打的就是叛逆,她呛他:“找谁都比你这个老男人强。”
章孜砚捏着她的下颌,抬高,“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她才不求,伸手推章孜砚。
章孜砚纹丝不动,还抓着她的手,摁在墙上,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
姚忆浓再次睁开眼睛时,人躺在酒店房间。
厚重的窗帘紧紧掩着窗户,瞧不见一丝天色,床头柜有盏昏黄的台灯,光线不算明亮,但足够看清屋里的一切。
她抱着被子起身,第一时间看到那条趴在地毯上玩球的柯基,以及挂衣架上的男人衣服。
又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不合身的衬衫,才意识过来,这是章孜砚的房间。
两个马上要离婚的人。
昨晚又……
姚忆浓双手挠乱头发,心想是疯了。
这时,柯基叼着球站起,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跑过来。
它来到床边,嘴巴里的球球丢在地上,双腿一跃,够到床垫,凑着个脑袋,热情求摸。
她摸摸柯基的脑袋,柯基这才心满意足蹲回地上,继续玩球。
姚忆浓掀开被子,坐在床沿环顾,房间静悄悄的,章孜砚该是没在房间里。
脚踩着棉拖鞋,等醒脑后,她穿上鞋,蹲下来,去捡地上那些凌乱的衣服。
捡到第三件时,房间传出“滴滴”的电子锁开门声。
她保持着蹲姿抬头看,章孜砚单手推门,手里提着两个橙色的长方形纸袋。
急急收回目光,手脚麻利地捡起剩下的衣服,胡乱塞进怀里抱着。
章孜砚带上门,走进来,放纸袋到沙发上,袋子歪到一边,露出装在里头的女装。
他拿起遥控器,轻轻一摁,紧闭的窗帘以缓慢速度往两边敞开。
猛烈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进房间,强势地削弱房间里的昏黄灯光,房间渐渐变得光亮刺目。
姚忆浓刚睡醒,眼睛畏光,抬手遮了遮,就听见章孜砚说:“衣服在袋子。”
沙发上的橙色袋子,在灯光的加持下,显得更光亮。
那衣服正是姚忆浓昨晚跟黄总提及的那个牌子。
经过一夜的冷却,姚忆浓回归冷静。
昨晚说自己贪慕虚荣,其实挺幼稚的。
她想了想,还是解释:
“我其实并不喜欢那个牌子,我昨天那么跟黄总说话,是以退为进,我只是想甩开他。”
章孜砚回身,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反问:
“原来你是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我还以为,你全身就只有犟骨跟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