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狼兔:她就能刺穿他的心脏
大清早的,兔兔就受到了来自大反派的惊吓。
她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说这种话,只本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鹤月默了默,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道,“你不要吓我了。”
她顺势埋首于他的颈窝,将自己完全陷入他的气息内,“我会害怕。”
无论是他最近来见她的反常的频率,还是一些反常的举动,总让她有种即将离散的感觉。
她说不上来有什么确切的依据,只是一种没来由的直觉。
琴酒垂眸,深绿的眼眸敛去那些翻涌的思绪,温暖的手掌放在她发顶,力道恰到好处,带给她明显的安全感。
“只是告诉你可能会遇到的一些情况,让你心里有数,如果真的遇到就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难得一下子说这么长,拉过被子将二人盖住,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鹤月闷闷地点头,额头贴在他颈侧,感受着他的血液流动与跳动的脉搏,“大反派。”
“嗯。”
鹤月稍稍直起身子与他对视,带着莫名的执拗,“明年、明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还会送我礼物的吧?”
琴酒点头,毫不犹豫,“会。”
“那就好。”
兔兔靠过去与他额头相抵,近距离注视着他。
他们靠得极近,眨眼的时候睫毛都能碰到一起,呼吸交错,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
他们依偎着彼此,汲取对方的温度。
片刻后,鹤月挂在琴酒身上去了卫生间洗漱。
他们一前一后站在洗手台前,镜中清晰地映出他们的身影,亲密又温馨。
虽然今天鹤月没有课,但她还是早起,琴酒早早把她喊起来并不是故意逗她,而是确实有事——
就是训练兔兔。
这一次的训练强度明显比前几次高上不少,上午是射击训练,短短片刻下来,她的手就已经开始颤抖了。
“嘶——”
鹤月吸了口凉气,努力动了动手指,感受到了明显的酸痛。
好累。
琴酒给了她几分钟休息调整,然后调整仪器,将射击靶再度拉远。
“继续。”
在训练期间,大反派绝对是一个严厉到过分的老师,他会毫不客气地指出鹤月的不足,该打击就打击。
鹤月深呼吸几番,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利落地给自己新得的枪装上子弹,握紧抬起。
其实她在现实生活中很少用到射击,一般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简单的体术加上她随身的一些装备就能应付,如果应付不了,那就确实不是她能应付得了的局面。
除了在马萨诸塞州时遇到过几次恐袭场合用到过射击,她就没有开过枪了。
大反派会定期给她训练,每次都不会落下射击。
他甚至会给她讲一些犯罪分子的射击习惯,和一些犯罪分子的心理,让她有心理准备的同时,也给她分析了一些适合她逃脱的方式。
下午,是体术课。
鹤月再度被摔打到地上时很平静,她早已习惯了。
她再怎么反应迅速,再怎么出其不意,她的动作在琴酒眼里跟小孩子玩闹没什么区别,他单手就能将她掀翻。
当然,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摔打间,鹤月至少反应变得更快了。
她以为这次的训练只是强度大一点,但显然她想的太简单了。
“砰——”
鹤月重重砸到地面,手里的匕首被击飞,手腕传来不可忽视的痛。
“你在犹豫什么?”
银发冰冷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冷淡,“我怎么教你的?都忘了?”
鹤月大口地呼吸,努力撑着地面坐起,胳膊都在颤抖着。
“如果你面前的不是我,你已经死了。”
他这样说着,神色睥睨,毫不客气地释放自己的杀意,“之前的训练都是过家家吗?”
鹤月颤抖着手拿起地上的匕首,缓缓站起身,“你让我刺下去,我……”
“这种废话不需要说,我只要结果。”
琴酒打断了她的话,再度冷声强调,“现在,我是你的敌人,你的任务是用手上的武器反击。”
“心脏,肺部,喉咙,我跟你讲过的那些致命点,随便哪一个都可以。”
“刺下去,不要犹豫。”
他此刻毫不掩饰自己与她的不同,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不是演习,是真的刺下去。”
鹤月努力调整好呼吸,握紧了匕首。
这次的训练和以往的完全不一样,和秀一的训练也不一样。
她自然是伤不了他的,她也有按照他教的去反击,动作利落,不拖泥带水,并不会因为面前是他就迟疑犹豫。
他教的她都做到了。
但他依旧觉得不够——
他一定要让她伤到他。
在她即将刺下去的那一刻,他甚至没有防御。
很奇怪。
鹤月再度深呼吸几番,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
琴酒看着她,注意到了她潮湿的眼尾,顿了顿,道,“瞄准我的心脏。”
鹤月望向他,目光微闪。
男人冷着脸补充,“我穿了防弹衣,刺下去不会受伤。”
“真的?”
“嗯。”
鹤月现在有点想扒开他的衣服看一眼。
当然,显而易见,现在扒不到。
“真的?”
她再次确认。
“嗯。”
“真的?”
这次琴酒没有回应,而是上了拳头。
凌厉的拳头擦过鹤月的脸颊,她甚至有种被割伤的刺痛感。
她定了定神,调整好心态。
灵活的身形,利落的动作,快速地反击,然后找准机会——
猛地刺下去。
琴酒放下手,没有阻挡,没有防御,以身躯迎上。
随着一阵牙酸的声音,匕首在划破了他的衣料后被里面的防弹衣挡住。
鹤月大口地呼吸,面色不定。
刺下去了,她真的刺下去了。
她对着他刺下去了,还真的刺到了。
如果他没有穿防弹衣,她就能刺穿他的心脏。
想到这个可能,鹤月忽然感觉一阵心脏发冷,一股凉意自脊背升起,直冲天灵盖。
这样的寒意让灵魂都颤栗。
琴酒握住她颤抖的手腕,温暖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按了按,昭示着他的存在。
“做的不错。”
他难得这样直白地肯定她,然后松开手,“就是这个位置,继续。”
鹤月深呼吸着,看着他似是覆着严冰的面容,紧了紧手里的匕首。
琴酒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再次攻上来。
再一次地,她开始反击,直至刺到他心脏的位置。
一次又一次。
最后,鹤月累得躺在地面,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鬓发汗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指尖不住地颤抖。
琴酒在她身侧坐下,圈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到腿上,按揉她今天使用过度的肌肉。
她愣愣地看着地面,声音低低的:
“我不明白。”
他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让她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