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狼兔:但我更想你陪我
“……哦。”
兔爪乖乖地缩了回去。
琴酒握了握那柔软的兔爪,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伏特加把晚餐需要的食材拿出来处理,还不忘安慰心情明显低落的大嫂,“大……大小姐放心吧,大哥很快就会回来。”
伏特加舒了口气,好险,差点就嘴瓢将“大嫂”说出口了。
他对于大哥不让他称呼大嫂为“大嫂”这件事很不解,不过他还是选择听命令行事。
不过也对,他们还没有结婚呢,现在就叫“大嫂”感觉不太尊重她,感觉把她叫老了。
明明她还是个小姑娘呢,还是叫“大小姐”好一点。
大哥果然疼大嫂啊。
伏特加熟练地给自己找糖吃,而且磕地很满足。
鹤月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抱着可爱的抱枕,一集一集地看着机器猫。
琴酒是傍晚时分回来的,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和硝烟气息,有一缕银发的发梢上也沾染了血迹。
客厅里正播放着机器猫,鹤月正窝在沙发上熟睡,琴酒示意伏特加噤声,先去了自己房间洗漱。
带着滴水的长发出来时,鹤月已经醒了,不过应该没有完全清醒,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明显睁不开。
“你回来啦?”
鹤月揉了揉眼,努力坐直了身子,声音带着明显的困倦。
“嗯。”
琴酒挨着她落座,潮湿的长发披在背后,很快将睡袍洇开一片深色。
他在傻兔蹭过来的时候熟练地将人抱到腿上,取过桌上的温度计塞进她嘴里,顺便抖开毯子将她盖住。
鹤月轻哼了两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窝着。
几分钟后,琴酒取出温度计扫了一眼,皱起眉,“低烧。”
鹤月恹恹地窝在他的臂弯,看着很蔫吧。
琴酒抬手覆上她的脸蛋,又试了试她颈侧脉搏的跳动,“哪里不舒服?”
鹤月蹭了蹭他的手掌,“头疼,感觉心跳好快。”
琴酒没有耽搁,去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拿来厚实的毯子将鹤月包好,坐上了商务车的后座。
鹤月只觉得眩晕感越来越重了,忍不住往他怀里拱了拱,“我们去哪里?”
琴酒收紧了手臂,语气平静,“诊所。”
说是诊所,其实就是组织在这里的一处医疗据点,负责人是力加。
还是昨晚的位置,琴酒将鹤月轻轻放下,退开两步让力加给她做检查。
力加尽职尽责地给这位小白花仔细地检查,拿着厚厚的一叠检查报告皱起眉,“受了外伤后低烧是正常的,伤口没有发炎,不排除有应激反应的可能,没有大碍,物理降温就可以。”
“她的免疫系统太脆弱了,这次的低烧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让她多休息。”
“还有件事,从她的血液中检测出了fl05229的成分,她是……”
力加刚想问这个少女是谁,就被琴酒一个眼神给吓到了。
男人的绿眸带着明显的野性,如同丛林中狩猎的猛兽,气势逼人。
力加原本要说出来的话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声音也低下去不少,“需要现在给她注射解毒针吗?也能缓解一下她低烧的不舒服症状。”
他绝对没有任何的歪心思啊!他只是一个柔弱的医疗人员!
琴酒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力加麻溜地去准备,用堪称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动作,给已经意识模糊的小白花注射解毒剂。
琴酒就站在他身侧,一手握着少女的胳膊一手握着她的手防止她乱动。
刚从冷链里拿出来的药剂注入时不可避免地有些钝痛,鹤月皱起眉哼唧了两声,手指本能地蜷缩起来。
力加看到她的小指勾了勾,勾住了琴酒的小指。
然后,男人的小指也勾住了她的。
力加现在只想戳瞎自己的双眼。
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这些?!
琴酒该不会把他灭口吧?!
力加勤勤恳恳地给小白花打完针,然后试探着开口,“大人,她该换药了,您……”
琴酒给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力加秒懂,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
临出门前,背后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力加。”
是明显的敲打。
力加当即表忠心,“大人放心,我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今天琴酒大人来这里,拿了例行的任务补给药物。”
作为琴酒亲手提拔的心腹,力加虽然武力值不高,但脑子绝对是转得快的。
琴酒颔首,“出去。”
“是。”
力加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麻溜地出去了,还不忘关上门。
琴酒拨开鹤月的鬓发,看着她面上明显病态的潮红,绿眸渐渐暗沉。
“娇气。”
虽然这样说着,但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他解开她的睡袍,仔细地给她的伤处换了药,最后用毯子将她裹好回了酒店。
回程途中,鹤月的脑子已经不那么晕了,她睁开眼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致,将额头抵在琴酒颈侧。
“大反派。”
“嗯。”
“大反派。”
“嗯。”
鹤月往他怀里缩了缩,用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这次可不可以……多留几天?”
大反派好像一直很忙,每次过来基本都只逗留三四天,最多不会超过一周。
琴酒将毯子提了提掖在她脖颈处,“嗯”了一声。
他肯定是要等她的伤痊愈才会离开的。
看她的伤势,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恢复,估计今年的圣诞她不能出去溜达了。
到时候让伏特加准备一下,给她弄个圣诞树,免得娇气的傻兔又掉眼泪。
回到酒店的鹤月也差不多饿了,吃完了晚餐,她照例窝在沙发上看机器猫,伏特加收拾厨房,琴酒再度出了门。
大概一个小时后,琴酒回来了,带着一大束的鲜花。
蝴蝶康乃馨,娇兰玫瑰,香雪兰——都是粉色的。
粉色的花朵,粉色的包装,粉色的系带。
像是一只大大的粉色,看着甜美又可爱。
琴酒将花束放到鹤月面前,又将空花瓶和剪刀放到桌上,见她一副呆愣的模样,问她,“不是喜欢?”
上次看她买那一大束粉色的花,表情美滋滋的。
“嗯……喜欢。”
鹤月眨了眨眼,眼尾微微泛红。
心里好像鼓荡着一股子复杂的情绪,有点涩,有点苦,但又好像有点甜。
琴酒换下染了寒气的衣服穿上睡袍,刚坐到沙发上就接住一只靠过来的傻兔,娇气又软绵。
傻兔在他怀里拱了拱,小声道,“但我更想你陪我。”
他的手掌一顿。
心口又开始泛麻,未等他处理好这种陌生的情绪,又听到她开口,“外面是不是很冷?你都不暖和了。”
琴酒垂眸,定定地看着她浓密的长睫。
他收紧了手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