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琴酒:她想看,就给她看吧
鹤月仰头,“颜色好好看哎。”
顿了顿,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又补充道,“和你的眼睛颜色一样。”
琴酒稍稍收紧了手臂,低低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定的是vip包厢,入场也是直接从贵宾电梯进入,他已经安排好了,并不会有人看到他们,所以并不是必须穿正装。
但是——
他看着傻兔捧着下巴专注望着自己的模样,没有多言。
她想看,就给她看吧。
这样想着,他又顺手拍了下傻兔那圆润的脑壳。
还挺解压。
两人穿戴整齐,在伏特加闪闪发光又欣慰的眼神中驱车离开酒店。
伏特加:家人们,终于能休假了!cp还在我面前发糖了!
决定了,今天就去买爱豆新出的周边!
到达音乐会场地的时候距离演出还有半小时,目前楼下正在调试设备,观众们也差不多都入场了。
他们所在的vip包厢在二楼,这一路过来一个人都没有遇到,也不知道大反派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机智的兔兔并没有多问。
包厢里备有饮料和水果,鹤月挑了几个放到盘子里坐到沙发上,在单向玻璃前挑了个视野好的角度,坐等演出开始。
琴酒随手给她开了瓶气泡水和椰奶放到她手边,然后坐在窗帘后的黑暗中,并没有看向楼下的意思。
对于钢琴,鹤月谈不上特别喜欢,只是偶尔用来放松心情或者打发时间,但能够现场听音乐会她也是挺期待的。
演出开始后,一楼的灯光尽数熄灭,只留了舞台上的照明。
包厢里的灯光自然是不受影响的,琴酒正低头处理工作,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傻兔在做什么。
然后,听力极好的他听到了她低低的声音:
【这个演奏的人有点帅。】
琴酒:“……”
很奇怪的关注点。
不过作为成熟的大人,他向来给傻兔极大的自主与自由,只要不是太过离谱,她想做什么他基本不会阻拦。
除了上次她通宵。
于是琴酒只给了傻兔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低头继续处理工作。
作为组织里近来往上升地极快的卷王,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假期的,数不清的任务等着他。
一般他会集中时间、拉高强度地去处理一些需要他动手的任务,然后空出几天时间过来看看傻兔,当然,这段时间他也不是闲着,需要处理一些后续工作,回复一些消息。
见他在忙碌,鹤月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也没有靠近,乖乖坐在原地看演出。
不得不说这个演奏者颜值还是不错的,在那样刁钻的打光下还能那样俊美。
鹤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当然,只有两眼。
毕竟她是有恋人的人。
上半场演出结束,中途有二十分钟的中场休息,鹤月带着空了的盘子回到桌前,发现大反派还在低头忙碌。
鹤月鼓了鼓面颊,但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回到沙发上。
因为礼服鱼尾的设计,鹤月做不到盘腿窝在沙发上,只往后靠,将自己上半身陷入柔软的沙发中,阖上双眼打算眯一会儿。
楼下打光有点强,一直盯着看眼睛有些不舒服。
音乐会嘛,只听也是可以的。
当琴酒处理好手头的事放下手机时,就看到傻兔已经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闭着双眼,看着像是睡着了。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尖和翘起的睫毛,礼服的一字肩有些下滑,露出她完整的肩头与大片胸脯。
柔和的灯光之下,她的胸口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项链上的珍珠滑到了锁骨之上,深绿的礼服衬的她愈发皙白。
鱼尾般的裙摆下露出纤细的踝骨与脚腕,略显苍白。
琴酒定定地看了片刻,然后大步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旁的绒毯展开将她盖住。
正闭目欣赏音乐的鹤月忽然睁开眼。
“嗯?”
她与那片苍绿对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的工作都处理好啦?”
琴酒“嗯”了一声,在她身侧坐下来。
西服外套的扣子绷紧了些,衬衣也微微鼓起,衬的他的胸肌很有料。
鹤月打了个哈欠,拉了拉绒毯,看着懒洋洋的。
琴酒看了她一眼,伸手过去取下她发上的发饰随手放到桌上,免得扎到她,“困了?”
“有点吧,也不是很困。”
鹤月摇摇头,散开的长发有一部分落在了琴酒肩头,发梢微卷。
他的手指动了动,并没有伸手拨开。
鹤月动了动腿,索性褪了高跟鞋,直接踩到柔软厚实的地毯上,将绒毯整个展开,遮住了双足。
然后,她侧头问身侧的男人,“晚饭去吃什么呀?”
琴酒给自己开了瓶气泡水,闻言问她,“想回去吃还是在外面吃?”
鹤月想了想,道:“出来都出来了,想在外面吃。”
“嗯。”
那提前订的餐厅就没必要退了。
下半场的曲子没有上半场那么激昂跌宕,较为舒缓,说的通俗点,就是比较催眠。
片刻后,琴酒看着靠着自己胳膊阖上双眼的鹤月,表情淡定。
作为一个经验老到的极道组织成员,他能够从她的呼吸判断她是否睡着了。
显然,此刻的傻兔已经睡得很熟了。
脸蛋软绵,泛着浅浅的红晕,看着健康又呆憨。
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
这样想着,琴酒抬手,力道极轻地扶着她的脑袋靠上自己的肩,手臂揽过她的肩背,将她拢入自己的气息之中。
她依旧睡得安稳。
琴酒绿眸微暗,带着茧子的指尖轻轻擦过了她的侧脸。
软绵绵的,触手温热。
他手上的茧子很明显,让鹤月蹙起眉心。
琴酒收回手,掖好绒毯边沿。
楼下的催眠曲还在继续,琴酒将窗帘尽数拉上,喝了几口气泡水。
有点甜味,他下意识地皱起眉。
因为等会儿需要开车,他并没有饮酒,虽然包厢里有准备。
鹤月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他的颈窝,有一缕发丝抵在他的侧脸,有点痒。
不过他并没有去拨开的意思。
他就这样坐着,低头看着鹤月随着呼吸微微颤的浓密羽睫,看着她的长发垂落在他胸前,与他的银发交错。
感觉有点奇怪。
片刻后,他抬手穿过鹤月的腿弯,将她拦腰抱起平放到沙发上,这样躺着舒服一点。
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傻兔,琴酒的绿眸愈发地暗沉,里面像是锁着诡谲的阴影。
他伸手,轻轻地、随意地,拨了拨她额前的乱发——
把兔毛弄得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