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高明and阵:为什么偏爱黑泽阵?
耳边是好听的叮咚声,周围很温暖,鹤月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
她记得昏迷之前自己正与黑泽阵突破重围,中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醒来就到了这里。
阵呢?
鹤月下了床,赤足走出房间,推开木质的门。
这里的装修偏向种花那边,她已经看到了不少瓷器和水墨画,桌上还有装饰用的麒麟摆件。
这时,有人踏着积雪而来。
男人有着一双优雅的凤眼,深蓝的颜色比此刻的天际还要深邃,深色衬衣衬的他气质深沉,寒风扬起他黑色大衣的衣摆,颇有种电影里教父的气质。
他很快将她锁定,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诸伏高明。
想起自己世界里那个优雅如竹的男人,再看看眼前这位典型的极道大佬,鹤月忍不住扣紧了门框,放缓了呼吸。
“欢迎来到长野。”
诸伏高明褪了手上的黑色手套,稍稍欠身,“我是诸伏高明,代号绿蚁。”
鹤月眉心蹙起,有些疑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代号的出处是这个吗?”
“是。”
诸伏高明勾了勾唇角,一边掸去肩头的雪花一边来到她身侧,细心地挡住了吹来的寒风,“进去说吧,外面冷。”
这个世界的诸伏高明也气质沉静,目光温和,并没有刻意给她压迫感。
当然,看得出来他很喜欢种花那边的文化,不仅这里的装修布置有很多种花元素,连代号都是取自种花的诗句。
鹤月回到室内坐好,问他,“我为什么会在长野?”
诸伏高明给她倒了杯热茶,温声回答她的问题,“boss的命令,东京目前正陷入混乱,这里安全一点。”
“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黑泽先生吗?他还在东京,我暂时不清楚他的情况。”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诸伏高明专注地望着她,目光带着她看不懂的柔和,“我会照顾你。”
鹤月默了默,笃定道,“雪莉的那个修改记忆手术,是给我准备的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诸伏高明倒是有些意外她的冷静,“再等等。”
“看来还不到时机,你们在等什么?”
“工藤新一早就知道阵是卧底了吧?他留下阵是为了什么?保持剧情?”
“工藤新一是这一切的策划者吧?他策划着所有人的命运,现在还打算把我永远留在这里,策划我的命运。”
“他是真的工藤新一吗?还是说,他现在是一个人吗?”
说这些的时候,鹤月定定地看着诸伏高明,表情冷静。
诸伏高明饮了口热茶,目光始终温和,“中午想吃什么?”
看出来他不会回答自己,鹤月偏首不去看他,自顾自开始观察这里。
诸伏高明忍不住轻笑一声,“是我招待不周,抱歉。”
但这语气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鹤月也不搭理他,自己开始探索这里。
诸伏高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含笑望着她认真搜查的动作。
诸伏高明这人真的油盐不进。
不管鹤月的态度有多恶劣,他始终保持着温和的态度,甚至过于贴心了。
鹤月看着眼前的襦裙,浅浅叹息,“你到底想做什么?”
代号成员这么闲的吗?一直盯着她做什么?
诸伏高明在她身后为她梳理长发,温热的指腹不经意触碰到她的颈侧,目光暗了暗。
“那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样的?”
他这样问她,“你和他平常怎么相处?”
鹤月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反正不是你这样。”
她的高明哥哥确实是包容着她,但永远不会限制她的自由。
诸伏高明挑眉,低头轻轻吻她的颈侧,留下明显的痕迹,“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现在这样。”
鹤月的表情依旧冷淡,“不喜欢。”
诸伏高明捧起她的脸,与镜中的她对视,“为什么偏爱黑泽阵?因为他是警察?”
他顿了顿,缓缓道,“还是因为,他是黑泽阵?”
鹤月抬手推开他,“我拒绝回答。”
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正常,她为什么倾向于帮助黑泽阵,原因不是很明显吗?他不会强迫她。
被推开的诸伏高明也不恼,俯身环抱住鹤月,稍稍用力就将人抱起来。
诸伏高明身上的肌肉没有弟弟诸伏景光那么优秀,但也算是恰到好处,汗水划过时带着明显的蛊惑。
他亲手为她穿上他选的那套襦裙,然后倾身过去,缓缓地、不容拒绝地将她拥有。
裙摆之上绣了红枫,这样明丽的颜色衬的鹤月更加鲜活生动,上好的布料贴合着她的身躯,清晰地勾勒出她的所有。
极乐之际,清流淙淙。
鹤月毫不客气地揪着诸伏高明的发丝,大有直接薅下一把的架势,眼尾的胭脂色此刻明艳极了,泪水涟涟。
诸伏高明怜惜地轻吻她,宽大的手掌紧握她的腰肢。
鹤月努力睁开双眼,迷蒙的视线里是一双燃着静焰的凤眼,其中的快意完全不加掩饰,看着莫名涩气。
然后,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眼角,力道轻柔。
诸伏高明比诸伏景光更变||态!
鹤月伏在他温热的胸膛,咬牙切齿。
明明看着是个沉稳正经的年长者,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在那种过程中念那种奇奇怪怪的诗句啊?!
就离谱。
诸伏高明抚着她的长发,神色餍足,眉眼间还带着未散去的快意,凤眼幽邃,带着让鹤月心惊肉跳的野望。
屋外,月亮愈发地黯淡了,那道裂痕已经近乎横贯月亮。
但没有人去关注。
大雪满山。
诸伏高明终于出门了,鹤月松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穿好保暖的毛衣,再穿上属于诸伏高明的宽大冲锋衣,将她的装备带好,又顺了点现金。
伪造了一些痕迹后,鹤月无声地离开。
这里处在一座雪山之上,也不知道组织成员都有什么毛病,都喜欢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建安全屋。
寒风扑面而来,鹤月已经尽量保暖了,戴了厚实的围巾和口罩,但还是很快冻地瑟瑟发抖。
一路上靠屏蔽仪器与发信装置抹去自己的痕迹并伪造痕迹,鹤月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许久,终于离开了这处别庄的范围。
鹤月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稍作休整,敲了敲耳麦,“我已经出来了。”
耳麦那边的黑泽阵“嗯”了一声,伴随着明显的呼啸风声。
休整了几分钟后,鹤月继续撤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麦里响起黑泽阵的声音,“转身。”
“嗯?”
鹤月转过身,视线中是茫茫的白雪,和向她大步而来的黑色身影。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