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系统
冬日的夜风吹在身上着实有些了，更让白青珩受不了的，是迟衍真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
白青珩随便找了个理由后，回了屋子。
有房檐遮挡，屋内可比外面暖和多了。
这一冷一暖，忽然间，白青珩意识到迟衍真并不厚实的衣服。
‘确实不普通啊。’白青珩扯了扯嘴角，并未出声。
跟李福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回来了，磨磨蹭蹭收拾完自身，躺倒温暖的被窝，望着房顶上的木梁，放空眼神，打扰一下系统去了。
‘接下来去哪？’白青珩询问道。
‘没时间里，你得开始修炼。’系统并没有直接回答白青珩的问题，而是转开了话题。
‘什么没时间了？’白青珩内心疑惑道。
‘你得抓紧修炼。’系统陈述道。
‘……统子，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些啥。’白青珩顿了下，接着道：‘抓紧修炼，我都不知道修炼什么！而且我像是懂这些的吗！？’
白青珩说罢，系统的机械声也有一会儿的停止。
‘闭眼入眠。’有一会儿，系统的声音在白青珩脑中响过。
白青珩闭眼，本来想闭眼假寐，没想到这一闭眼却是睡着了，估计是下午的觉没补够。
“醒醒！”
系统的声音忽远忽近，白青珩的意识还有些模糊。
“别睡了，醒醒！”系统的声音清晰了许多。
白青珩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蓝色，蓝色？蓝色！这哪啊？！
意识到地方不对了，白青珩不太清醒的脑子被刺激醒了，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指尖拂过看不见的屏障，冰冷的触感传来，盖在身上的棉被早已消失不见。
面前是一片虚拟的半透明蓝色，白青珩环视一圈，无论往哪个方向看，包括地面，都是一样。
随后，蓝色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一道光源，白色的光芒有些刺眼，白青珩偏头低眉，以缓解光芒带来的刺眼。
“是我！你的统子哥！”系统打趣道。
这个地方，系统没了束缚，声音没有之前那样机械冰冷，语气甚至有了些起伏。
刺眼的白光消失，白青珩面前出现了个半透明的人型虚影，就像没有绘画完的人体模型。
“系统？”白青珩看着面前的虚影，神色中透出震惊，有些不确定道。
“嗯！是我，听我说！”虚影肯定道。
然后虚影飘到白青珩身旁，坐下。
虚影的靠近，白青珩感觉到丝丝冷气，身体？灵体轻微颤抖了下。
冷。穿透魂魄的冷。
白青珩也不清楚为何有这种感觉。
虚影发现了白青珩的颤动，然后稍微挪开了些。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害你，永远，不会背叛你。”虚影突然的一句话，令白青珩一瞬愕然。
什么？为什么。这个空间里，虚影并不能听到白青珩的心声。
“这个空间是我避开掠夺者，储存力量的地方！”虚影将这个空间告诉白青珩，道。
“为什么告诉我？”白青珩疑惑的望向虚影，道。
“等你修炼神识，就能来此处。切记，不要让他人知道！”虚影未作解释，继续说道。
虚影知道很多，包括白青珩未来会面临的事，但是它不能说，现在还不能说。
将此处告诉白青珩，是它的私心。
这个空间若是暴露，它将面临消散，可这地方，是它留给白青珩的一线生机。
白青珩没有得到系统的回答，闭了嘴，继续听着。
与系统的相处有些时间，白青珩愈发觉得他的这个系统本身就有很多秘密。
系统知道很多，不论是直白询问，还是旁敲侧击，系统都有意避开。
多次询问无果后，白青珩咽下心中的好奇心，毕竟，他应该是有时间慢慢探寻答案的。
他曾经看过很多小说，小说里描绘的各种系统，有好有坏。
他判断不了，这个系统扮演的角色。
系统要他做什么，他没有拒绝，而之后发生的事，就如系统所预告的那样，一件件的应证了。
最开始，系统告诉他，它是boss养成系统，还是反派boss的那种。
系统并没有强制白青珩做任务，而是什么任务都没有发布过。
久而久之，白青珩意识到，“boss养成系统”，这几个词只是一个系统欺骗什么而必须走的形式。
“时间有限，接下来，我说的事，你一定要记住！”虚影面前突然出现了几本漂浮的书。
看不见虚影的容貌，但是语气中的严肃让白青珩提起了些精神。
系统说，他不会害他，那就姑且相信一下吧。
虚影见白青珩收起那散漫的样子后，指着一本又一本的书籍，介绍给白青珩。
但是这些书籍所有的前提，必须在白青珩在真正步入修仙的大门后，才能研习。
淡蓝色的空间，除了偶尔飘过的小方块，和一人一虚影，再无他物。
这里面无法感知时间，白青珩并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系统准备了很多他需要学习参悟的东西。
“多看看，以后参悟起来比较快！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虚影忽然说道，这点时间，根本不够。
“对了，这段时间我不会经常出来，那个青衣人，应是发现了我的存在。他在时，我得隐藏在此处。”
“这个戒指，里面的东西很多，等你会使用灵力后，自己探查就能发现。”
“我知你好奇，但是现在没时间再告诉你了！这些书籍我已放进你的戒指里了。”
“切记，不要讲这里的事说出去！下次见！”
虚影像个老妈子，又是叮嘱了几句，最后强调完，虚影消散，又变回一团白光。
眼前的蓝色空间逐渐模糊，白青珩的意识逐渐模糊，然后沉寂。
等到白青珩再次苏醒时，天空已是开亮。
白青珩伸了个懒腰，骨头咯吱一响，身上舒畅许多，他还以为自己昨夜被拉入异度空间，得不到合适的休息呢。
然后，白青珩在心里，尝试性的呼喊了几次系统，系统皆无应声。
无果，白青珩起身收拾好床铺，出了屋子。
白青珩和李福，留了些碎银于村长给他们借宿的屋子，道完别，策马离去。
马蹄踏过，扬起路面的灰尘。
一路向东南，所行之地，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