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总归,小公主要紧
宋姝婉脸色微变,两方的打斗眼看着就要触发,不知为何,另一边突然停了下来。
这时,百草和丁寸纷纷上前,将宋姝婉护到身后。
丁寸盯着对面,压低声音说:“百草,一会儿你护着世子妃先走,我拦着他们。”
百草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就丁寸那点三角猫的功夫,除了那个女孩,谁都拦不住。
想着,她按住丁寸肩膀说道:“你先走,世子妃由我保护。”
丁寸睁大眼:“谁走?我是男人,当然是我留……”
百草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手腕一翻,直接将人甩出了巷子,这像是个开始的信号,先前莫名停顿的人,立刻就冲了上来。
百草眼神一厉,不等他们靠近,就迎了上去,同时大喊一声:“还躲着做什么?全部滚出来!”
刹那间,周遭多了数十道身影。
“杀了他们。”
类似的话,由他们这边说出。
很快,刺客就被解决干净,只余下那个带路的女孩。
宋姝婉缓步走到女孩身前,平静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审视:“你先前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女孩跌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花:“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
“都是真话?那么,这些人你怎么解释?”
宋姝婉指着地上的刺客尸体,语气十分冰冷,想在她这儿装可怜,也看看实际情况,那么多人,这个女孩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女孩的眼泪瞬间就掉了起来:“我,我,我不知道……”
这时,百草开口:“世子妃,这孩子交给奴婢吧,奴婢会让她老实说话的。”
宋姝婉静静望着女孩,见她一直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点了头:“行,人就交给你了。”
女孩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世,世子妃……”
宋姝婉没有理会,转身径直离去。
与此同时,百草给了周围人一个眼神,立刻便有人将女孩带走。
另一边的义诊已经结束,韩三针正耐心等着,见她们回来还有些奇怪:“这么快就回来了?等等,丁寸呢?”
这话一出,宋姝婉愣住了:“丁寸没回来?”
韩三针疑惑:“丁寸不是跟着你们走了?”
宋姝婉和百草对视一眼,两人瞬间就变了脸色,丁寸出事了。
百草转头就跑:“奴婢这就去找人。”
到了这时,韩三针也知晓出问题了,眉头顿时紧皱起来:“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那个孩子家里诊脉吗?”
宋姝婉抿唇,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韩三针愣住:“竟然有人敢对你出手?不对,为何要对你出手?”
宋姝婉摇头:“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可她落在地面的眸子里却带着些许思索,在这个时候对她动手,这事定是和裴寰有关,就是不知男人又做了什么,竟逼得人来杀她。
另一边,百草将周围都找了一遍,却都没有丁寸的影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事情交给暗卫处理,转而回了义诊的地方。
“世子妃,没找到丁寸。”
宋姝婉听着回禀,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回候府。”
她要问问裴寰,这件事背后到底藏了什么人,有了线索,找人应该就容易的多了。
如此,义诊提前结束。
幸运的是,宋姝婉回到候府时,裴寰也刚好回来了,两方碰上,宋姝婉将义诊时碰到的事都说了一遍。
“世子,这件事,该怎么说?”
裴寰脸色平淡:“这事我会处理,方才宫里那边递了话来,让你从明日起,便进宫给小公主调养身体。”
宋姝婉定定的望着他:“我知晓了,丁寸的事,就麻烦世子了。”
走出房间,宋姝婉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近来的事情很多,但真正要爆发的却没有一件,只是一直这么拖着,最后真的爆出来时,怕是……
“世子怎么说?”
旁边响起询问,宋姝婉回过神,见是韩三针,立刻将裴寰的态度说了。元宝小说
韩三针冷哼一声:“那我倒要看看,裴世子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回来。”
说罢,韩三针拄着拐杖离开。
宋姝婉看着他颠簸的身影,暗中叹了口气,丁寸出事她也急,可再急,找不到人又能如何?
回到房间,宋姝婉喊了百草:“近日你别跟着我了,去存善堂吧,护韩郎中安全。”
百草有些愣怔,却还是恭敬的应了声:“奴婢明白,不过奴婢不能跟着世子妃,那飞鸢……”
“让她跟着我吧。”
次日,宋姝婉带着飞鸢进宫,还没见到小公主,就被太后给叫去了。
慈宁宫中,一众请安的妃子正坐在两侧,宋姝婉当着她们的面走到中间行礼:“臣妇见过太后,诸位娘娘。”
太后稍稍抬手:“免礼吧,世子妃近日过得如何?”
宋姝婉眼眸微凝:“臣妇近日,过得还算不错。”
“是吗?可庆阳近来,却很不高兴。”
太后提到小公主,宋姝婉抿了抿唇角:“小公主可是身体不适?”
“若只是身体不适,倒也没什么,可架不住有些人不安分,非得跳出来说话,这不,连身体代心情都影响了,让世子妃看,这事得如何处理啊?”
宋姝婉垂眸,太后这番话说的真有意思啊,想借着言语敲打她,故意让她难堪?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让谁难堪吧?
敛去思绪,宋姝婉淡淡地说:“不安分的人,那就照着不安分的收拾,小公主金枝玉叶,这大周上下,也没几人能与小公主的尊贵相比,又何必顾及那些规矩呢?总归,小公主要紧。”
最后几个字落下,慈宁宫内外全都陷入了寂静,原先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妃嫔们,此时连表情都没了。
这定远候府的世子妃,可真是敢说啊。
太后冷冷的看着宋姝婉:“裴世子妃,还真是敢说啊。”
宋姝婉面上做出惊诧模样,而后眉头一皱,又显出几分疑惑:“臣妇敢说吗?臣妇只是觉得,太后既然问了,那臣妇就得仔细认真的回答,可是臣妇的话有逾矩之处,冒犯了太后?若是如此,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说罢,她“扑通”往地上一跪,摆出了等太后责罚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