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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原来他是喜欢玩弄女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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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暮跪在船头,望着湖中央的阿离和叶冬,心里好似掉进了冰窟窿。

    叶冬担心阿离受风寒,带她游向了岸边。

    楚暮依旧跪着,两岸的桃树摇曳,粉色的花瓣因风的吹拂,如同粉色的大雪,在空中乱舞,他的眼里是无尽的悲伤与爱意。

    过了一会,他似是不甘心,站了起来,向阿离和叶冬的方向走过去,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楚暮,楚暮,我总算找到你了。”,

    是梁川爱喜寻过来了。

    在听到爱惜声音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脚步,定在原地,将所有的爱与不甘憋回了心里,看着叶冬和阿离远离自己的视线。

    见楚暮看着远处,不理自己,梁川爱喜好奇道:“在看什么呢?这么好看?”,

    “没什么,找我有何事?”,他冷冷道。

    “父皇说今日你放假,我想寻你出去玩,管家说,你去了佟林湖,我便寻来了。”,梁川爱喜捧住楚暮的手臂,他身体一僵,想要推开。

    “楚暮哥哥,你今日心情不好么?”,梁川爱喜皱着眉头。

    “没,挺好的。”,他随意的敷衍,可是视线一直盯着远处。

    叶冬将阿离带到了赋兴楼。

    “清徽先生,可否借身衣裳?”,

    清徽先生气质清冷,眉宇清秀,一双吊眼,目空一切。若不仔细看,你不会认出她是个女子,她手中拿着把扇子,浑身散发着超世绝俗的气息。

    赋兴楼的楼主送了一个阁间给清徽,平日里,清徽替楼主照看赋兴楼的生意。

    她第一次见叶冬带女子回来,还是个浑身湿透的女子,上前道:“冬,这位是?”。

    “密友。”,叶冬礼貌地回应。

    “哦,稍等,你先去包间。”,过了一会,清徽拿了身衣裳,给叶冬送来,走的时候,提醒叶冬:“浮萍寸羽,夜连身平。”,然后摇了摇头,走了。

    清徽先生,真是个奇怪的人,叶冬一直这么觉得。

    “人生若只如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阿离换了干净的衣裳,躺在椅子上,悲怆道。

    “阿离很在意他?”,

    “曾经是。”,

    “那现在呢?”,

    “小白死了,连同那日的大火,一起死了。”。

    楚府。

    “楚暮,还有两年我们就要成亲了。”,爱喜跟在楚暮的身后,一蹦一跳地进府。

    “楚暮,你走慢点。”,她才到楚暮的胸口,自然是跟不上楚暮的步子。

    他放缓了步子,可依旧,一言不发。

    “楚暮,我觉得我和你的距离好远。”,她喋喋不休道。

    他停了下来:“你同我一个院子,哪里远?”。

    她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跳加速:“这里。”

    “爱喜,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楚暮不想掩饰自己的内心。

    “楚暮,我喜欢你就够了,我要的是得到你,其余的,我不在乎。”,她抓住他的袖子,卑微道。

    “爱喜,你不是这样的。”,他不去瞧她。

    “楚暮,我喜欢了你十六年了,为何你从不正眼瞧我?”,爱喜带着哭腔的问道。

    “我只把你当妹妹。”,他脸上带着歉意。

    “我不是你的妹妹。”,爱喜眼里带着祈求。

    “你不敢忤逆他,就永远得不到爱你的人。”,楚暮拂开爱喜的手,毅然决然地扭头走开了。

    几天后的夜里,梁川爱喜去了花楼,她坐在几个妖艳的面首中间,手里提着一壶上好的酒,醉醺醺道:“今夜,谁把本公主伺候好了,本公主便让他成为驸马。”,梁川爱喜疯狂地歇斯底里地笑着,面首们得知她是公主,贪婪地看向她。

    楚暮赶来花楼的时候,便看见梁川爱喜衣衫湿透地躺在几个面首身边,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他皱着眉,身遭气压极低,大步走向梁川爱喜,将身上的斗篷围在爱喜身上,一把将她扛起。

    梁川爱喜意识模糊,感觉到硌人的盔甲,于是娇憨道:“嗯~楚暮你来啦~对不起啊,楚暮哥哥,我不是故意逼你娶我的,现在,父皇不会再逼你了,哈哈哈哈。”,

    “闭嘴。”,楚暮的心里怒意翻涌。

    “不嘛~楚暮哥哥,这下你可以不用娶我了……”,说着说着,爱喜流下了眼泪。

    楚暮叫来了老鸨,冰冷道:“你可认得她?”,

    老鸨摇了摇头:“不认得。”,

    “一个不留。”,楚暮一声令下,屋里传剑出鞘的声音,接着是几道剑风。

    暌离从房间走了出来,取了老鸨手中的丝帕,擦了擦剑锋上的血迹,接着,又用剑头挑着手帕,悬在老鸨面前,那剑贴着老鸨的喉咙,暌离面无表情地声音子空气里响起:“可还要?”,

    老鸨见状吓的跪了下来:“饶命,大爷饶命,我不要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问世间情为何物,有的人因情饮水饱,有的人为爱可断头,有的人求爱可丢尊严,有人不得爱舍身成全……

    梁川爱喜是梁川的公主,可是她幼年最好的伙伴便是楚暮,她是宫里唯一的公主,是父皇唯一的女儿,而她的母亲,是父亲最爱的女人。

    梁川爱喜的童年不缺父爱,不缺哥哥们的疼惜,而唯一缺的便是母爱,记忆里,她那位母妃,从不关心她,不记得她的生辰,不同她说话,不在意她的喜好,也不会在她犯错的时候教导她,每日便是在晨阳宫里晒太阳与弹琴,她也不瞧父皇,像一只提线的木偶。

    宫里碎嘴的嬷嬷说,自己未出生的时候,母妃每日都是以泪洗面,她是父皇从别人身边抢来的,她心里的人不是父皇,所以自然也不爱自己。

    梁川爱喜问过她的母妃:“您不爱父皇,为何生我”。

    她说:“因为他说了,为他诞下子嗣,便放了他。”,爱喜曾经疑惑:“他是谁,他又是谁?”。

    直到今日,爱喜才懂得,原来母妃说的两个他,一个是父亲,一个是自己心爱的人。

    原来爱一个人,是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的,甚至可以为了保存对方和自己不爱的人生子。

    楚暮抱着爱喜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撞上了出门散心的阿离和叶冬。

    阿离看着被黑色披风包着的、光着脚的爱喜,心里头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她和楚暮四目相对之时,眼眶里泪水打转,身形单薄的她,就那样死死的看着楚暮。

    直到楚家的马车停在了楚暮和爱喜的面前,再消失在阿离和叶冬的眼前,整个过程,楚暮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原来是喜欢玩弄女子之人。”,阿离失魂落魄,自嘲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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