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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和他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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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底下抱成一团的人,房梁上的北鬼翻了个白眼,在木头上抠出一条木屑就顺着南虎的耳侧甩去。

    南虎微微偏头,抬起左手捂住流云的耳朵,木屑刺入了他们身后的墙壁。

    流云欣喜若狂,搂住南虎的腰狂蹭两下。

    “南虎哥哥,我们好久没见了。”

    流云掰着手指头,伸出三根在他面前:“有三年了。”

    “嗯。”

    南虎拎着流云后领站起身,看了眼那药碗,额头青筋隐隐又开始跳动。

    “药我给公子拿去就好,他最近很难喊醒,你先去备早膳和洗漱的净水。”

    流云乖巧应下,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他从小在国师府长大,把所有姓“南”的侍卫都当成哥哥,见了就黏。

    里屋同外间的隔断用的是直棂门,再以幔帐和珠帘遮挡,那门是关上的。

    北鬼跳下房梁,摸了摸鼻尖道:“反正殿下是赖上他了,你家公子要是不乐意,也不会睡一张床。”

    “昨晚,他有的是机会将殿下弄走。”

    里屋有两道平稳绵长的呼吸,其中一道显然是醒了的,更短促一些。

    那断然是冷煜尘。

    南虎咬牙,轻轻地敲了两下直棂门。

    “进来。”

    冷煜尘将蚕丝被扯短,只包裹两人紧贴的腰腹,故意露出江澜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

    南虎推开门,端着药拂开珠帘,走了一半却立在那儿不动了,屋外晨阳把他的身影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阴影。

    身后细碎的珠子撞到一起,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回绕在耳边迟迟不散。

    对面与昨晚一模一样的情景,只不过此刻床下衣物七零八落,床上的人赤/裸交叠。

    而那罪魁祸首正单手撑着下颌,另一手搂着劲瘦细腰,眉眼挑衅地看向南虎。

    南虎心火又蹿起来了,在雕花床头柜上放下药碗。

    “给你一刻钟,过后我便让慕老先生给他把脉。”

    话毕他走出去“砰”地一声重重甩上门。

    “唔~好吵。”

    江澜梦里一个激灵,生生被吵醒,皱着眉抱紧了身下温热的躯体。

    他扭动了两下,随即“呵”地倒吸一口气,双目睁大。

    滑的,热的,顶起来的

    “死冰碴!”

    “我在。”

    “在你妹!”

    江澜一个枕头砸过去,冷煜尘笑着接了过来,轻松把人禁锢在怀里。

    他问:“南柯的事想不想查?还有国师府前日遭贼人闯入之事。”

    江澜:“”

    冷煜尘:“今日乃中秋佳节,宫里会摆赏月宴,届时梁国公主也会出席,你不想一探究竟么?”

    江澜抿了抿唇,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冷煜尘:“圣都有西鸣国奸细闯入,显然是再次冲着国师而来,他们是否与梁国有勾结,接下来会有什么阴谋呢。”

    我哥?

    江澜拽住他的手:“你还知道多少?快告诉我。”

    冷煜尘坐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药碗,挑眉道:“澜侍卫,把药喝了。”

    江澜没反驳,起身接过就开始一口闷。

    原本喝得很顺畅,但二人赤条条地挨在一起,某冰碴最后使坏地动了动,江澜敏感地噎了一下,些许褐色的药汁沿着他嘴角滑落,一路流淌到梅花遍布的胸膛。

    某人当然不会放过耍风流的机会,待江澜把药喝完就直接把人扑了吮吸干净。

    江澜那小可怜,怎敌得过历经无数生死的活阎王。

    一刻钟后,冷煜尘和北鬼从密道回了三皇子府。

    江澜穿戴整齐地开了里屋的门,流云端了净水给他洗漱,随后南虎沉着脸给他递糕点和早膳。

    江澜瞄了南虎一眼,掩唇咳了咳:“南虎你何时来的?怎么怒气冲冲的?”

    流云挨在一旁吃板栗糕,也睁着大眼问:“是啊,南虎哥哥一早上就在这了,但脸特别黑,是跟那个叫北鬼的有关吗?”

    “吃你的去。”

    南虎将糕点盒移到一边,一脸菜色地看向江澜:“昨晚子时便来了,属下只是气自己而已。”

    “公子,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三殿下他”

    江澜:“”

    完了,那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睫毛慌乱地眨了眨,假装波澜不惊道:&34;就那样吧,你别跟我爹和哥哥说。&34;

    在那翻涌上来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是喊潮澜宗师为爹,这不会改变。

    南虎心一凛,他俩当真有一腿?

    才四天!

    “流云你先去外边,哥哥有话跟公子说。”

    “哦。”

    流云一出去,南湖立马直直跪在江澜面前,愧疚万分。

    “都是我的错,是我擅自离开您身边,才让您被那三皇子觊觎上。”

    江澜忙托他起来:“别跪,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昏睡间算了一卦,然后去找冷煜尘帮忙的。”

    他挠挠头,归根结底都是自己害了自己。

    南虎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些痕迹,遂不自然地问:“公子身子疼不疼,用不用上药?且,听闻不清理对身子不好”

    “!!!”

    一语如惊雷,屋内落针可闻。

    默了两瞬后,江小爷炸毛。

    “不用!”

    “我和他没有做!”

    “你,你闭嘴!”

    “你鼻子是石头做的?有没有做你闻不出来么!”

    江澜面上升腾出热意,该死的冰碴子,没眼力见的南虎。

    南虎面露诧异,但亲了跟那样有何分别,三皇子就是占了他家公子的便宜。

    不行,他得隐晦地跟夫子和国师提一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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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寂静,只剩江澜吃包子喝粥咽糕点的声音,吃相跟只土拨鼠一般直愣愣。

    且表情很凶。

    片刻后,过来拯救南虎的是慕柏,他来给江澜把脉。

    “公子喝了药,怎么睡一觉内力反而降了?”

    江澜吃瘪,解释为:“昨夜下雨过后太寒凉了,我用内力来取暖。”

    慕柏不疑有他:“嗯,周围的阵法是会加重寒性,如今入了秋,老夫今日去改一改。”

    江澜:“有劳慕伯,还有,我想换回原来的样子,过会儿回三皇子那跟他去调查事情。”

    慕柏好歹是长辈,江澜也把他当爷爷来看待,因此会交代自己的行踪。

    慕柏犹豫片刻,但看到江澜一脸坚定的模样,最终点头答应。

    “也好,潮澜宗师应该提点过让三殿下,南虎也回来了,但您需保证不可受伤。”

    “且夜晚要回到此地,早晚各服一次药。”

    江澜终于露出笑容。

    “好,慕伯你放心,我会善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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