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脾气不好醒了就惯着!
翌日黎明时分,隐隐有啾啾鸟叫声传入寝殿。
冷煜尘有些不耐地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人,还有那颗埋在他脖颈呼吸的头。
那温热的气息洒在他敏感的脖子,很痒。
“哥,我回来了,你在哪?”
江澜皱着眉梦呓,不知梦到了什么,手抓着冷煜尘不放。
冷煜尘顿了顿,师父有儿子他不知道,竟然会有两个。
潮澜宗师常年戴面具,无人知晓其模样与姓名,也就昨日,才晓得他姓江。
稍一思忖,这小子找国师莫不是要卦象寻人吧。
今日要上早朝,他把江澜翻了个身,轻手轻脚坐起身抓了两把头发。
他自嘲一笑,真是荒唐至极,唯一一次忍不住,竟是对着自己的师父的儿子。
刚要起身下床,又被江澜一把抱住下身,那小子又是一个翻转趴在他身上。
那头好巧不巧埋在了下腹位置,薄唇贴的位置让冷煜尘头皮一紧。
“别走。”
江澜死拽着他,却不知自己在点火。
冷煜尘脑海闪过立马昨日在寒池的种种画面。
他毫不留情一记手刀劈在江澜脖颈,呢喃道:“这次你若记得,那便算在本宫头上吧。”
随后把人提上来压在床头疯狂的亲吻吮吸,扯开里衣沿路吻下去,在这人身上种了遍地寒梅。
却在最关键处堪堪停下,一把撩开幔帐就掠去了后殿浴池。
白沅等候在寝殿外堂,模样十五六岁,面容清秀普通,不老成也不青涩。
他旁边挂的是熏了香的朝服,一见冷煜尘从里室出来,他低头行礼:“殿下。”
“嗯,南虎那边有消息了么?”冷煜尘边穿衣边问。
“还没,国师怕是不在圣朝。”白沅递上腰带。
冷煜尘沉着脸,没再问。
走之前,他吩咐:“你拿药膏给里边的人揉脖颈,他脾气不好醒了就惯着,但不能让他出府。”
“是。”
因国师失踪,祭天大典又在即,今日朝堂外仍旧炸开了锅。
朝中文武百官脸色各异,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多数人持一个观点,说:“肯定是梁国那帮使者搞的鬼。”
“还只将他们禁足扣押,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有一人拢袖,沉思道:“据最新情报,梁国皇帝三月前驾崩,才时年三十岁,举国哀悼。”
他旁边的人砸拳附和:“这不就对了么,所以他们借着和亲的名义来到大澧,就是想打咱们国师的主意。”
大澧国师,传言能能堪天机,能招亡灵,神乎其神。
“国师真的能通天招魂,起死回生?”有人发出疑问。
围在一起的人大多摇头:“传言而已,若是真有着那能耐,三年前西鸣国太子刺杀国师和他的子嗣,国师不也离世了么。”
有人极小声嘀咕,淹没在议论声里:“但,现任国师活下来了啊,那时传言受了重伤的。”
国师这几代都是单脉相传,每代只有一子,少一个都是极大损失。
领头讨论的人发出疑问:“但听说从国师府搜到了西鸣国们特制的暗器,或许是他们再次作案了呢。”
毕竟,在三年前西鸣国太子刺杀国师及子嗣后,就被皇帝抓住赐死了。
大澧与西鸣国关系就此破裂。
“唉,西域番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闹掰了一个无所谓,但若再与梁国离异,边关怕是会吃紧。”
众人纷纷摇头叹息,表示无奈。
冷煜尘冷着脸站在队伍前边,他旁边有太子、二皇子,还有个姿态慵懒闲适的穆王。
穆王是他们的皇叔。
至于其他皇子,有几个尚且年幼,不用早朝。
二皇子挨着太子,明显是站了队。
他身板笔直硬朗,面容英气十足,个头极高,一看就是个练武奇才。
但脑子不多,不喜玩心眼子,觑了穆王一眼,揶揄道:“皇叔怎么来上早朝了?是合仙楼的姑娘留不住人?”
穆王视线还在那些议论的文臣身上,闻言转头笑道:“哎,出了那么大的事,温柔乡再暖也得来看看啊。”
二皇子翻了个白眼,心里骂:看?也不跟着寻人,当真废物。
随即不再理那笑面虎。
当今天子不喜穆王,但太上皇喜欢,还把近边关最繁茂的土地赐给了他。
皇帝登基后愣是把人召入圣都,给他挂了闲职扣押在此地。
穆王便整日花天酒地,早朝也懒得去,皇帝也睁只眼闭只眼。
一直盯着台阶的太子转头看向冷煜尘,和声问:“三弟可有找到线索,不妨说一说。”
冷煜尘言简意赅:“没有。”
太子持之以恒:“先前误会你藏匿国师,确实不对,但国师为何夜里见你呢。”
冷煜尘身上的冷气四溢,稍有愠怒:“本宫说了很多次,国师那日只是请我喝酒,劝勉我今日不宜沾血腥罢了。”
“可传言国师给了你一件物品,三弟可否说一说是什么。”太子追问。
近处的二皇子和穆王也跟着看过来,三脸好奇。
听到这,冷煜尘勾唇发出一声嗤笑,鹰眸锐利地扫向面前三人。
“国师让本宫不沾血腥,本宫便向他讨了幅寻常菩萨图而已。”
实际上国师并没有送东西给冷煜尘,他只不过是借由挖出府里的阿猫阿狗。
闻言,穆王拢在袖子里的手停止了转扳指,心道不好,但面上毫无变化。
太子和二皇子则对视一眼,心头疑虑渐消。
国师不管朝堂事,只要国师不站队,那送什么都无妨。
这时太监清嗓子喊“陛下到”,接下来无非又是重复的内容。
关于怎么处置梁国公主及使者的,国师失踪的,祭天大典如何准备的
最后都无果而终,只加大了寻找国师的队伍,务必找到人。
这届国师年纪轻轻,定无子嗣,一旦身陨,那大澧就会少了一大支柱。
夏暑末尾,高柳乱蝉多,鱼戏动新荷。
江澜被叽叽喳喳的蝉鸣鸟叫吵得脑仁疼,头脑还停留在另一个次元。
左手探出细腻薄被想着去摸床头柜的手机,结果摸到一片清凉如玉质般冰凉的弹性肌肤。
大多数人醒过来时都想着要拱一拱抻个懒腰,江小爷也一样。
他双手撑床,借力一翻就摊上了那片舒服的凉玉,但还没等他抻个懒腰。
“嘶——!”
脖颈有些僵麻,全身都有种奇怪的被人啃过的感觉,尤其下身,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