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放我离开,小爷不跟你计较。
“略略,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百毒不侵!”
江小爷立马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越过几个柜架去到暗门原本的位置找开关。
他自己是真的不怕任何毒物与药物,仅存的那丁点记忆告诉他,能伤害他的比毒物还可怕。
冷煜尘忍下如潮浪般涌上来的燥热,克制地走到茶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然后仰靠在安乐椅上,脑袋后倾,喉结从玄衣蟒袍里露了出来,吞咽中上下滑动着。
江澜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喂,你没和我说暗门开关在哪?”
江澜不敢到冷煜尘正面去,这人不经他允许就吻他,若是再离得近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偷偷躲在柜架后方问:“那春风散是什么药?你没解药吗?我帮你拿!”
小爷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江澜见他没反应,又忍不住拿东西砸他。
“开关在屋顶上方,自己找!”
“你再不走,本宫就地办了你。”
冷煜尘一点也不想搭理他,此刻呼吸逐渐加重,理智就在崩坏的边缘了。
那春风散只要吸入一点就能失去理智,成为一头发泄私欲的野兽,他大意地吸了不知多少。
都不知有多少人拿这个药害过他,可他从没中招过,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冷煜尘手指摁着太阳穴,低低地喘了一口气,两眼猩红,内力一运转药力就起效得越快。
“凶什么凶!”
江澜看不到冷煜尘的眼睛,根本就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慢腾腾地去找开关。
暗室很大,唯一一盏灯放在黑玉石床上,就在冷煜尘对面,灯光也被他挡了大半。
江澜站在门口找了半天才在正上方找到一个微微凸起的暗格,就在他要运轻功去摁开关时,后背传来一阵飓风。
“唔唔唔~”
江澜嘴巴被捂住,一个晃神就被带到了暗室里的暗室。
“哗啦”一声,就被甩进一个冷到他骨髓都发疼的水池。
视线晃动间他看到这间暗室四周墙壁也嵌满了夜明珠,和他醒来的那间差不多。
“好冷好冷!”
江澜站稳了身子,冷颤没打两个,接下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一具滚烫火热的身躯逼近他。
“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不听话。”
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江澜耳畔,接着他的嘴唇就被一抹温热有弹性的唇瓣堵住,带着失控的热烈。
脑袋“嗡”的一声炸响,接着腰窝跟着一麻,激得他把嘴给张开了。
如热浪一般的气息扑面而来,江澜溢出泪珠的眸子扫到对方猩红狂热的眉眼。
暗室静谧得落针可闻,翻搅着一片吮吸吞咽声。
“你停下——小爷是你师父的——”
糟糕,闯大祸了,救命呀!
江澜被冷煜尘吻得呼吸急促,话语总被吞字,现在表身份太迟了。
脑袋逐渐发昏,扯头发的手掌不知何时被攥住,他极没安全感地抬腿踹人。
失去自由后,江澜只有死咬对方的脖颈才能阻止满腔的咒骂散出来,烫热的鲜血沿着冷煜尘光洁的肩膀和肌肉匀称的胸膛滑出线条,旖旎而风情地滴落进翻腾的水池里。
昏暗里无法察觉时间长远,待江澜得了自由后,哽咽随之而来。
“你死定了,等我爹回来一定会打死你。”
才说一句话就掉了十几滴眼泪,那是生理性泪水,并非他爱哭。
冷煜尘有些气喘吁吁地抱着他,把火热的温度传给江澜,赶走了水池的寒意。
他抱着江澜靠在羊绒毛毯上,下半身还埋没在水池里,头埋在他脖颈间,懒洋洋地说:
“你爹?能被师父收进暗峰阁培养的都是无家可归之辈,就算你有爹也算个屁!”
他爹还是天皇老子呢!
谁敢与之相比!
江澜不想现在就让他知道自己的爹是这狗东西的师父,他越晚知道杀伤力越大。
到时候就可以逼他做牛做马。
他爹,江湖武艺排名第一的潮澜宗师。
还是这狗东西磕头求了不知几年才求来当师父的人。
杀个皇帝简直轻而易举。
他爹脾气无比暴躁,对手下常常是去半条命的打骂,可唯独对江澜言听计从,恨不得要星星附送月亮。
冷煜尘抬起头对上江澜的眼睛,呼吸交缠。
“既是本宫府上的暗卫,就得为本宫服务,你的生死契都在本宫手上。”
“哼,才不可能,你找出来啊,小爷叫江澜。”江澜直呼他傻逼。
冷煜尘换了个姿势,直起身单手把江澜抱在怀里,另一手掐住他下巴冷眼问:“吃本宫的用本宫的还敢顶嘴,竹林也是本宫的地儿。”
再叨叨就不给他发银子了。
一听这话江澜就急了,我呸,那是他爹特意要求布置出来供他住的地方。
“你无法无天,我打死你。”
江澜额头直接撞向冷煜尘下巴。
但他动作显然要比进暗室前要慢上几倍,这是身心都受了摧残的后果。
冷煜尘被他逗笑了,抬手怼开他额头,冰凉的唇贴着江澜的耳廓,一字一顿,不容置喙。
“在本宫的府邸,本宫就是法,就是天。”
“你进了这,就是本宫的所有物,任我宰割。”
任你mb。
江澜身体素质好,内力虽用去抵抗噬骨的寒水,但仍有富余。
现在他全集中到手部用来跟冷煜尘掐架,不是掐那狗东西的腰上的麻穴就是掐他后背和脖颈上的。
冷煜尘见他有大把力气闹腾,直接不抱人了,一把摔到寒水里。
“噗通”一声水花炸开,江澜不落地不知道腿有多软,当即咕噜了好几口不知负了多少度的寒水。
挣扎了几下愣是没站起来,最后还是冷煜尘把他抱起来的。
他冷嘲热讽道:“还乱折腾么,说到底都是你自作自受。”
江澜搂住他脖颈,恢复八爪鱼的姿势,冷到打了个喷嚏。
&34;你放我离开,小爷不跟你计较。&34;
冷煜尘体内燥热还在冲撞,理智渐褪,但还是给他披上自己的外袍。
毕竟是师父放在竹林里的人,能进竹林的都是师父认可且赏识的人才。
屈指可数,连他都不能随意进出。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