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手好冰!
发泄了一通后,江澜决定先研究下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
身高和脸蛋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为何会穿越的事得先弄明白。
“哦,那劳什子宣纸。”
江澜一拍脑门,立马想起那张被涂得乌漆嘛黑的纸张和面具,他回到灶台拿过来后坐在前堂歪七扭八的罗汉床上慵懒地歪着身子研究。
那宣纸上的笔画极其潦草,依稀能瞧出是一张地图,江澜猜这是原身在不清醒时画出来的。
画面中间是个四方形,其往外是一圈竹叶形的东西,随后就是一条贯穿而过的曲折歪扭线条。
“呃,真够潦草的。”
江澜吐槽完,大抵猜到那线条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四方形往后大抵是密室里边的路,往前就是出去竹屋外边的竹林后的路。
原身在不清醒时就着急画图,看来事情比较紧急。
他不想回那条阴森的密道,就选择出竹林看看。
江澜在竹林边缘走了一圈,摸着下巴寻出路。
走了半晌都无果,自己的脖子还被竹叶里的杀气划出了一道不大的伤口,鲜血直流。
“这哪是保护我的,明明就是关禁闭!”
江澜又是一阵跳脚,随意擦了擦伤口随后盘腿坐在一矮凳上静思原身的记忆,希望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半小时后,江澜足尖轻点,身影如飞燕般穿梭进一望无际的竹林。
也就几瞬的功夫,他闪出竹林,外部环境映入眼帘。
目光所至,大院里面包小院,亭台楼阁,花池水榭,样样俱全,不胜华美。
“哇哦,有趣,奢华府邸,内力,轻功,这不是快意江湖的桥段么。”
“小爷来了。”
江澜一瞬间忘了脸蛋和身高的烦恼,心情颇好地哼着小调,沿着宣纸上的线条往前走。
才过了两个大院子,江澜闪身躲在雕花影壁后,细听不远处府邸下人的聊天。
“还没找到国师大人么,那两个月后的祭天大典该咋办啊?”
“咱们国师通晓天文地理,占卜算卦,掌管祭典皇舆事宜。传言说他们能堪天机,能招亡灵。权势极高,几乎与天子比肩。”
“唉,国师要是真失踪了,咱们大澧不得人心惶惶。”
那道声音顿了顿,接着说:“哼,那些贼臣刚开始还打算诬陷咱三殿下掳掠国师谋反,昨日要不是在国师府查出有西鸣国特有的暗器,怕是还要往咱殿下身上泼脏水。”
另一个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谁让咱殿下是最后一个去见国师的人呢,还是半夜暗中求见。”
国师?
古代的国师这么厉害,他来这指不定是那国师搞得鬼!
下人的这些话把江澜勾得心痒痒,当下也没动,耐着性子等这些人隔空为他答疑解惑。
第一个人脸皮抖动,急了起来。
“梁国有意与咱们国家交好,那暗器也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也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啊是啊,西鸣国与梁国临近,要是都与他们翻脸,那大澧就难免腥风血雨了。”
“战事不远喽,啧啧。”
两个下人对视一眼,脸色沉沉一片。
随后,他们摇头叹气般地搬着装衣裳的竹篓离开了。
呃!
不会吧,他一来就要打仗!
江小爷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攥着的鬼脸面具,不由分说地戴上了。
他爱好和平,可不想被卷入朝廷是非。
江澜黑色衣袍随步飞扬,穿过层层花丛、廊桥与假山石,终于到达了路线的尽头。
他收敛气息,躲于一颗结了果的红石榴树下,扯下一颗在衣裳那擦了擦,再咬了一口。
呜,江澜两眼放光。
“古代的水果就是甜。”
他扫视周围,并未探查到任何属于人的气息。
从那间大房子撑开的窗户从里看,能瞧见层层书架以及笔墨纸砚,理应是间气派的书房。
江澜如鬼魅一般闪身到窗户下方,将宣纸折叠好塞进腰封里。
这书房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不然为何往这里的线路清晰无比。
江澜稍起身往书房看,里面没人。
他双手撑向窗台,像只猫儿轻手轻脚地翻了进去,随后把窗户关了起来。
“让小爷来这儿到底要找什么啊,也是找暗室吗?”
江澜把石榴果壳扔进一个装废纸的竹篓里,开始东摸乱找。
当他随手把书架上的一颗夜明珠摁下去时,身后传来了书架轰隆隆向内翻转的声响。
有点像超市门口的转动门。
&34;靠,真有暗室啊,古代这么多这玩意儿。&34;
那声响并不大,书架只转一半,可当他踏进去时,又合回去了。
呃,再次面对黑暗,江澜身子僵了僵。
他摸了摸身上的东西,一没带火折子,二没拿夜明珠,三他没武器。
现在就是个睁眼瞎加手无寸铁!
江澜扶额咕哝道:“江澜你脑子落在现代了,真笨!”
就在这时,他侧边一道掌风劈过来,带着空气撕裂的声音。
江澜赶紧侧身躲过,在黑暗里与神秘人过了几招。
但由于他刚接收武功心法,运用不熟练,一下就被神秘人扼住喉咙摁压在墙壁。
“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道嗓音低沉喑哑,冷冽得犹如淬了冰。
扫到耳廓的风也阴冷无比。
“好汉饶命,我只是路过,你先点个灯好不好?”
“太黑我看不见。”
江澜无视那人的杀气,长期处于顺遂生活的他对杀戮没太大恐惧感。
反而还激起了他的兴奋点。
“路过?”
那人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江澜头脑混沌呼吸困难,他双手用力去掰扯脖颈前的铁臂,却犹如蚍蜉撼树一样毫无效果。
那手好冰!
那人呼出的气也是冷的。
但很好闻,如同冬日挂了雪的松树透出来的味道。
“放手——你个王八!”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声线极哑,喉咙快被掐坏了,每说一个字都像被无数细小刀片凌迟。
后脑勺与后背传来剧烈的钝痛,靠,五脏六腑都疼得撕心裂肺的。
那神秘人一把扯开他的面具,若有所思几瞬后啪啪点了江澜几处麻穴,一把将他甩去了一个角落。
江澜霎时被游走在经络间的刺麻感给激得飙出了眼泪,又被身下硬邦邦的东西硌到了腰。
脖子获救后,他剧烈咳嗽间张大嘴巴大口地呼吸。
今日的仇他江小爷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