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黄天师的死裴彦珏认为其中定然隐藏着很多事情，而现在他必须马上回宫再想办法如何解救裴帝。
裴彦珏回到龙栖殿的时候发现悠然独自一人在殿门口徘徊，入夜之后天气还是微凉，悠然刚经历过生死而今又穿的如此单薄，裴彦珏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步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了悠然的身上。悠然回头发现裴彦珏的发丝似乎有一些凌乱，想必刚才经历了一番打斗，悠然不想追问他这个过程如何，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了。
“夜深了怎么不回房休息？”裴彦珏语气很是温柔，字里行间都洋溢着他对悠然的关怀之情。
“我有两个消息想先告诉殿下，只不过一好一坏，不知殿下想先听哪一个？”悠然确实心中有些急切，她担心裴彦珏的安危可是却帮不上忙，便在这里等着他。
“那就先听坏消息吧。”裴彦珏喜欢先苦后甜，那么当他听到好消息的时候才能覆盖他在坏消息中的情绪。
“坏消息是殿下没有抓到黄天师，这恐怕会有隐患。”悠然看到他独自一人前来且神色有些沉重，她便猜到这次裴彦珏可能空手而回，所以她觉得这个便是一个坏消息。
“不是没抓到，而是他死了。”不管是悠然的猜测也好，还是裴彦珏的事实也好，这确实都算一个坏消息，没有想到悠然这都看的出来。他眼眸轻抬，其中满是柔情。
“死了？那这确实是个坏消息。”
“那好消息呢？是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似乎没有一个好消息，而他却异常期待悠然口中的好消息。
“好消息是皇上醒了！”
“父皇醒了？”裴彦珏惊讶，他从未想过在黄天师死了以后裴帝居然还能清醒过来，这个消息无异于是黑夜中的那点光亮，让裴彦珏纠结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我们都觉得非常奇怪，皇上突然就自己醒了，就在不久前。”当时李传告诉悠然裴帝醒了她几乎不敢相信，只可惜当时裴彦珏不在场，所以在裴彦珏回宫面圣之前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照你所说父皇醒过来的时间和黄天师被谋害的时间应该是同一个时间，所以黄天师的死解除了父皇身上所中的术法。”虽然觉得荒诞，可这似乎是目前为止最为合理的解释。
“或许黄天师把自己和皇上绑在了一起，黄天师一死那么皇上也就醒了。”
“没错！父皇现在何处？”
“皇上现在正在殿中等着殿下。”
“走！”
裴彦珏和悠然快步走进了龙栖殿，裴帝坐在殿中，样子略显虚弱，一旁的穆毅也醒了过来，虽是武将出身，可是差点被人血祭还是让穆毅大伤元气。
“儿臣拜见父皇。”
“珏儿快快平身吧。”裴帝醒过来以后肖直便把整件事都告诉了他，他心中对裴彦珏这个儿子也有了一点改观。
“父皇可曾宣过太医了？”裴彦珏看着裴帝苍白的脸，不管这个帝王到底曾经做过什么，但他始终是自己的父亲，让他袖手旁观自然是万万不可能，但是他却也并非想要趁此机会表现自己，只是所有的事情刚好凑到了一起，他不得不管。
“不急，朕在等你回来，这次发生的事肖直已经跟朕说了，多亏了你和悠然，不然恐怕黄天师的奸计就要得逞了。还有这次还搭上了穆将军看来他们早就有了这个计划，差点让穆将军殒命朕真是感到不安。”现在的裴帝失去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或许人也只有到了这种生死关头才会褪去昔日的棱角。
“皇上言重了，这次是臣大意了才会让歹人有机可乘，还请皇上降罪。”穆毅听闻心中惶恐立马起身跪在了裴帝的面前。
“你快快平身，朕何时说要怪罪于你了？还好这次歹人的奸计没有得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朕一手建立的燕凉王朝将要毁于一旦。朕不会罚你们，相反的朕还要赏你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裴帝都不可能罚他们，只是该赏些什么才好呢？
“父皇，保护燕凉是我们每个人的职责所在，岂敢要求赏赐？如今父皇平安就是儿臣最大的心愿，父皇还是赶紧把身体调养好才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讲的，赏的重了怕是会引起其他皇宫大臣的猜疑，赏的轻了又怕堵不住这些人的嘴，裴彦珏又岂会不识趣去接这个烫手山芋？不止是他，他相信这个殿中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去贪图这份赏赐。
“怡王殿下言之有理，臣也不需要什么赏赐，臣只希望皇上平安。”穆毅马上附和，这次自己去鬼门关走了一回，对于这些身外之物穆毅真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想法。
“臣也一样。”李传跟他们不同，这次裴帝不怪罪他已是万幸他还敢要何赏赐？
“你们啊……让朕说你们什么好呢？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要，那朕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除了今日在殿中的人以外这件事绝不允许泄漏一个字！”帝王的心思自古就难懂，如果今日有贪心之人怕日后也是一具尸体，到现在他们的命才算保全了下来。
“对了，黄天师抓到了吗？”裴帝的眼神飘向了裴彦珏，其中深意复杂难懂。
“黄天师他被人杀害了，是儿臣无能没有留下活口。”裴彦珏垂下了头，神情甚是懊恼，语气之中满是自责。
“死了？”裴帝并不确定这件事是黄天师一人所为还是他有别的同党，如今他死了这条线索便断了，但是裴帝觉得这中间一定有阴谋，不查他不放心。
“正是。”
“死了也好，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准再提。”随着裴帝一声令下众人也都纷纷离开了龙栖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大家也都乏了，悠然默默的看了一眼裴彦珏，其中含义彼此都懂。只不过悠然带着这样的穆毅回府想必等着她的又是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