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的线索
“那现在是要去找当年给我录音的那个警官……”
“要先找到当年把手机交给你的付警官，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要回汉城了啊……”
……
“他还是不愿意说吗？”
“是的……但是他提到了一个档案，或许对我们有用。”
“在哪里？”
“他不愿意给，说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去提。”
“撇清责任他倒是很会。”
“如果事情真的另有隐情，他的责任是撇不掉的。”
……
原来是这样……
周斓月豁然开朗。
为什么付警官拿到了钱就急着把老婆孩子送走，为什么付俊麒的奶奶在离世前，逢年过节都要给我送东西，为什么派出所的户籍那么轻易就办了下来……
这一切一切的谜团，突然在付俊麒爸爸转身回头的那一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是他！
原来，他是付俊麒的爸爸！
周斓月很想上前问问他，当年隐瞒真相，哄骗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些钱他拿了安心吗？
一瞬间，委屈，愤恨，酸涩。
周斓月大口喘着粗气，心口的刺痛从胸腔四散开来。
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动作，眼前白光一现，伴随着强烈的失重感，躯体一下子跌落在床上，周斓月浑身一个抽搐，从混沌的梦境里醒了过来。
“没事吧！”徐静怡一下子站了起来，凑到了周斓月的面前。
“徐静怡……”
再次看到徐静怡，周斓月仿佛经历了一整个世纪。
“付警官……”周斓月沙哑的声音，说不出来一点话。
徐静怡急忙把水杯插上吸管递到了周斓月嘴边。
周斓月润了润喉咙，轻咳了一声，缓缓道：“付警官的儿子是付俊麒。”
“啊？”徐静怡从来没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
“我看到了，我的记忆里……”周斓月解释道，“记不记得付俊麒跟梅梓轩打架那次，刘老师还罚站我们，让我们叫家长……”
“记得啊……”徐静怡思索着，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怎么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碰到付俊麒的爸爸接他放学，他就是付警官！”
虽然此时的付警官饱经风霜的脸已经布满了皱纹，两鬓斑白，但根据当年付警官在周斓月记忆里的样貌，周斓月还是一眼认出了和付俊麒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付警官。
“你怎么知道……”徐静怡有点不敢相信。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了，想办法找到付俊麒，如果付警官执意不愿意多说什么，付俊麒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见徐静怡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斓月自己按响了护士铃，程知锦急忙赶了过来。
“付警官是付俊麒的爸爸，这个人徐静怡和阮天扬都认识，你们找到他，或许能让付警官告诉我们一些信息……”
程知锦应下，手上却没有停着，把周斓月的床摇了起来。
“来，伸手，量下血压……”
周斓月不情不愿的伸出了手，松垮的衣袖一拉，整个胳膊露了出来。
“来，手指，测下血糖……”
“这是什么……啊……”
没等周斓月反应过来，程知锦已经扎完了周斓月，取完了血，用棉签按住了手指：“自己按着。”
周斓月这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icu病房了。
“你这个粗鲁的男人，我要我的墨茹姐姐！”
“是小玖托了她男朋友，才给你搞了这么个大单间，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替我感谢一下玖哥……”周斓月看着胸口贴满的不知名圈圈和手上绑的小指粗的留置针：“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不一会儿，阮天扬和周淑怡一起来了。经过了多番周折，几人终于在重症病房完成了计划后的首次会晤。
为了自己的表述更加清晰准确，周斓月把许墨茹叫了过来。
“我睡着以后就会在梦里重新经历我的记忆……”
“从地震那个时候开始……现在是在刚认识周岚珞的时候……”
“我主动醒不过来……经历的一切就像刚发生一样……”
了解了一切，大家陷入了沉思。
阮天扬提出了疑问：“我找不到那个地震时和你住在一个小区，和我长得很像的人……会不会梦境里的记忆不完全真实呢？”
“我怀疑她是阮晴空。”周斓月笃定道。
“可是阮晴空当时还在川中……”
“你确定阮晴空当时一定在川中吗？”
“可是……”阮天扬也迟疑了。
“林晓茵说，阮晴空很像她的小学同学陈星。”徐静怡也说出了她的发现，“但是她说也不是很确定，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现在我有了新的假设……”周斓月听到了徐静怡的话，心里有了答案，“阮晴空，真的是阮晴空吗？”
这颠覆大家所有认知的惊人想法，一时间所有人都找不到什么去否定它。
“我们当时跟阮晴空做了亲自鉴定……”阮天扬解释道。
周淑怡已经把周斓月的想法纳入了可能的考察范围内：“是和你爸爸做的吧？只能鉴定阮晴空和你爸爸有血缘关系，是你二叔的女儿，但是怎么证明她是阮晴空呢？”
阮天扬说不出话来。
“如果她真的不是阮晴空，是你二叔其他的女儿，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只要年龄差不太远……”徐静怡越说越觉得细思极恐，“只要亲子鉴定通过，所有人都不会发现……”
“知道她真正样貌的人大多死在了地震里，就算有人认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也不可能笃定她不是阮晴空。”
“真正的阮晴空，怕是已经死了！”周淑怡说出了心中的答案，却也是被这答案惊得捂住了嘴。
“只要找到我二妈的家人，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阮天扬，可以吗？”
“虽然很困难，但是沾亲带故的亲戚，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付俊麒……”徐静怡为难道，“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小学的同学能联系的也很少了……”
周斓月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在汉城福成区这个地界，谁的初中同学不是高中同学的小学同学。”
“你的意思是，办一个同学聚会？”徐静怡提议，“但是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说搞什么小学同学聚会了，这能办的起来吗？”
“办同学聚会操作难度太大了……”周淑怡不赞同这个提议。
周斓月故作玄虚道：“这不是有现成的办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