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违背规则的后果
周斓月牵着周岚珞的手，走到了马路外侧。
成功了！
周斓月一蹦一跳地跳起来，把手甩得高高的……
这样也可以……
周斓月把手里的狗绳递给周岚珞，自己挥舞着手臂，一蹦一跳地向前走……
“我给你跳个舞吧！”周斓月蹦跳着朝周岚珞说着，便转起了圈，还有模有样地作出了几个蝴蝶飞舞般的动作。
周斓月看着周岚珞，他一如既往那样温柔，笑眯眯看着周斓月。
在一辆汽车马上就要疾驰而过时……
突然！周斓月猛地冲向了马路中央！
刺眼的车灯晃着周斓月的眼睛，车轮声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周斓月倒在地上，看着，感受着那千斤的重量从身体上碾压而过。
意识模糊之前，周斓月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不是做梦吗？怎么这么疼……
……
“除颤器！”
熨斗一样的机器在周斓月的胸口按压着，强烈的电流穿过她的全身。
一遍，再一遍。
“好！心跳回来了。”周围有人欢呼了起来。
医生放下仪器，让护士擦了擦汗。
“胸外按压继续按！”
亮白色的光闪得周斓月睁不开眼睛，想要抬手遮一下，上肢酸软的好像连续干了一周的快递分拣。
“好了……”
医生示意停下，凑到了周斓月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周斓月……”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问题……”
……
值班护士把病床推进icu病房。
医生又测试了一下周斓月。
“怎么来的医院你知道吗？”
“坡上摔了一跤……”
“一加一等于几啊？”
“2……”
“认知正常……”
“为什么每次睁眼睛都这么亮……”周斓月吐槽道，“下次能关灯吗……”
医生招呼护士把灯关了，只留不对床的一盏。
将病床交给病房护士，医生交代道：“在重症监护室先观察两天，情况可以的话再转回普通病房。”
护士姐姐送走了医生，关上了门，来到了床边，对周斓月嗔怪着：“你吓死我们了！”
“墨茹姐姐……”周斓月有点不好意思，“是我太草率了……”
以为在梦里死掉的话可以直接醒过来……
许墨茹以为她说的是设计阮晴空这件事情。
“别说这样的话，都怪他们几个人跟着你一起瞎掺和，少不了他们的撺掇吧！”
“姐姐……我在梦里不记得我是谁……不是这个意思……不知道怎么说……不受控制……”
“做梦肯定没办法完全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发展的，这是很正常的。”
“我醒不过来……”
许墨茹宽慰道：“你的头部受了伤，本来精神方面就比较衰弱，可以多休息一下，没关系的啊……”
“我感觉都过了好久好久，我不能这么睡着……”
“你已经很棒了，像你这样程度的脑裂挫伤，这么快醒过来，清醒间隔时间这么短已经很不错了。”
程知锦见周斓月回到了病房急匆匆赶了过来。
“你吓死我了！”程知锦把周斓月脖子边的被子折好，两边的手脚裹得严严实实。
“你要是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大家交代……”
“现在几号？我睡了多久？”
“10号。”许墨茹知道周斓月想问什么，“你今天醒了三次，中午的时候，只有阮天扬在，下午是程知锦在你身边，晚上医生下班查房的时候你正好醒了，我们做了认知测试，想让你下来走一下，你就睡着了。”
“只过了这么久吗……”周斓月整理着时间。
“你跟我说的事情我都和他们交代了，你放心。”程知玖轻轻抚摸周斓月的脸颊，“京视新闻里真的是林晓茵，阮天扬的二叔也很像，他已经去调查这个事情了……”
程知锦的消息是周斓月此时最关心的，听到梦境里的记忆都是真的，周斓月舒了一口气。
“死男人给爷爬，别摸我……”
程知锦悻悻地缩回了手：“你看她这样，怕是已经好全了！赶紧推我那去吧！”
程知锦向许墨茹告状，被许姐推搡着赶出了病房。
“赶紧去值班吧！月儿在我这里，你们就放心吧。”
周斓月委屈屈：“姐姐，我的小脸不干净了……”
许墨茹用脸蹭了蹭周斓月刚被摸的脸：“不委屈不委屈，擦干净了……”
“墨茹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赵医生刚说你没什么大问题了，说给你开了维生素养着观察观察就行，前脚刚走你就休克了……”
许墨茹给周斓月换下刚打完的药，把针管从留置针里拔出，把周斓月的手塞到被子里裹好。
“要不是刚上高速下不来，他得扭头回来，幸好有惊无险，这会儿他应该还没到家呢！”
“我好像在梦里过了好久好久……”
周斓月皱着眉头，回忆着记忆的碎片。
“姐姐，我意识到自己在梦里，想醒过来，自己找了个车撞，被撞死了，醒来就在被电击了。”
“这种情况我倒是听说过，你现在刚受伤，脑部的状况还不稳定，如果做梦活跃的是你的脑部神经，那么你的精神是很脆弱的，也许承受不住这种形式……”
许墨茹转念一想：“其实，你可以不用着急醒过来啊，顺应你的精神活动，像前两次一样，休息好了自然会醒的……”
“前两次……”
周斓月努力回忆着梦境。
“没什么印象了……记得有一次是知道我在做梦，但是还是说出了同样的话……然后就醒了……”周斓月努力思索着，“对，我看到了阮天扬！但是我那个时候还不认识他！不对，那不是阮天扬，我喊了下他，然后我就醒了……”
“我的梦都是我之前的记忆，我控制不住自己，必须要按照记忆走……”
许墨茹思索了一下。
“意思是，你做梦的时候，实际上是在重现你的记忆，但是你不能改变，如果改变的话，有可能会直接醒过来，但是也有可能会像今天这样，出现生命危险。”
周斓月补充道：“改变也不能醒，我今天就想要改变既定轨道，每次都会直接跳转，就是场景直接碎掉……”
“我试了好几次，也是没办法了才想着撞车也许可以醒过来，结果就这样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