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正的天命之子
令王享乐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刚刚还跪坐于地上失声痛哭的少年,忽的止住了呜哇的哭声,吼道:“你!给我站住!”
闻言王享乐忽的一笑,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要了眼前这少年的命。
说白了他还真就不相信,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丑的少年有能力改变什么。
无父无母暂且不说,毕竟是刚刚没的。
现在守着一家面馆,甚至连拉面都不一定学得会。
虽表面看上去无牵无挂,但这个少年的人生,早已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怕是一辈子都跳不出这平凡的阶级。
王享乐倒也觉得眼前这个少年颇有几分意思,便扫了扫并不存在于身上的灰尘,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左手不断地摩挲着下巴,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牛肉面,又将目光挪到远处,看向被钉在柱子之上的男人身体。
随即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人,再次将眼光挪向了那目光坚毅的少年。
王享乐扑哧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这娃娃有点意思,哈哈哈哈哈。怎么?叫我站住,难道是想瞪死我不成?”
放声大笑的模样,将自己的反派模样完全展露。
在这段刺耳的笑声中,少年一言不发,看着坐在桌前的王享乐,眼中没有任何杂质,只有纯粹的怒火。
在那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是必杀一个人的死志,脸颊的灰色印记,似是因为贪玩时粘的泥灰。
灰泥侵染于袖口之处,在擦拭眼泪之时刻印于脸颊两侧,倒是减轻了几分稚气。
这副模样,看的王享乐心中的不爽倒是节节攀升,双目与少年的眼神对视良久后。
笑着说道:“一直瞪着我,你眼睛干不干?”
但是少年并没有搭理王享乐,转而继续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声不吭。
又过了几息时间,王享乐见那少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亦是精彩的表演。
而后顿感无趣的说道:“你就坐在那一动不动,难道!是想坐在那把我活活耗死?”
少年依旧没有吭声,依然是死死的看着他。
见状王享乐也不生气,随即站起身,抄起桌上的那碗牛肉面。
缓缓的走向浪费他时间的少年说道:“呐,这碗面是你父亲临死之前做的。”
“虽然是专门做给我的,但我现在代替你死去的父亲把他给你了。”
说完,便将整碗牛肉面全都倒扣在这个少年的脑袋上,任由着面和汤肆意撒落在少年的身上。
手中的力气忽的一松,瓷碗顺势脱落,发出碎裂的响声。
就如同这少年的家庭一般,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少年的脸上挂着几绺拉面,顺着布满灰尘的脸颊,缓缓滴落淡红色的肉汤。
正如此刻,他那被挂在不远处的父亲一般,只不过少年父亲流下的,并不是汤
这时少年低下了头颅,粘在额头处的两片牛肉掉落。
正好落在其母亲的眼前,两片肉似乎是有粘性一般,紧紧地贴在一起,纵然落地,也没有将它们两个分开。
王享乐见到少年低头后,便转身离去。
嘴里还很装的念叨着:“小子,记住!我是你永远翻不过的大山。”
就在这时,这少年突然猛地扑上前去,张开嘴便朝着他的小腿咬去。
正当少年离王享乐还有一拳距离的时候,侧面却迎来一脚,其速度飞快,在临近少年面门时停住。
倘若好不收力的话,少年的二十八颗牙齿,绝对会打折出售。
随后脚掌抵在少年的脸上,毫不费力的将其抵了回去。
而眼前羞辱自己的人,甚至头都没回,继续朝前走去
兴许因为自家的主子没有发话,陈兴也就没杀掉这个孩子,而后收回了探出的脚掌。
又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发出如同逗狗一般的声音道:“驺驺驺驺,拜拜啦~。”
随后收扬了扬手,跟随王享乐一同转身离去。
二人走到被陈兴劈开的四开之门时,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话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今日你屠我全家之仇,我周小皮记下了,他日必当百倍奉还。”
陈兴听闻,倒是满不在乎的笑到:“乐少,这小子有点意思。年纪不大,比我还会拽词呢!什么三十年上冻,三十年拉稀。”
王享乐闻言止住了脚步,又一次往回走去,并且抬手示意陈兴跟上。
三两步又一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似乎是对眼前这个人能在回来也颇为意外,怔怔的看着王享乐。
而此时的王享乐,先是仔细观察了少年的五官,又看了看他的手指,似是在寻找些什么一样。
一番仔细探查之后的结果,显然让他失望了。
随即开口对陈兴说道:“杀了吧!”
陈兴闻言,“啊”了一声,似是不知道该杀谁一般,愣了几秒方才反应过来。
而后单手提起少年的脖子说道:“这下是真的要拜拜喽,驺驺驺~。”
在咽气之际,王享乐在一旁忽的开口刺激道:“我都准备放过你了,你说你还哔哔个不停!我还以为你是世间的主角呢,可真能给自己加戏。”
不多时少年的脖子应声而断,被陈兴丢在地上
同时王享乐又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丢在了少年的尸体旁,自言自语道:“真正的天命之子?呵呵,真是白费功夫。”
二人再次离开这间面馆。
临走之际,王享乐还特意叫陈兴仔细找找那个孩子或是父母身上的物品。
特别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玉佩、戒指、什么的如果有的话直接收走上交,其他的都归陈兴自己。
随后一把火便烧了这家面馆
-本章完-
番外篇(9)
陈兴说道:“乐少我那柄长枪还在屋里的那个男人身上杵着呢!忘记拔出来了!”
“很珍贵吗?”
陈兴:“那倒不是,只不过您也知道我这带兵打仗的。军费吃紧的很,一杆长枪也是从军费里出的啊。”
“我不是叫你把方才丢给她们一家三口的三块银锭留下别动,其他的值钱财物都处理干净吗!”
“怎么?不够一杆枪的?”
陈兴:“乐少,一码归一码嘛。”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