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放开李莲花,让我来
别院房间内。
李莲花再次清醒过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房间内。房间里空无一人,然而从门外传来了小姑娘喊“阿娘”的声音,他立刻猜测到这应该是黎满天为女儿准备的别院。
这次醒来,李莲花感觉自己的状态明显有所好转。他努力地支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沉浸在思绪中。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地苦笑了一下,感叹自己的处境。
黎听容听到房间内的动静,快速走进房间内,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李莲花。李莲花已经没有初次醒来时见他的愤怒,只是淡然地瞥了他一眼。
“你能从唐门手中逃脱,看来南胤并未放弃你。”李莲花微微一笑,轻声地说道,语气很是平淡。
黎听容眼神复杂地看着李莲花,“可是我的父亲却为了救我而死,这代价也太大了!”他低声吼道,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悲伤和自责。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李莲花沉默了片刻,语气淡淡地说道:“我想南胤人救你,也是担心你将他们死士分布的秘密泄露出去吧!”
黎听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皱着眉头问道:“你居然知道有关死士的事情?是笛飞声告诉你的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显然对李莲花知道这个秘密感到意外。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莲花轻轻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黎听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反问道:“那笛飞声一直假装被控制,是为了寻找死士名册和分布图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和不解,显然对笛飞声的行为感到意外和疑惑。
李莲花淡淡地看了黎听容一眼,微笑着说道:“我们的确很关心名册,但唐门不是应该更关心吗?你逃出来,不怕他们再追过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黎听容眼神坚定地看着李莲花,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地说道:“我义父和冷锋、暗影他们已经回到无望峰了,唐门的人自然也以为我也一同去了无望峰。”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自己的计划和行动的自信。
“十年不见,没想到你的心机更重了,已不再是杀完人还会慌张的粉面郎君。”李莲花看着黎听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些复杂的情绪,轻叹一口气,感慨地说道。
“粉面郎君,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当初我对你是多么痴迷,苦苦哀求你,想让你亲自押解我,送我去牢房,而你却无情地一脚踹过来,让我气愤好久。”黎听容苦笑着回忆着,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李莲花听到黎听容的话,轻笑一声,语气有些冷淡地说道:“呵!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的迷恋我承受不来,你还是去迷恋别人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厌烦和无奈的情绪。
“现在情况不同了,我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我们慢慢来!”黎听容静静地看着李莲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然后慢慢地靠近床边,脸上带着一丝邪魅地笑容,眼神诡异而执着地看着李莲花。
“啊~我猜我们应该还在洛城吧!这里应该是黎家的别院吧!”李莲花尴尬地赶紧转移话题。
黎听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淡淡地回答道:“你猜出来又怎么样?你一个人又逃不出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冷静。
“谁说我一个人的?”李莲花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微笑,淡淡地说道。
“哦,你是说方多病和笛飞声是吧?他们见你失踪了,可是一点也不着急,此刻应该已经离开洛城了。”黎听容先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李莲花淡淡地看着黎听容,继续说道:“哦~你这是挑拨离间吗?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是故意留下什么线索,误导了他们。你确定他们一定会轻易被你左右?”
黎听容得意地笑了笑,“就算他们能寻来又如何?我们明日就会去无望峰,他们来了也只能扑个空。”
李莲花看着黎听容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你要带我去无望峰?”他试探性地问道。
黎听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然是带你去邀功啦,不过,你放心,这路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
李莲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警惕感,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露出一丝轻松和自信的神态,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意和调侃地说道:“那你可得小心照顾了,我这身体可不太好,万一死在半路上,那你白费了这心思了!”
黎听容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和算计,得意地说道:“放心,我们从隐蔽的小路走,人少又清净,最适合你养病了!再说,我这还有好几颗麻神丸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和挑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第二日,黎听容一切安排妥当,就和秦管家一起准备带着李莲花前往无望峰。
无忘峰在大熙的边境,路途遥远。启程前,黎听容还特地吩咐秦管家检查了马车的轮轴和车篷,确保车辆状况良好,以应对崎岖的山路。
深秋已至,寒意渐浓。黎听容细心地给李莲花置备了几件厚衣,并将马车布置得温暖宜人。车厢内铺设了舒适的软垫,并添置了几床柔软的被子,确保李莲花在旅途中不受寒凉侵扰。
李莲花从穿衣到下床再到走出院门,一直坚持独立完成整个过程。黎听容想要伸出的手,试图提供帮助,李莲花嫌弃地看着他,黎听容瞬间被李莲花凌厉的眼神怼了回去。穿衣此时对于李莲花来说并不困难,但下床走到院门口,李莲花却很是吃力。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刚走几步,汗水便从他的额头滑落。然而,他始终坚持着。
黎夫人和黎樱儿在一旁看着这一切,面露困惑。而黎听容不知为何,对李莲花表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惧怕,小心翼翼地跟在他旁边,时刻关注着他的动态。
经过一番努力,李莲花终于成功地走到院门口。黎听容准备伸手扶他上马车,但李莲花连他的手都嫌弃,立刻喝止道:“你松手,我自己来!”
黎听容被李莲花的厉声喝斥吓得缩回了手。李莲花缓缓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抓住马车边框,艰难但坚定地爬上了马车。这是他在当前处境下唯一能展现的倔强和尊严。
黎听容无奈地也上了马车,随即命令秦管家从小路出发,以避开人群。
秦管家稳稳地驾驭着马车,黎听容和李莲花则同坐在车厢里。李莲花无法忍受黎听容一直盯着自己,索性闭上眼睛,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装作沉睡。
“你就这般讨厌我?”黎听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和悲伤。
他看着李莲花,希望得到一些回应,但李莲花却只是闭着眼睛,没有搭理他。
黎听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和方多病的关系倒是不错啊,听说你们经常一起出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酸味,似乎对李莲花和方多病的亲密关系感到不满。
李莲花没有回应,他只是躺在被窝里,保持着沉默。
黎听容感到有些无奈,他伸手准备拉开李莲花的被子,想看看他的表情。刚伸出手,又被李莲花转过头冷峻的眼神吓到,吓得收回了手。
黎听容的表情有些惊恐和犹豫,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李莲花的眼神吓到。明明现在李莲花处于劣势,为何自己却多次被他的眼神吓退。他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可能还在对李相夷的阴影有所忌惮。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眼前的人此刻已经不是李相夷了,而是柔弱的李莲花。”以此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让李莲花看出自己的胆怯和犹豫。
“若是我将他也绑来,和你作伴,你是不是就愿意同我说话了!”黎听容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安。
李莲花依然没有回应,他继续闭着眼睛躺着,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沉默。
黎听容感到有些无奈和挫败,他不知道该如何与李莲花沟通。他看着李莲花冷漠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马车缓缓行驶,经过一日的行程,终于抵达了一个路过的城镇。黎听容决定在一个不起眼的客栈里暂时安顿下来,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李莲花被迫穿上斗篷,并戴上了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外人丝毫看不出斗篷内人的模样。他缓缓地下了马车,黎听容示意秦管家去扶李莲花。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李莲花并没有拒绝秦管家的搀扶,这让黎听容心中有些不快。他开始怀疑,李莲花是否只是单纯地厌恶他一个人而已。
三人缓缓步入客栈,尽管他们尽量保持低调,但李莲花和黎听容的装扮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李莲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低着头,连一双眼睛都看不清,他的步伐摇晃不定,由秦管家搀扶着,仿佛是一位病入膏肓的公子。而黎听容则容貌俊美,妖娆迷人,又有一双魅惑摄人心魂的眼睛,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黎听容非常担忧李莲花会逃跑,于是特意要求与李莲花同住一间客房。然而,李莲花显然不愿意搭理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不与黎听容交谈。黎听容只能无奈地坐在桌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地思索着。
&34;咚咚咚&34;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黎听容转头看向门外,皱着眉头问道:“是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警惕的神情。
“客官,我是店小二,特地给您送茶水来。”门外的人回应道。
黎听容走到门口,表情严肃地打开了房门,示意店小二将托盘递给他。然后,他接过托盘后,却并未让店小二进入房间。
店小二往房间内探了探头,试图窥视里面的情况。他眨巴着眼睛,脸上满是好奇的神情,似乎对房间内的公子非常感兴趣。他拼命地想要看清那位公子的脸,但是却被黎听容挡住了视线。
“客官,我见房内的公子似乎身体不太好,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瞧一瞧?最近镇上来了一位很厉害的大夫,我让他过来帮忙看一看?”店小二热心地提议道。
黎听容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他担心店小二看出端倪,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不劳费心了,我们带药了,没有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说完,他伸手推了推店小二,示意他离开。
“是。”店小二见状,只好应道。他脸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却又无可奈何。
“若是不想看也没关系,客官还想吃什么?小的可以下去准备。”临走前,店小二突然继续说道,显然并不想走,故意拖延时间,目光还是不停地往房内扫着。
“我们想吃什么,自会有管家准备,无需你操心,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黎听容很是不耐烦,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急躁,显然不想让店小二继续待在这里。
“那客官,要不要尝尝我们店里的新进的龙井茶?喜欢品茶的客人都说好喝,而且比您手上的茶水口感要丰富多了,只是价钱不是免费的。”店小二眼神闪烁,继续试探着问道。
“不需要,你这店小二怎么那么多事!”黎听容语气有些不满和厌烦。
说完,黎听容迅速关上了房门,将店小二关在了门外,然后表情凝重地将茶水放到了桌上。
店小二见状,叹了口气,只好悻悻然地退下,然而,在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明。
而房间内的李莲花,从店小二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便开始仔细聆听着,似乎在确认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