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认知
“死亡催眠师？如果真是她，这件事情恐怕还真的很棘手。”
李妍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回头汇报的时候，需要做特别标注。
也是为了给严武普及知识，李妍解释说道：
“童岚岚属于‘九幽’的种子。而九幽，则是鬼域十界的第九界，你之前了解到的‘地狱’，也仅仅是鬼域十界的最后一界。童岚岚开始活动的话，就说明九幽也开始入侵了。雪上加霜呀。”
鬼域十界。九幽。地狱。
之前对付张一的时候，遇到的“死亡女神”就属于“地狱”。
原本严武以为地狱就是所有诡异的源头，没想到那还只是其中最小的一部分。
“鬼域十界，究竟是什么？”严武趁机会问道。他现在最需要了解这些知识。实在是文盲了。
“鬼域十界，都属于高维世界。目前的主流理论相信，这个世界总共有11个维度，高维世界的发展在前，低维世界发展滞后。但是维度世界的发展存在一种‘沉降效应’。
“当高维世界开始崩溃的时候，就会向低维世界入侵。我们属于三维，而鬼域十界就是与我们相对应的四维世界，当他们开始崩溃，就会开始入侵我们的世界。
“直到两个维度的世界完全融合，世界将会开启下一轮的维度沉降。直到宇宙完全沉降为0维，然后就会出现下一轮的宇宙大爆炸。”
经过李妍的解释，严武的世界观瞬间打开。这不就是高维打击！
“藏品都是从高维世界来的吗？”严武继续问道。
“不。”李妍摇摇头，“你要知道，维度沉降并不只是发生在现代，而是从4000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正是人类发展史上的青铜时代，也是维度沉降从初期发展到鼎盛时期的阶段。
“这个过程经历将近1800年，直到公元前200年，始皇统一六国，集合九鼎、九神、九司、九使、九官的五九之力，才终于封堵住沉降通道。
“但是现在人们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负面情绪也越聚越多，就像汽水，如果汽越攒越多，终有一天，这瓶汽水会炸掉。而现在，这瓶汽水已经炸开了。
“所以藏品大多都存在于青铜时代，高维世界入侵时，神魂投影最合适的载体就是青铜器。”
严武明白了，正是因为如今维度沉降再次出现，所有青铜时代的藏品都开始蠢蠢欲动。
因为他们原本的世界，正在降临！
“难怪近年来全球范围内的灾祸不断，跟维度入侵是不是也有关系？”
“没错。这也是各大财团联合成立异调局的初衷。想要学习始皇，寻找九鼎、九神、九司、九使、九官，重新封锁沉降通道！这些事情说下去就复杂了，你日后慢慢了解。”
严武心想也是。光是九鼎、九神、九司、九使、九官，一一介绍都要好半天功夫。
突然之间，严武想到了一种可能。
自己加入博物馆，进入藏室，获得射日神弓，降服死亡女神的信徒，寻找常思远。
总觉得这些事情都像是馆长一手策划的，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严武就是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
按照馆长这种心思缜密，大智若愚的性格，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就吸纳他作为博物馆的后生。
会不会……
“李妍，你说，我是不是九神或者九官之一？”
李妍斜瞥了严武，有些鄙夷的说道：
“下次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不要乱说话。你不可能是。不过没准你是‘九奴’的下线。”
“九奴又是啥？听名字就不是好玩意吧？”
结果严武这句话又遭到了李妍的鄙夷。
“刚才那句话你是压根没放进心里。九奴是为了寻找‘五九’而形成的组织，其中成员为了人类永续发展，抵抗维度沉降，甘愿作为‘五九’的奴隶，祈求祂们重现人间，所以九奴的人都是品德非常高尚的人，九奴算是自谦的称呼。”
“无心之言，得罪！得罪！”严武赶紧告罪，双手合十对着空气拜了拜。
这年代人人都想做大爷，竟然有人为了“人类永续”这种虚无缥缈的抽象概念，甘心为奴，实在是大义凛然。
确实不是严武所能言语调侃的人。
“不过九奴成员都是大佬，馆长应该就是其中的骨干！”
李妍此刻的眼神，特别有工藤新一破案时候的凌厉。
“好吧，我猜的。馆长这人比较神秘，只有财阀里的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些东西都跟你普及一遍，咱们这个月都不用干活了。以后慢慢了解吧。”
两人终止了谈话，重新回到审讯常思远的工作上。
异调局的员工给常思远吃了一些点心，又应他的要求，给他整了一杯崂山白花蛇草水，这玩意是真不好找，关键是喝的人太少了。
而且这玩意是真难喝。常思远说这玩意清热效果最好，能压制他的火气，要不然他可能说着说着就自燃了……
休息完毕之后。常思远说道：
“大概就是今年三月份……”
那时候常思远在一位学生手里收了一个古青铜球，本来以为是某个地震仪上遗落的东西。
不值钱，可常思远仔细一瞧，这东西雕刻的纹路精细到毫厘，根本不是古代寻常工匠所为。
他还一度怀疑这就是个现代工艺品。于是就杀了价，从学生手里买走了。
第二天，再想把青铜球翻出来鉴赏时，发现青铜球不见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常思远发现自己时常会梦见古代砍头行刑的噩梦。一模一样的梦境，重复出现。
然后常思远发现自己不怕烫。洗澡时候特别喜欢60c的水。喝水喝刚烧开的开水都觉得冰牙。
终于，他发觉火焰的温度才是他最舒服的温度。
到了四月份，有个男人过来找他，愿意花一百万买那颗青铜球。可常思远都不知道那颗球丢哪了。
买东西的男人只是冲着常思远笑。常思远的五感此时已经增强了很多。直觉告诉他男人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活人。
倒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常思远明白了。这一百万买的不仅仅是青铜球。还有他的命。
于是，常思远拒绝了。
拒绝了没关系。那个男人说道。我还会再来，以另外一种方式。
第二天又来了一个妙龄女人，也要买青铜球。同样遭到了拒绝。
第三天，来的是一个小姑娘，跟天山童姥似的，小大人模样，来了不说买青铜球，而是指名道姓要买常思远这个人。
常思远把小姑娘赶跑了。
结果不出三天，常思远的妻子和女儿就被人开车撞死。
在给妻女举办葬礼的时候，第一次进店的男人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葬礼现场，微笑的看着常思远。
还是那种眼神。似乎在看一件死物。他的眼中没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