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教堂异变
西山教堂门前，异调局的人正在忙着操作各种机器。
最主要的机器类似于一个大炮，核心是个玻璃球，里面放着一把青铜剑。机器正在瞄着教堂，不断发出低鸣，似乎有一层暗色罩子笼罩住整个教堂。
李妍和严武正站在教堂门口。
“这间牢房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牢房本身就是一个结界，可是张一居然无视了结界，直接消失。还有这个……”
李妍又调出来一个视频。
视频显示的是被带回异调局的将近百人，也是在那个瞬间，身体突然扭曲起来，变成一团光，消失不见！
“消失的人，全都回教堂了？”严武问道。
“没错，而且更糟的是，之前这个教堂都闷声不响，所以异调局对它有些忽视，给它的评级只是肆级。但是今晚如果这将近百人全被献祭的话，这和个教堂很有可能，变成贰级！到时候整个西山区都要成为禁区！”
李妍说话的时候，愤恨的情绪显露无遗，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捏死张一。
“也就是说在张一成为传教士的这段时间内，收拢了将近一百位女信徒，就为了今天的献祭？”
“没错。时间快到了。”
李妍看了看手表。
“我们观察过，异变后的教堂鬼界能量波动是有规律的，每次整点时刻，能量就会弱下来，时间不长，只有5分钟，我们必须趁着这5分钟的时间进去解决张一！”
“如果解决不了呢？”严武问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这地方有一点痒，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融合了射日神弓的原因。
“解决不了，就只能想办法退出来，等待下一个窗口期。如果退不回来……”李妍看向严武，眼神里带着哀伤，“那一定要谨记自己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任何负面情绪都会让我们变成恶鬼。”
趁着等待的时候，李妍给严武看了张一的资料。
调查当中的资料显示，张一在出意外之前，都是一个人生活，可购物单据显示，他无论买什么，都会买一男一女两份，可他的生活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另一个女人。
直到三年前，他溺水差点噶了，据说被一位修女救下。可李妍去查看了当时监控的备份，整个过程当中根本没出现任何女人。唯一一个女性，还是站在桥头上看热闹的大妈。
溺水之后，张一就像变了个人，给自己改了名字，叫做安德烈。拿出所有积蓄捐给西山教堂翻修设施，跟着老教父工作，等老教父退休之后，他就接手教堂，成了新任教父。
在教堂工作期间，他表现出来的隐忍和素质，让老教父都感到自惭形秽。堪称模范。
唯一一点不正常的，就是这三年期间，他经常去一间出租屋拜访一位女性。
“我查过那间出租屋，租户登记是一个名叫陈玥的女性，可房间内搜集不到任何其他人的指纹，房东也证实，这间屋子只有张一一个人进出过。”
严武琢磨了一会，说道：“会不会是双重人格？”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目前我们持有的最大猜测是——”
“嘣！！”
教堂里传来一阵爆炸响声。整个教堂顶上的木架标识炸成了碎渣，连带着整个房顶，都被掀飞了出去。
在场的异调局人员全都吓得一哆嗦，这种动静的爆炸必须得出动治安署的人来协调封锁。
李妍看了看手表：“还不到点。还差八分钟。”
严武摸着自己的眉心。波动越来越强烈了。
爆炸火焰中冒出黑烟，黑烟和火光渐渐组成一个图案。
这是一个六芒星，中间隐约有一个简笔画的羊头图案。这个标识和严武当时在教堂看到的一模一样。
“又出现了这个图案，这个标识查过吗？”严武问道。
这个标识一出现，严武眉心的异样感就更加明显，那张射日神弓似乎难以抑制的想要冲出来。
“查过，不过官方数据归为机密，我无权查看，申请权限需要时间。所以我从暗网入手查了查。从一个叫【寂灭】的组织里流传出来的，这个符号代表着死亡女神。”
“能查到这个组织的关系网吗？寂灭这种组织进入国内肯定是有备案的。”
“查不到，要么寂灭是一个非正式非盈利组织，要么就是走黑产路线的黑会。”
李妍看了看表，还有3分钟。她拔出手枪，这次是两把。继续说道：
“死亡女神的特点就是杀戮，贡献的祭品越多，从死亡女神那边获取的力量就越多。张一积攒了这么多人质，肯定是为了晋升。”
严武皱着眉头，问道：“真的有神？”
“扯淡。我们更喜欢叫它藏品。只不过很多藏品确实吸收了民间信仰，神魂力量产生了一部分变异，再加上拥有一定数量的信徒，渐渐也就成了神。准备好！”
严武一点眉心，手中凭空具现一把射日神弓。这张弓两段有锋利的开刃，既可以当成远程攻击武器，也可以当成近战利器。
李妍惊诧的看了一眼这张弓，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补充说道：
“一些藏品确实喜欢受人膜拜，它们会出手帮助人类，而自己获得信仰之力，滋养神魂。这一类藏品更加符合神的定义。所以一般只会羁押收藏，不会彻底损毁神魂本源。恭喜你，转正了。”
“你知道博物馆的规矩？”
转正之后送给馆员一件藏品，是博物馆的规矩，一般人肯定不会知道。
李妍扬了扬手里的武器，说道：“我当然了解，你猜这两把枪是从哪弄的？”
严武满脸问号，你猜青铜时代有没有手枪这东西？
似乎是看破了严武的心思，李妍冲他勾起嘴角浅浅的微笑，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青铜时代不仅有枪，还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东西。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三山五岳联盟正在联合各道观散修，准备一场祈福仪式，你可以多留心一点，对你会有帮助。来了！准备！”
教堂的能量波动明显减弱了很多，里面的哭嚎训斥声音也越过教堂残破的屋顶，向这里飘来。
“进！”
李妍一声令下，有两个异调局的干事提着青铜剑直接冲了进去。严武紧随其后，冲入了鬼界之中。
倒计时开始，4：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