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九天阳丹
馆长的人脉就是个迷，进了茶馆之后，道士打扮的馆长直接打了老板的电话。
店员们接到了老板的指示，客客气气的把他们领到了预约包间里，让他们随意参观。
“就是这里。”严武指着包间里的一个座位说道。
馆长立刻让店员查阅一下当天在这里消费的顾客是谁。
年轻女店员在平板电脑上一顿操作之后，如同恍然大悟：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是安德烈，西山区教堂的传教士，他每周五都会来这里喝茶看戏，三年来从没有断过。”
传教士？对得上。当初坐在他床上的女人就是一个修女，那胸前的大白……tui，黑白款式的衣服就是修女服。
西山区教堂是五年前盖好的，虽然修建的时间短，可登门礼拜的信徒确实不少。
这个国家崇尚信仰自由，各路神仙全靠自己本事吃饭，谁更能忽悠……不是，谁更伟大，谁的信徒就更多。
安德烈不是外国人，而是纯正的本国土著，原名叫做张一，据说三年前掉进了湖里差点淹死，被“神圣之光”救下后，就成了忠实信徒，开始传教。
西山教堂挨着西流湖公园，周末时候也是客流量最多的时候。教堂里人来人往的不少。有些人不是信徒，单纯是为了看一眼教堂长啥样。
所以基本上到了祷告时间，闲杂人等就离开教堂，去附近公园玩去了。
“坐会，看看怎么回事。”
馆长带着严武坐在最后一排，馆长此时穿着一身道袍，为了避免惹人注目，他特意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光线被遮挡着，这个角落不会惹人注意。就是有一股子骚味。
张一捧着一本经书，带着全体信徒起立，开始诵念经书上的内容。
“一起为伟大的神祈祷，迎接祂的降临！”
祈祷完毕，张一为这些忠实信徒们发放圣餐和圣水，每一个教徒拿到小圆饼子形状的白色圣餐后，直接塞进嘴里，丝毫不咀嚼，然后接过一个大黄铜杯，喝了一口圣水。
所有人全都用一个杯子，口水换来换去，严武都觉得恶心。
等所有人吃完圣餐，用完圣水，整个仪式就结束了，所有人陆陆续续撤退，教父张一也收拾好圣杯、经书，准备回到住处。
终于在这时候，他仿佛刚刚看到严武两人，惊讶的问道：
“两位朋友，刚才祷告时为什么不来参加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告解忏悔吗？”
吴子良站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道袍，毫不客气的问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神说你只有献上自己刚出生的儿子，才能消弭你所有的罪过，才会保佑你的族人，你会怎么做？”
张一神情淡然说道：
“神让我献上孩子，一定有神的理由，我会无条件遵从。”
“原来如此。”吴子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如果是你呢？”张一指着馆长身上的道袍问道。
吴子良扶了扶自己的假发，又正了正自己的衣袍，郑重说道：
“就算我是个罪人，我的神也不会让我牺牲无辜。”
张一愣在原处，随后微笑不语，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走出教堂之后，吴子良带着严武漫步在公园草地上。
严武摇头，刚才他高度集中精神，却没有发觉任何异常。张一身上压根就没有茶馆里残留的气息。
只不过他感觉这个教堂的地底，似乎隐隐有莫名能量波动。
“地下？”吴子良踩了踩地面的草地，指了指教堂方向。
“没错，波动很微弱。不过像地铁站这种地方，地下也会有能量波动。只是……教堂地下的波动，似乎还充满不安。时断时续，有可能这地方之前是个坟场，现在改建之后就会这样。其它倒没有任何发现。”
“很有可能。”吴子良踩了踩草地，感受土质的松软程度，“走吧，我们回。”
“嗯？”严武疑惑不解，“咱们不去查查教堂地下室吗？”
吴子良指了指天上的太阳，说道：
“现在正是阳气炽热的时候，邪祟隐匿不出。咱们等晚上再来。”
公园里有市民正在野营。年轻的父母带着年幼的孩子，正在跟狗子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一顶帐篷里突然爆发一阵吼声，是个女人在吵：“让你买点好的，非不听！这东西都坏了，咋吃！？”
随后其他帐篷里也传来了不少的争吵。
他们都是前一天在超市采买的补给，都还在保质期内，但东西却都坏了。
妇人把一大包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里，嘴里还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
“小严，你注意到没有，现在好多东西越来越不中用了。还在保质期内，东西就坏了。”
馆长踩了踩脚底下的草坪，还没到深秋，很多草叶都已经枯黄了。
严武紧了紧自己的手套，把双手负在身后，多少有点心虚。
“我也发现了，昨天晚上炒的番茄鸡蛋，放在冰箱里，今天早上就坏掉了。”
“不光是东西，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死的人也多了起来。”
远处救护车和殡仪馆的丧车出现的频率真的高了很多，平时人们都不太注意，但是现在，不注意都难。
刚刚回到老桑塔纳上，馆长的电话就响了。一听，是李平常。
“吴叔，不好了，0123出事了，你快点来一趟。”李平常的声音非常焦急，恨不得立刻把吴子良从电话里拉过去。
“就说让你们小心点，怎么，123失控了？”
“比这还糟。”
李平常就说了这四个字之后，不说了。电话两头都沉默起来。
严武能感受到，沉默里潜伏的危机，比说话时还要汹涌。
“知道了，位置发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吴子良扭头看着严武，表情相当挑逗。小伙子被看得身体发毛，有些不舒服。
“馆长，你的坏心眼子都写在脸上了。”
“是吗？哈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吴子良揉了揉脸，从怀里逃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这个你打开，吃了它。”
木盒里放着一枚玉白色的丹丸，像是糖豆似的。
“这是九九天阳丹，原本想的是等你转正之后再给你的，今天情况特殊，就当是提前为你庆贺转正。”
“九九天阳丹？这不是技术员大叔们的阵法？”
老张老赵老李三人组成的便是这种道家阵法，三人合力，对付藏品，战斗力相当惊人。
“没错，这是九九天阳的药引，你服下之后，可以开始蕴养神魂阳火，对付藏品也就有了保障。”
严武捏住丹丸，一股茉莉、玫瑰、香蕉等等很复杂的香气传来，闻一闻便让人神清气爽。
没有犹豫，一口吞下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