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有臭味的房间
周子平带着吴福和张馨月进入警察局，立刻让人跟刘队他们汇报，案件重要的关系人出现，至少在眼下算是一个突破。
更不用提，帮忙的人是吴福了。
张馨月立刻被女警察们接手，她们带着人去审讯室先安顿好，刘队和周子平他们则需要先询问吴福具体的情况。
审讯室里，吴福作为关系人被带了进来。
“你们不是吧，不就问几句话，还需要进来这里？我可是帮了你们，不说是恩人，至少也不是犯人啊！”
对于被带入审讯室，吴福比较抗拒。
怎么这年头做了好事，依然逃不开进入审讯室的下场？
“你理解一下，走个程序。”刘队笑呵呵的安慰，好像很习惯吴福会有这样的反应。
吴福只能尽快把一切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托张馨月安静的福，吴福这次也没有得到什么信息。
做征信社这行，唯一的优势就是能快速得到信息，得到别人没有的信息，就可以完成任务。
可这一次吴福遇到了滑铁卢，她从张馨月这里找不到任何的信息。
听了吴福的叙述后，所有人都沉默了，本以为从吴福这里可以知道一些线索，可线索彻底断了。
只要张馨月和那个男人不开口，他们就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调查，可人海茫茫，这不简单。
就算张馨月是本地人，她看起来也没有家。
找一个像流浪汉的人的身份，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看来线索只能从不孕不育名单里找人了，不会有人承认的。”周子平也明白，这边的线索也不好追踪。
一时之间，审讯室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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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连几天，张馨月跟男人都不开口，他们就好像约好了一样，要让警方被拖入更久远的时间。
吴福的经济情况不允许她什么也不做，天天呆在警察局，哪怕张馨月是她的委托人，可人进入了警局，属于她能完成的任务也结束了，这单不算生意，自然拿不到钱。
虽然百般不愿意，吴福也只能先恢复到过去正常的生活，努力不去理会这边的案件。
周子平已经提前销假归队，他也没机会住进吴福家里，直接把警局当家，带着人去一家一家走访，探查到底是哪对夫妇想要购买婴儿。
而警局的案件不止这一个，还有无数案件让他们去做，他们能留给张馨予的关注度很少，只能维持最基本的调查，甚至有的时候还需要加班加点去找张馨月聊天，就为了她能多说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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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福这边，新接了一个任务。
一个女房东找来，说她名下有一处空置的房间被论据投诉传来臭味，可能是下水道坏了，给了吴福五百块钱让她去看看，不管花钱还是如何，都要把臭味的来源解决。
这种任务，一般吴福都是不接的，可最近因为花费时间在警局那边，吴福手头有点紧。
虽然只有五百，她还是收了钱公交转地铁跑了一趟。
目的地是开发区很密集的高层小区，整个小区有几十栋楼，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看了让人很有压力。
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生活，就是为了周围的公司才建造的，去上班的人大把的时间都花费在公司里，怕是很少有人会在里面生活很久。
找到37栋12单元，花了吴福不少时间。
乘坐电梯到了27楼，就是女房东名下的房子之一，大门是密码锁不需要钥匙，只要输入密码就可以进入。
本来吴福有点担心臭味的来源，但是至少在门口，她没有闻到任何味道，里面估计不至于有发臭的尸体，可能就是下水道坏了这种简单的小事。
密码门锁发出清脆的音乐声音，代表门被打开。
吴福开门进去的时候，感觉眼前闪过了一道影子，居然有人在这个从没有人住过的毛坯房里。
臭味的来源，怕是人为的因素。
“谁！”
吴福大喊着冲进去，顺着影子闪过的地方追击，赫然看到里面算是卧室的地方的窗户上挂着一个小身影。
是个小孩！
吴福在心里怒骂了一句，她最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跟孩子对上了？
一个健步冲上去，吴福一把拉下孩子，是个六七岁的男孩，此刻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戒备。
好像吴福是什么坏人，被抓到就死定了。
花了几分钟，吴福用地上还能用的蛇皮袋子撕成条，把一直挣扎要跳楼的孩子绑起来。
她累出了一身汗，才有机会看看周围发生了什么。
臭味的来源是卫生间地上没有人清理的大小便遗留物，应该是这个孩子住在这里留下的。
这房子是毛坯房，水电都没有开通，时间长了排泄物堆积起来腐烂，臭味也就飘出去了。
看地上的排泄物，这男孩怎么也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如果还有其余人在，时间会缩短一点。
这孩子也很奇怪，说他是好人，他却偷偷潜入别人的屋子生活，说他是坏人，他又知道上厕所要去卫生间，而不是在所有空屋子里到处上厕所。
怪的是，从吴福进来到后面绑住他，他只是挣扎不配合，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个小孩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
周子平带人过来的时候，也被屋子里古怪的味道给熏的不行，只听说吴福打电话来报警说空屋里多出一个小男孩，他们也没多想。
看着卫生间里的排泄物，周子平陷入了沉默，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要让鉴识科的人过来。
这里没有人死亡，也不是命案，就是一个简单的闯入空置房间，闯入的还是一个小男孩，应该不至于让鉴识科的人来验屎吧。
“人交给你们了，这些东西你们要怎么处理？你们不带走我就要去清理了。”吴福站在周子平后面，平静询问。
“你清理？”
周子平不敢置信。
“这是我顾客的要求，清理完怎么也可以要个五百块钱。”吴福毫不在意，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了。
比起她妈刚死之后的日子，现在已经好过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