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冥婚
风因絮赶紧赶过去,刘泽躺在房间里脸色发青,昏迷不醒。风因絮上前查探了一下,发现他的生魂不见了。“怎么回事?”
左清:“我们饭后比武,他忽然就昏倒了。我以为是太累了,结果怎么都叫不醒。”
风因絮:“把他抬到我房间去。”众人把刘泽抬过去,便被风因絮赶出去,孟裕之站着没动。因为这也是他的房间,后衙房间有限,除了之前的大班房,钱师爷的房间让给了孟南乔,还有柴房改出来给方距成住的,就剩风因絮的的房间了。风因絮看了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让他也出去。
孟裕之:“哥哥是想让我也出去吗?”
风因絮一想,反正阳火盾他都见过了,这些也似乎没有不能看的了。“不必,只是,你今晚可能要睡榻了。”
孟裕之歪着头看他:“那哥哥陪我一起睡吗?”
风因絮没有注意到孟裕之话里的歧义,“我不能睡,他的情况不大好,你一会乖一点不要干扰我。”
说完不再管孟裕之,取出一叠黄纸,朱砂笔下追魂符成形,拔一根刘泽的头发叠在符篆中间,然后将符叠成纸鹤托在手上。“寻阴阳,追魂灵,乾坤助我百障清,神兵火急如律令,起!”纸鹤在他手中左右摇晃了一下脖子,试着煽动翅膀,慢慢从他手上飞起,围着刘泽飞了一圈然后从窗户飞走了。纸鹤的身上有一条常人看不到且没有长短限制的线,一头连在刘泽身上。孟裕之坐在榻上,两个手肘拄着后边榻,撑起上半身,看着这边的动静。
刘泽忽然不安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风因絮赶紧将手放在他眉心。刘泽此时处于交锋媒介,有力量在通过他和风因絮搞对抗。那股力量并不强大,只是好像有种外力辅助那股力量在跟他抗衡,而刘泽的魂魄竟没有帮忙一起反抗的迹象。风因絮一边打下护心咒将刘泽护住,一边加大功力将对面那个人打伤。“替我看着他!”
风因絮猛地睁开眼睛,交代孟裕之一句就跑了出去。门口的人问他去哪也没得到回复。他已经找到了刘泽生魂的位置,路上点位瞬移时戴上面具。
位置并不远,就在他安县的县城内,如果左意和孟南乔在就会认出,这里是他们那天看到用草席抬出尸体的地方。民宅?风因絮心里的疑问一闪而过,轻功上房。院子里摆放了一个香案,上面放着果品和香炉。有两个男人,一人抱着一个牌位,一个牌位上写的一个陌生女子的名字,另外一个写的刘泽的名字。
抱着女子牌位的男人问:“这阵风是怎么回事?”
抱着刘泽牌位的那个是个年纪较为大的男子,“不知道,不是停了吗?大体是没问题,先生说了,今天必须完成。”
一个穿着婚服的女鬼站在他旁边,婚服是白色的。袖子上一圈寿字纹。而刘泽的生魂目光呆滞的站在抱着他牌位的那人身边。两个抱着牌位的人举着牌位走到一起,那女子和刘泽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一起,站在他们身后。他们抱着牌位行礼,他们俩也跟着行礼。
风因絮面色一寒,手上两柄飞刀以一种刁钻的角度飞去,一柄将写着刘泽名字的灵牌打坏。另外一柄避开刀锋以刀尾打在抱着那女子牌位的男人手上,男人吃痛牌位掉在地上。刘泽好像脱离了控制,目光没有那么呆滞,皱着眉头。女子的魂魄则在原地有些躁动。俩人吓得魂飞魄散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然后几乎是爬着跑出院子,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风因絮跳下房顶走到刘泽面前,一回手,一丛火焰顿时将已经坏了的刘泽的牌位烧成灰烬。
而伴随着这东西毁了,刘泽彻底摆脱控制,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时那女子突然发狂。风因絮一步跨出迎下她的攻击。女子声音凄厉而尖,让人耳朵很不舒服。这女子已经彻底变成了厉鬼,必须采取措施。超度净化?抱歉了他还不会。他现在只有两种选择,击杀和抓捕送回阴间交给地府的人。
女子一身白色喜服在阴风中吹得作响。眼中流出血泪,指甲鲜红而长。本不想选择击杀,但是,刘泽还在,他不能带生魂入地府,也不能把他自己扔在这。简单权衡之下祭出长鞭直抽,将女鬼抽出去,然后鞭子瞬间变成弓箭,风因絮弓拉满月,黑箭和鞭子一样带着黑色电光,脱弦而出。箭矢射中那女鬼的心脏,黑色电光扩散全身,从心脏位置向外溶解成能量光点,最终消散在空中。以气息来看,这女鬼就是之前和他对上的那个,但是他又总觉得不是她。
手中的弓消失,这是他的那个黑色荆棘发冠所化,名为玄渊,玄为黑色,黑色深渊,荆棘丛生。刘泽站在旁边完全忘记了跑路。看风因絮解决了那女鬼这时看向他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会害怕但是没有,“大大大,大侠,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风因絮带着面具,所以没认出来是他,声音也特意变化了一下,比之原本的声音更为清冷,“哦?这是你说的,记着,你没看到过我。否则……咦?”说到一半忽然看刘泽的身后,刘泽回头什么也没见到,然后就被打昏了。风因絮将刘泽的魂魄收在符纸中轻功回了衙门。
孟裕之在房里等他,见他推门而入,拿着一张符篆走到刘泽旁边。风因絮将刘泽的生魂从符中引出送回肉身。然后把符烧成灰烬化在水里给刘泽喝了。做完这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孟裕之:“他没事了?”
风因絮:“没事了,休息一下,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孟裕之:“他是怎么回事?”
风因絮也坐到榻上,接过孟裕之递给他的茶。“被抓去冥婚了。”
孟裕之调笑:“呦,艳福不浅啊,新娘子怎么样?好不好看?”
风因絮:“打散了。”
孟裕之趴在桌子上看他:“啧啧啧,哥哥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顺便告诉哥哥一声,那是我的杯子。”
风因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