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乐鬼藤
第二天,风因絮带着回来的左意跟薛三山去方距成那块地。“风大人请看,就是这个果子。”
风因絮之前听调查回来的人,其对果子的形容就觉得有些熟悉,看清眼前的植物脸色更是微微一变。这果子肉眼凡胎看起来晶莹剔透,可他眼中看过去却是阴气冲天。这是阴间的乐鬼藤,鬼藤果在阴间只是寻常之物,却不该生长在阳间。此果若说没有人故意种在这里,打死他都不信。这东西是不是和那件案子有关?
风因絮:“这果子有何神奇之处?”
薛三山:“大人不妨尝一颗。”风因絮随手摘下一颗放在嘴里,果子阴气冻得他差点一个激灵。这东西看不见和看得见是两种感觉,就像看不见那食物上有苍蝇放嘴里可能觉得杠杠香,看见了还要若无其事的吃下去就有点挑战味蕾了。
薛三山眼里放光:“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清甜爽口,还不止这些,这果子吃了可以益寿延年返老还童。”
风因絮:“哦?这般东西确是稀罕了,我一下拿走十颗薛大人不心疼吗?”
薛三山:“瞧您说的。您尽管拿,不够再问我,只要裕王殿下没到。”看来这东西生长速度甚是喜人,忽略左意好奇的眼神没有给他。
风因絮拿了三个,“剩下的八个我想随吃随取,不然就不新鲜了。”这还赖一个,薛三山爽快答应,吩咐下去风因絮可以出入这里,背后吩咐看好了他每次拿了多少个。
薛三山:“那,这百花姑娘?”
风因絮:“今晚我有些事需要去临县,薛大人自便。”
薛三山:“那就多谢风大人了。”
晚上薛三山去孟裕之房间,孟裕之戴着面纱倒酒,不留痕迹的各种躲避。薛三山酒劲上头脚下虚浮,窗外飞来三根牛毛细针准确飞入薛三山三处大穴。他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而风因絮从窗户进来,又拉着孟裕之从窗户出去。
树林里,孟裕之拉下面纱喘着气,“憋死我了,那步子可不好迈,我还以为恩公哥哥不管我了。”如果是,你俩都活不过今晚。
风因絮,“不是给你药了吗?你怕什么。”
感情扮姑娘的不是你。“以后打死我我都不干了,这刺激。你查到什么没有?我牺牲这么大。”
风因絮:“得到了证物,我留了再去的机会。”有阴阳司的来报,灭灯的人皆是城中吃果子最多的一些人。想来是阴气侵蚀掉身体里的阳气导致死亡。可魂魄呢,他今天去查了,几乎一个人都没死,都在正常的活着,正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每天除了那果子什么也不吃,虽然如今果子被县令封了,只要给足够的钱还是可以买到的。
孟裕之:“什么证物?我能看吗?”
感觉风因絮抬起了手,“这是什么?”
风因絮一愣,他手上什么都没有。“他们说的仙果。”
再看孟裕之,仿佛真看见了一样,“看着也没什么稀奇,好吃吗?”
风因絮收回手,“别想打主意,这可是证物。”
这孩子似乎有眼疾,风因絮心里想着。“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孟裕之:“起码今天不行,否则你不好进行,明天送走他之后,我会宣称生病告假,趁机离开。今天他可是给了不少银子才进门的,我想那花鸨子不至于这都不答应。”她敢不答应?风因絮听见他叫花娘子的称呼笑了。
薛三山醒来恨得牙根痒痒,怎么就醉了,这一晚上连个手都没摸到。没好气的踢了两脚过来找他的师爷,师爷说收到裕王的信说有事耽搁,三日后抵达。客栈里换回男装的孟裕之低头看了又看,这身是他之前脱下来的那一身。
风因絮:“要是不习惯可以换回去。”
孟裕之:“别啊,我是换回来太激动了。要不,下次你也试试?”
风因絮:“别,我没这癖好。”
孟裕之:“我也没有!当初明明是哥哥让我扮的。”
风因絮喝完茶起身,“你这几天就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了,免得被人看见。”孟裕之表示同意,乖乖坐在那里。
然而,风因絮刚出门他就也出去了。风因絮吃过一个鬼藤果,但是毕竟是阴阳令的令主,影响并不大,那果子没从他体内抽到该抽的东西,还被风因絮用它寻找种下它的人。就是跟着这个气息一路追到城外,往他来时的方向去。可对方像是发现了他,这股联系忽然就断了。追寻无果后,风因絮也不打算再吃一颗,毕竟他作死不是这么作的。本来,来这是要找李坤和薛三山抢地的证据,可现在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大人。刚才有人企图刺杀薛三山,属下自作主张救下了他。行凶的人是一位灭了魂灯的镇民,刺杀失败后倒地不起,生气绝尽。”鬼将前来报告。风因絮拿出案宗果然有一个人的名字上打了叉。
这镇子有钱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没钱的买不起,背后的人急了。可他为什么不直接用那种方式杀了薛三山偏偏要多此一举。难道薛三山根本没吃过?不可能。
风因絮:“我知道了,做得好。”
鬼将:“还有,属下见到这几天和您一起的那个人,秘密见了一个人。”
风因絮:“孟子闲?”
“是。”
风因絮:“给我那张空白状子。”风因絮结果状纸和笔开始书写,然后扣了印,印出现在纸上的同时风因絮手里出现一张纸。“果然是他,怎么只有这一点?没前世?他的样子可不像是个新魂。”
晚上一起吃饭,张全王滨不和他们一起,人多炸眼。左意这俩天的心思全在那位被人贩子拐来的姑娘身上,又跑去给人送饭去了。桌上仅剩风因絮和孟裕之。
孟裕之:“听说薛三山差点被人把头砍掉?”
风因絮:“听说了,我差的以为是你干的。”
???孟裕之满脸问号,“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他。
风因絮吃饭的手不停,咽下去才说,“我想也是呢,堂堂裕王殿下想杀谁怎么会偷偷摸摸呢,不会不会。”
孟裕之笑容消失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