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别拿生死开玩笑
小贩想了想苦哈哈的道，“差爷，我们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这要是得罪了常火我们这……差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风因絮皱眉摇头，“不放过你们的是你们自己，你们以为你们不告发他们，他们就能放过你们吗？县大人既然派我们来查就一定会为你们做主，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风因絮一脸严肃蛊惑道：“各位，你们被常火欺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真的能忍下这口气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搏一搏？”
几个小贩想了一想，一咬牙好像做出很大的决定，“好，我跟你去衙门作证，与其被他欺压不如放手一搏，反正都是死。”这群人视死如归的心态让风因絮暗暗叹气。百姓被欺压惯了不知道怎么反抗，也不敢反抗。左意眼睛一亮，心想，狂啊兄弟。
两人走在后面，左意压低声问风因絮，“县大人没到谁来升堂？这下你怎么收场？”
丑妇终须见公婆，瞒不住的。“其实来了的，一会带你见他。”
来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两天没来什么人啊。两人回到县衙，左意换好衣服去大堂通知，风因絮则在后面磨磨蹭蹭。
左清等人满脸疑惑，“你说的是真的？大人真的到了？”
左意：“小风样子不像是说谎。”说话之际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官服，腰上是黑银饰革带。赫然是七品正堂的官服。众衙役立刻站好，目视前方。左意心想，糟了糟了小风还没来。县大人惊堂木一拍，“升堂！”声音气势如虹，下面喊完威武后，左意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上位之人。这一看差点吓坐地上。感觉到左意的异常，其他人也瞄了一眼。结果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这太惊悚了，别闹了大哥，一点都不好玩。
风因絮：“带原告。”
尽管震惊大家还是尽量保持镇定。门口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都在窃窃私语说这位新县官在玩什么花样。原告几人进来便跪下低着头，这是平民对于当官的天生的畏惧。
“下跪何人？”
一个年过中年的男子抬头回话，偶然一看堂上之人，“这……这不是？”
风因絮：“算了，我来替你说，传常火。”捕班快手张全犹豫了一下出去了。这唱的哪一出？传常火他不来怎么办？常火一听县大人来了还是给面子的，毕竟他还需要巴结着新靠山。
结果一看风因絮，手指着他，“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县官大人。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左意：“放肆，竟敢对大人无礼。”
常火几人闻声大笑。“少跟我扯这个，你们嘴里几颗牙老子都知道。看大人没来你们就想整常爷，就你们？我呸。”
风因絮身体前倾趴在桌案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拽的二五八万的常火。“咆哮公堂，给本官打二十大板。”
命令下完几个捕快皱着眉头互相对视，却没人出来。常火见此就要转身离开。左意和左清沉思片刻上前将常火押下。常火手下见了就要和二人起冲突。“放肆……”
风因絮：“放肆！县令大印在此，本官乃如假包换的新任县令。来，将这伙人全部拿下。”众人见了便没再犹豫，将常火等人打了二十大板才继续开始审案。常火从看到大印开始就像失了魂。
风因絮：“常火，这几位百姓告你欺压百姓，私收税录，鱼肉乡民你可认罪？”
常火：“小的……”
风因絮：“你不认也没用，本官体察民情时看的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赖。”此时众人心里是大人哪里有物证？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但是能扳倒常火哪有人会拆这个台，而且也不敢啊。
风因絮：“现判常火等人杖责一百充军三年。”
退堂后众人回到后衙，见风因絮这小子拿着水桶浇菜。抬头一笑，撩了点水泼向众人，“还愣着干什么，不干活，以后菜熟了可没份吃。过来一起。”
左意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和吃了二斤苍蝇似的。“大，大人恕罪，之前小的不知道您就是大人多有得罪。”
风因絮：“左二哥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好兄弟，这是你说的，以后非公事时你就还叫我小风。”见风因絮如此随性众人也都放松了几分。
这几天风大人站在公堂上左看右看，不时摸摸下巴深思摇头。
左意：“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风因絮：“不妥，不妥，很大不妥！”
说着一甩手。“左二哥跟我来。”
左意跟着他买了一圈东西回来，再跟着他把买来的东西布置完，等他停下看见堂上的布置下巴险些从脸上掉下来。“大，大人？这未免。”
风因絮：“太荒唐了是吧。我自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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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这时正在一旁给风因絮诊脉的大夫忽然脸色大变弹跳而起，“大人没脉了！”
左意脸色骤然煞白，身形晃了两晃，哆嗦着嘴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心里只想着，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左清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鼻息，若有所思的盯着风因絮的脸，然后在他腰间痒痒肉骚了骚。风因絮及怕痒，顿时笑出声。左意脸上悲伤凝住一瞬，随即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风因絮见左意的反应自知玩笑开大了，急忙跳下床冲出去。
众人：“大人，鞋，穿鞋。”
左意回头看他一眼到底是停下来，没好气的道“你出来干什么，回你床上继续装死去。”
风因絮讪笑着：“二哥我错了，我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不成想······我错了，我错了。”
左意：“怎么能拿生死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很不吉利的，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因为我，你······”
穿上左清送来的鞋：“谢左大哥，二哥我错了。”下次还敢！
左意看他态度还不错就台阶而下，“回雁楼你请。”
风因絮：“好好，我请。”
左意：“还有，把药喝了。”
“······”
刘泽端来药碗，笑的跟朵月季花似的，“大人请。”
风因絮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我谢谢啊。”
“大人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