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首次直播
舒酥盯着林阳微信通过的消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通过了，有些纠结。
头像是一只趴着的有点傻傻的金毛，点开头像进入朋友圈查看，朋友圈是半年可见。
频次大概在一个月一到两条内，大多是男孩子的玩乐。
最新的一条朋友圈，没有文案，配了一张打球的侧颜，下颚线条分明，汗水挂在下巴边缘，让人心痒痒。
刚好不知道聊什么，用这个作为单独的话题开启试探一下也不错？
舒酥果断将照片存了一份，转发给了照片的主人林阳。
【酥茶：[图片] 】
【酥茶：拍得很好诶。】
在等待对方回复过程中，她顺手将备注改成了“一号选手”。
林阳回复并没有过很久，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看手机。
【不耐：嗯，朋友随便拍的。】
她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滑开手机锁屏，挑了挑眉头，话题终结了吗
紧接着，又收到一条消息。
【不耐：你感兴趣？】
这个反问，问得很巧妙。问得到底是人呢，还是球呢，就凭看的人怎么想了。
她噼里啪啦的打了一行字，发送了过去。
【酥茶：我喜欢看打球。】
至于是打球好看所以喜欢，还是打球的人好看，就看收到的人自行分辨。
“喜欢”两个字让他心莫名漏了一拍，林阳一时怔住了。
林阳没正面回应，问起了别的事：【听说你在找海选评委资料？】
舒酥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可以仗脸行凶的她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现在的她去攻略林阳，跟新手过高级副本一样。
她也不气馁，决定放慢节奏：【是啊。】
【酥茶：不过，朋友已经找给我了。】
这时候的舒酥不知道的是，林阳可不是不喜欢就委婉拒绝的性子。
况且，按照原来的轨迹，林阳第一天就会不负责任地说喜欢，并且接受原主当真后无微不至的关怀。
慢慢在原主对他感情越来越深的时候，恶劣地告知一切都是谎言。
原主什么也没做错，就因为某些人无聊的举动，就要接受他们的戏弄与事后其他人的嘲笑。
而现在事情从一开始，就发生了莫名变动。
林阳良久都没再发来信息，可能是没有兴趣了吧。
她不再管了，林阳倒是提醒了她得先把自身建设起来，心思很快转到了正事上。
将徐瑶给的u盘找来插到笔记本里，快速浏览起来。
u盘里的资料很全，不光有原主托徐瑶找的海选评委资料，还有本校海选选手的一些资料，以及比赛流程介绍。
舒酥查阅速度很快，将资料看了一遍，对海选也有了个大概了解。
去年暑假造星计划综艺第一季出圈了，所以今年正在筹备第二部，立志再创收视率高峰。
造星计划综艺跟传统综艺不同，是先从各大高校选拔人选，再进入节目组准备的地方。
从录制开始，每一个环节都是由评委+观众投票，评委投票相当于100实时票，观众票分为现场实时投票和线上投票，现场实时投票和线上投票则是1:3。
由于是从海选就开始录制拍摄的，所以海选前会有一个报名环节，会严格筛选不合格的选手。
除了常规的海选以外，有一个特殊的环节是，属于海选范围内的高校校花，因为自带高人气，可以免海选直接进入第二轮。
原主用来报名的作品，是一首清唱歌曲，播放以后，安静的卧室里自然流淌出温软的声音。
“雨下过后的屋檐，猫坐在路边，你吹着风，不说话就很甜，微光里树影重叠…”
原主的歌声里，没有太多华丽的修饰，却让人有静下来的魔力。
全心全意跟随唱的人沉浸其中，随着其中的情绪一起漂浮。
舒酥有些被惊艳到，原主得天独厚的嗓音和带动人情绪的强大感染能力，属实是老天爷喂饭吃了。
她合上电脑，打算放大这一优势。
打开手机的应用商城，找到了“桃汁”，一分钟不到，就下载好了。
“桃汁”是一款直播软件，跟市面上的直播软件不同的是，“桃汁”主打音频，也就是说“桃汁”的目标群体大多是声控。
正好也是她的目标群体。
头像用的随便找的一张黑白线稿，注册了账号。
思索了片刻，舒酥把原主手机里另一首清唱上传了，是录报名作品时一起录的。
只有一小段的试唱，她听了觉得比刚刚那首还要惊艳，不知道原主为什么没用这首。
和作品一起的，还有晚上开播的预告。
考虑到新人流量有限，她很虎地在造星系统app反馈申请了一万经费。
系统迅速驳回了，不过最后舒酥还是收到了账户上多了一万金额。
显然是系统给她汇的，与此同时app上她的积点从0跌到了-1。
系统跑路前，还特意告知：“介于系统检测到用户良好的信誉和困难的经济，特借款1积点，已按兑换比例换算成金额，请用户尽快还清。”
舒酥眨了眨眼，还真可以借款啊。
像是能听到她心里所想，系统补上漏洞：“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跟没有经过自己赚钱不知道辛苦一样，舒酥还没真正经过赚积点的难。
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心理，非常舍得地将积点换来的一万，分成两部分花到了作品推广和晚上的直播预热上。
弄完这些以后，舒酥找到原唱，对照歌词练习起来，为等下的开播提前准备。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练习这首歌。
原主优越的音乐天赋，让她一个纯新手，也慢慢摸到了唱歌的感觉，开口就能很轻松地唱出来。
“桃汁”连响了好多下，是后台评论和关注的提示声。
看来花重金砸钱的桃汁推广，效果不错。
【evan：太好听了吧！！】
【太上：唱得真的好听，就是太短了。】
【交友不交心：直播还会唱这首吗？】
【白开水的水：蹲完整版！】
……
季家家宴，高一的季千秋心不在焉地嚼着口里的饭，满心都是刚刚桃汁关注的主播，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季元洲侧了侧头，露出清隽的眉眼，下颚轮廓线条清晰冷然，深邃的眼底情绪永远淡淡的。
注意到旁边的人的分心，他眉头一紧，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地提点：“季千秋。”
季千秋回过神来，才发现爷爷和哥哥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意识到是刚刚的分心过于明显了。
她口里嘟嚷道：“知道啦知道啦。”
季爷爷笑呵呵地看着孙女和孙子，他年纪大了，晚上通常吃的都不多。
季千秋低头好好把饭吃了，眼珠子转了转，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她轻咳了两声，讨好地朝着爷爷笑了笑，撒娇无赖道：“爷爷，待会能不能不补课了嘛？我想再…”
没等她说完，季元州出言打断道：“季千秋，你要不要给爷爷看看你上次月考的成绩再说话？”
“哼。”知道没戏的季千秋放下筷子，气鼓鼓地冲回房间了。
独留一支粉色mini手机，静静地躺在原地。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捡起被落在桌子上的手机，准备上楼还给手机的主人，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你关注的主播已开播～】
季元州瞥了眼，又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眼。
抬手预备敲开经闭的房门时，悬在半空中的手一愣。
一道极其有辨识度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出，如风拂杨柳，一下一下撩拨人心。
心底略微一颤，他浓密的睫毛垂下来，走廊的光线不均匀地打在脸上，轮廓忽明忽暗。
他静静地站在门外，耐心地听完整首曲子，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季千秋小心翼翼地握着把手拉开门，抬头正好撞见立在门口的季元州。
被抓了个现行，她心虚地左右看看，却意料之外的没等来她哥的训斥。
她哥貌似懒得再管她，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她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不过她没注意到的是，季元州离开之前，仿佛无意般朝着房间里正开着的电脑瞥了一眼。
回到二楼卧室以后，季元州松了松领口的领子，迟疑了会，最终还是输入了刚刚看到的名字。
他的记性很好，不用过多去回忆，就能准确地输好。
……
“桃汁”对新人的扶持很不错的，更何况舒酥还砸了钱。
加上她自身的声音又富有吸引力，平台看到了她身上的潜力，又送了不少流量。
舒酥很快就冲进新人的人气榜，甚至在首页热门也短暂地占了一席位。
不过她这才播，哪怕播得再好，还是比不过经年累月播了许久的大主播的，所以很快就被挤了下去。
舒酥沉浸其中忘我地唱着，被原主对音乐的敏感，带入歌里的情绪共鸣起来，同时也更轻松地将歌里的情绪递给听众们。
每一个人进入直播间都会播报，直播间如常播报着：【“l”进入了直播间。】
“等到黑夜翻面之后，会是新的白昼，等到海啸退去之后，只是潮起潮落，别到最后你才发觉，心里头的野兽，还没到最终就已经罢休……”
一曲到终，直播间纷纷刷起了各式各样的礼物，一时之间人气值又上了几层。
看着五花八门的礼物和关注连续不断的刷着屏，季元州俊美的脸庞带着困惑之色。
此时，直播间弹幕飘过一句属于房管专属特权字体的话。
【啾啾啾啾秋：谢谢哥哥姐姐们对我们酥宝的喜欢～喜欢主播的，关注走一走，免费的礼物送一送哈。】
从来没看过直播的季元州，有些笨拙地把关注点上，一次性往账号里直接充了一大笔。
在礼物里挑了个看上去最顺眼的礼物，连砸了下去。
直播间瞬间绚丽地充斥着爱神丘比特之箭的特效。
可惜，第一次开播的舒酥已经累了，早就按了下播键，下一秒就下播了。
没有看到最后一幕的舒酥，找到刚刚帮她在直播间维护秩序的小天使。
编辑了一条感谢信息发送过去：“秋秋，谢谢你刚刚的帮忙，送你一份小礼物哦。”
是舒酥开播前，特意录的一片段睡前安眠的歌。
刚为拿到了喜欢的主播联系方式，躺在床上兴奋地翻滚的季千秋，突然又被更大的惊喜给砸中了。
她用力的憋住笑，躲在被窝里偷偷播放循环听，全然不知在另一层楼她哥的待遇。
舒酥下播以后，季元州继续待了会儿，没理众多小号接连不断发来的私信，没意思地退了“桃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