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口供（下）
紧跟在罗今生后面的，是陈杏芳女士。与前面几位不同，陈杏芳进屋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十分担忧的表情，甚至脸色非常不好，就跟昨天参观建筑时表现的情态一样，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黄芷芸看在眼里，也决定不给她太大压力……
……
黄芷芸：陈阿姨脸色不太好啊，跟昨天一样，是身体不舒服吗？
陈杏芳：我没事，身体已经习惯了，你们不用担心……
黄芷芸：别紧张，我们只是随便问些问题，没有怀疑你杀人。
陈杏芳：好，我尽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黄芷芸：那我就直接提问了……昨天晚上9点到11点，你有离开过这座楼房吗？
陈杏芳：没有，我一晚上都呆在这里。
黄芷芸：有出来透过气吧？我听我朋友（王彧）说，他看到你了。
陈杏芳：是的，大概晚上9点45分左右，我出来透过气，因为我有一丝封闭恐惧，即使一楼的房间有窗户，我还是觉得这座建筑阴森森的……
黄芷芸：我是有想起过，程子峰先生因为这件事，还跟你交换了房间。
陈杏芳：啊，他是个好人……
黄芷芸：您和程子峰互相认识吗？
陈杏芳：我……只知道他也是国内有名的魔术师，但以前并没有跟他有交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参加李老师的葬礼，他会主动找我攀谈……
黄芷芸：我刚才应该没听错吧？您称呼李识春老先生为“李老师”。
陈杏芳：啊……这……他毕竟是世界闻名的魔术师，称他一声老师，也……没什么问题吧……
黄芷芸：没什么，我只是想陈阿姨您只是一个被邀请来的酒店大厨，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居然对李识春老先生如此尊敬，感到挺欣慰的……就好像以前真的认识对方，甚至和他有关系……
陈杏芳：（紧张）……
黄芷芸：哈，陈阿姨别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您就当我是玩笑话好了——
陈杏芳：……
黄芷芸：对了，您昨晚9点45分出来透气的时候，有碰到谁吗？
陈杏芳：我有看到……你的同学王彧，他也出门散心，当时我俩打了个照面……
黄芷芸：我听王彧说，您在透气的时候，时不时会进出房间？
陈杏芳：这个……有什么奇怪吗？我房间在一楼，透气一会儿回房间拿东西或是喝口水，仅此而已……
黄芷芸：是找程子峰先生说话吗？
陈杏芳：什么意思……
黄芷芸：因为您的房间在102，而程子峰的房间在202，你们俩的房间仅仅相隔一个天窗隔门，就算是电梯停运，也能互相进入对方房间对吧？
陈杏芳：是这样没错……可这也没什么意义吧，跟杀人案也扯不上关系，死者的房间是在301，跟我们那半边的电梯都不通。
黄芷芸：别紧张，我说了，我们没怀疑你杀人，只是问你昨晚的状况……话说回来，我同学王彧说，后来您和程子峰一起出门透气，还说了些悄悄话对吧？
陈杏芳：是的，我记得大概是10点整。
黄芷芸：方便告诉我谈话的内容吗？
陈杏芳：这个……可能不便吧……
黄芷芸：行吧，之后您什么时候回屋的呢？
陈杏芳：在外面和程子峰谈了没一会儿，就进屋休息去了……
黄芷芸：除了程子峰、王彧和保安，还有见到其他人吗？
陈杏芳：没有……哦，对了，4楼的罗今生上下楼进出过电梯，就见过他那回。
黄芷芸：这期间，除了程子峰，还有人进过你的房间吗？
陈杏芳：也没有，仅仅只有罗今生从4楼上下电梯时，经过了一楼我的房间进出门吧……
黄芷芸：罗今生昨晚分别只进出过电梯一次吗？
陈杏芳：是的。
黄芷芸：行吧，我的问题就这些了……
陈杏芳：谢谢……
黄芷芸：对了，最后一个问题……sara这个名字到底是谁？
陈杏芳：（惊）……
黄芷芸：哈哈，开个玩笑，陈阿姨您去吧，叫程子峰先生进来——
……
陈杏芳遂离开了房间，表情始终拘谨不安。
而下一个进来录口供的，是魔术师carver程子峰……
……
黄芷芸：昨晚您有离开这栋楼吗？
程子峰：没有，我昨晚一直在屋楼里。
黄芷芸：有出来透过气吧？
程子峰：有过一次，大概10点整的样子，我印象比较深刻，因为当时我和陈女士（陈杏芳）谈话，拿过房间的手表，当时时间正好是10点整。
黄芷芸：我同学王彧说有看到你们，似乎还谈了些比较“沉重”的话题，脸色不太好看。
程子峰：没什么，陈女士当晚身体不舒服，我只是关慰一下她罢了……
黄芷芸：方便告诉我谈话的内容吗？
程子峰：……
黄芷芸：行吧，不勉强就先不说吧……昨晚除了陈杏芳女士、王彧和保安，还有见过其他人吗？
程子峰：没有。
黄芷芸：罗今生下电梯的事，你也不知情是吧？
程子峰：陈女士有跟我提过，那应该是罗今生上下楼时，电梯直接通的1楼和4楼，跟我2楼没关系……
黄芷芸：昨晚有人进过你房间吗？
程子峰：应该不会有，因为我出来散心的时候，陈女士告诉我罗今生下电梯出门了，而在我回房间之前，罗今生还没有回屋……右边的楼层只住着我、陈女士和罗今生三人，所以以此推测，不会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黄芷芸：哼，想不到魔术师的思维，和我们侦探很像啊——
程子峰：过奖了……
黄芷芸：对了，问个题外话，第一起案件陶生坠楼身亡，您身为魔术师，能猜测其中的手法吗？因为那座“天使的居所”，就以目前村里的手段和工具，应该没有办法爬到楼上，那死者又是如何爬上去，又从高楼上坠下来的呢……
程子峰：为什么要问我？
黄芷芸：因为昨天白天参观建筑的时候，我看您对那座建筑似乎有些“见解”，后来我问您其中的玄机，您也闭口不谈……现在能说吗？毕竟已经发生命案了，跟魔术师的职业素养没什么关系了……
程子峰：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不敢直接断言……如果要从魔术的手法去考虑，类似于悬浮魔术的机关装置，或许死者生前有通过这种办法爬到那么高的阁楼之上吧。当然这些也只是猜测，还无法证实……
黄芷芸：嗨，行吧，那我就先问到这了。
程子峰：好……
黄芷芸：对了，再问个特别的，您曾经对我说过，您有个妹妹……和你这次参加葬礼有关系吗？
程子峰：（苦）……
黄芷芸：算了，随口提提别太上心，最后叫保安进来吧——
……
口供结束，程子峰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