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顺洋流穿梭
顺着湿润的温暖洋流一路前行，炎万刚心中一直在找个合适的机会想请方引之帮他谱曲。在他手里拽着他想了一整夜的一首词。词中写道：
“天威神威无以为憾潸然泪下，思君念君多少轮回终不得见；何为情？何为道？何为法？相隔一方牵挂想念为情，为首天下施恩除恶为道，运转乾坤互不干涉为法。恨苍天，待万物为刍狗。思泪下，唯以愤懑掩伤。世道尚在，人心且坚。神权岂能长久，看我凡人敢动天。”
“方大师，我有一词您且过目，我希望在我们见到巫婆之时您能谱曲唱出来。”
“真是一首好词。我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立意的词。”
“这曲就交给您了。我也不知道那巫婆会不会有所感悟。至少在我看来，那巫婆也是个痴情之人，只是无奈天神神通广大，没有反抗之力。”
上古神龙之命尚且如此悲惨，何况这凡人。五位悟道境大师虽拜入五行合一教，但在飞升之时，也没获得天神许可。在伏天圣人治下，一切的规则道义都必须唯他号令。
为了准确的找到那座孤岛，灵雲战船上的水手没有改变任何航向，任由风帆随着洋流飘行。
方引之拿到词躲进船舱谱曲去了，甲板上只有钟兴濮闲来无事，正襟危坐在船头。这里的大海失去了雷神岛的汹涌与狂怒，显得是那么平和近人。气温也温润怡人。相比那阴暗潮湿的船舱，钟兴濮不愿躲在那里。这战船一路行驶的非常慢，让这五位大师多少有点不耐烦。
“这也走得太慢了，我们好像还没有到达南海。”殷奉第一个走出船舱见钟兴濮就说道。
“我们必须让战船自己行驶，还记得我们在无望之海自己寻找孤岛的那五天吗？茫茫大海，我老眼都看花了，也没有任何线索。你要是觉着无聊，就陪我在这一起看看风景。”
“陪你老哥一会。话说那雷兽要是被你吸收，是不是可以突破悟道境？”
“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天神那傲慢之态让我想想就后怕。我们这群五行合一教门人命运似乎都被安排好了。机会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是我却没法去把握。扰乱我的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祖师。”
“其实那天我也在想这事。难道祖师一直在暗中阻止我们飞升吗？”
“世道都要被其泯灭，我辈又怎会让他看上眼。我只是在想，我们打开天门又能如何。为的只是祖师亲口告诉我们，你们这群凡人不配进入天界。”
“不管怎样，我定要面见祖师。倘若真如你所说，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坚守教义，遵从信仰。或许我们可以像炎万刚那样，拜入恒源教。”
“恒源教还不知是敌是友。同为执掌一方的天神，我不敢奢望能站在我们凡人一边。他们不助纣为虐就算对我们最大的恩赐了。”
“唉…”
殷奉长长叹了口气。
炎万刚也闷不过气，跑出船舱，呼吸呼吸这大海的气息。
“二位大师在聊什么呢？”
“聊着我们修道的意义。你说伏天圣人为何就不能像恒源祖师那样，维持着一方的秩序，帮助凡人度难？”
“或许神跟神之间也是有差异吧，我们炎族跟蛮族同样有着处世观的差别。”
战船已经行走了两天，离战船不远之处有一无数个小岛组成的岛屿群，炎万刚从没见过这些岛屿。
“大师，看我们左手边有一群岛屿。那里感觉有点点红光在注视着我们。”
“那就是泰婉群岛，雷元子的故乡。自从上次天降火球于那，估计很久都没有人烟。当时的居民全部被大火烧死了。很多人在睡梦中失去了生命。我那徒儿要不是为了晚上捕鱼，恐怕也被害了。”
“既然没人，为何那有红光？你们难道没看见过那是何物吗？”
“或许是某种生物。等我们办完事可以去那走一遭，说不定那有什么惊喜。”
“我听钟大师说过，那场天灾是因为天上降落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等我们拿到了归墟圣火就去泰婉群岛，好知道那些红色的亮光到底为何物。”
清晨的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方引之也熬了一宿，作好了那首词曲。他兴匆匆地跑上甲板，端起自己的玉石琵琶弹唱起来。
不愧为吟唱门鼻祖，这词经过他这一谱曲，变得意境深长，让人身临其境，感受到了那股凄凉无奈之情，结尾又不甘顺受的豪迈。
“大师，好曲！”
炎万刚不断赞叹着。有了这首打动人心的词曲，加上方大师亲自演奏，相信那巫婆定会有所感悟。或许，这痴情的巫婆能重新燃起见到自己夫君的信心。
“我侄儿也即将满月了，这小家伙不知现在如何了。”
“万年煞觉醒之前对宿主没有任何伤害。只会增强宿主抵抗之力。可是一旦觉醒，恐怕你那侄儿不能保其全身，除非他能在十八岁之前修为精进，最起码要突破悟道境。万年煞觉醒会吸收他附近的一切五行之力，不断变大，变强，变恐怖。”
“倘若我打开天门，我定会传我修为给我侄儿，让他能扛过这场他本不应该发生的变故。他是无辜的，这伏天圣人还特意选择我侄儿当万年煞宿主，绝对有所阴谋。”
“炎族未来之主是一位吞噬万物的邪恶之物，这对你们炎王是一种多大的牵绊。你们炎族所能按照烈火真人之法建造八十一座庙宇，供其香火，很可能伏天圣人会亲自下凡，收伏万年煞。”
“无论如何，我们先打开天门。几位大师为了苍生，不惜违背天意，我炎万刚在此感激各位。”
这一鞠躬发自炎万刚内心最真诚的谢意。因为他很清楚，这五位悟道境大师早已抛开个人，一心想让伏天圣人收回天怒。
清晨的阳光倒也舒服，晒在身上一股暖意来袭，好不惬意。难怪郑贤义喜欢航海。这种海纳百川之雄伟壮阔多少能让人释怀不好的情绪。
这洋流说来也甚是奇怪。它根本就不靠岸，总是离海岸线有一定距离。巫婆藏身之处，很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之。
方引之在不断琢磨着唱曲的状态，他拿起词曲，反复吟唱了几十遍。或许这词写得太好了，让他加入了五律进去之后，这词意欲更加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