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山海之山（2）
拥抱许久，玻切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慰藉，告别了颙，他们进入穿心莲底下的洞穴，去往南山。
洞穴里崎岖异常，一会需要爬坡一会需要下坡，大概走了三百七十里，终于走到了一个名为杻阳山的地方。山上没有长一棵树，只是奇怪的是，山左右两边的颜色很不一样，一面是赤金色，一面是银色。
粽斯走近一看，才发现，杻阳山的南边土地全部布满了赤金矿，而北边则是白银质地的石质。
此时玻切正飞在杻阳山上空查看这里的情况，他一下子就从杻阳山特殊的地势中看到了一种长相奇特的妖。正在杻阳山溜达的他正欢快的唱着歌，歌声悠扬似乎有什么极为快乐的事。
确认妖的位置之后，玻切很快带上沉浸在赤金和白银中的粽斯和无牙，朝着那个看见的妖飞去。
粽斯在玻切背上一看见那个妖，就赞叹连连。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生灵存在啊，只见此妖的头是通体雪白，但在阳光底下却又发着色彩斑斓的波光。像极了神国人们骑的马，妖的身体长着老虎的纹路，曾经在神农老师给玻切上课时她见过这种纹路，妖边唱歌边在山中奔跑着。它的身手敏捷，奔跑时红色的尾巴有节奏地甩动着，像是在跳舞，优雅，实在是优雅！
妖在上坡时抬头看见玻切，惊奇地叹道：“哇！好漂亮的鸟啊，怎么长着奇怪的头。”
他高兴地朝着玻切的方向打招呼：“我叫鹿蜀，你叫什么呀！下来呀，和我玩会呗！”
鹿蜀的热情让玻切难以招架，背上的粽斯兴奋地鼓动玻切：“快飞下去，快点啊玻切！让我近距离好好看看这么漂亮的妖，他的身体真的好美啊！”
玻切稳稳地停在鹿蜀面前，此时最兴奋的不是粽斯，而是鹿蜀。
他看着玻切背上的粽斯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吓得粽斯一激灵，没忍住直接说：“干啥啊，我变成什么样了？”
“你不应该是是玄色的吗，头应该长得是鸟头，尾巴是蛇那样的才对，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玻切和粽斯、无牙听的一头雾水，他们和鹿蜀似乎不在一个频道。
看着粽斯几个困惑的样子，鹿蜀开口说：“走啊，带你们去怪水看看去就知道了。”
边走边和玻切聊嗨了，或许是太久没有见过杻阳山有过其他妖，鹿蜀自然而然地认为玻切几个也是山海里的妖。
听到他们竟然来自神国，简直惊呆了。他直摇头：“神国有什么好的，还是在山海里好。我记得南山的颙倒是去那边了，但你们不知道神国里那些人族的恐怖之处。原本我们祖先也有去神国游历的，但没想到那些人族一开始将祖先金尊玉贵地供养着，后来竟开始大肆宰杀！”
“为什么杀你们祖先啊？”无牙不解地问鹿蜀。
只见他愈加气愤又充满不屑地说：“还能为什么，他们崇尚修仙。修仙的第一要务就是长生不老，只要是稀有的，不常见的，对他们来说都是要拿来试试的。吃了还不算完，宰杀之后竟然还把我们祖先的皮毛剥下来。”
说着他开始流眼泪，通体雪白的眼眶流出了血红的泪水。
“他们发现把我们祖先的毛皮穿在身上，就会接二连三地生孩子。对于他们人族来说，只要孩子多，就人丁兴旺家族昌盛。说不准哪天就突然走了大运，某一个孩子特别有出息，一举将家族带向昌盛。”
粽斯听得生气，“生孩子有什么好的，我那龟老爹倒是生了不少，他一辈子碌碌无为，就知道呼呼大睡。到头来还是靠把我卖了，才讨了一个官做，我有时候根本就分不清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还是我对他来说，只是他众多孩子中的一个。我的出生，和我那数不清的兄弟姐妹一样，只是他生命的一个很小的部分而已。”
正说着，鹿蜀说：“到了，怪水到了，你看这水里。这些玄色的乌龟，是不是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你跟他们像也不像，我没说错吧？”
“是是是，你对，你全都对。我只是一个绿毛龟，和这里的龟可不是一类。”
他们叫旋龟，他们的叫声可好玩啦，你们听。
玻切从没听过这种声音，粽斯也没听过，还是无牙灵机一动，“这不就是木头被劈开的声音吗？”
鹿蜀笑嘻嘻地说，正是如此。
玻切又听鹿蜀话痨一样地讲着他看到过其他好玩的妖，比如杻阳山往东三百里的地方是柢山，那里的山风景好，全是流水。水很清澈，里面生活着一种像牛一样的鱼，还长着翅膀，这种鱼很神奇，冬天的时候必须得冬眠。冬眠的时候把身体缩成一团像死掉了一样，但是夏天又会神奇般的醒过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又比如在想动四百里，有座亶爰山，没有长什么花草树木，山里有种野兽。看起来似乎长得像狸猫，但头上却长着神国人族才有的长头发，这种野兽名字叫类。它不分男女，因为既长着雄性器官也长着雌性器官，在找对象的时候，会根据对象展露的器官性别选择自己的性别。如同鹿蜀的祖先一样，类的祖先也曾经去往神国游历，却也没能逃脱掉宰杀的命运。
玻切转头问鹿蜀：“为什么你们的祖先会选择去神国游历？我一路走孤傲来，发现还有其他的国家，同样很兴盛啊！”
鹿蜀苦笑着说，那还不是因为那时候的神国，是最有可能靠近仙的地方。对于我们这种天生没有神力，更没有什么法门得道成仙的普通妖来说，拥有成仙的机会，那是山海里多少妖的梦想。一旦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会选择不努力一把呢？
鹿蜀换了换心情，接着嘻嘻哈哈地讲亶爰山往东三百里，又有座山是基山。
基山没有流水，也没有花草树木，只有一整座玉石质地的土地。基山中有一种像羊的野兽，它长着九条尾巴，还有四只耳朵。你们猜它的眼睛长在哪里？
玻切和粽斯、无牙一个都没答对。
鹿蜀调皮地说，长在背上啦。哈哈哈哈！
“还有吗，玉石山还有什么野兽？”无牙问。
当然还有啦，但是现在我不想说了，你们陪我玩，我就再跟你们讲其他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