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进展
“见鬼，这波尸潮的丧尸数量，只怕比上一次要大得多。青华镇有这么多丧尸吗？规模居然能膨胀到这种地步，比上次侦查扩大了一倍还多……”
申令坐在车顶上，拿着望远镜，喃喃道。
军用越野车停在路旁，我们一行四人都爬上车顶，用配发的望远镜观察着远方的尸群。
数十万的丧尸汇聚在一起，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缓慢朝北方行进着，如同涌动的黑暗浪潮。
看得人头皮发麻。
要从这群丧尸里找出丧尸之王，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完蛋了……现在汇聚的丧尸，数量就已经超过上一波尸潮，召集还在继续，我们死定了……”卫钧目瞪口呆。
“这么多丧尸，我们要一直跟随吗？万一被发现怎么办？&34;我问。
方枕放下望远镜，说道：“只要保持足够远的距离，丧尸很难发现我们。就算运气不好被发现，立即撤退就行，丧尸追不上汽车的。”
“那……另一支小队是怎么失踪的？”
我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方枕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也许是青华镇的丧尸规模太大，他们跟随尸潮进入之后，没能察觉到危险，及时逃离。也许出现了别的变故，很难查证。”
“妹子，别担心，丧尸杀过来，我保护你。”卫钧拍了拍胸脯。
申令瞄了眼卫钧，说道：“就你那稀烂的枪法，怕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队长，好歹我也是你的老队员，在新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卫钧嘟囔道。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申令从腰部取下一个对讲机，说道：“没时间和你扯淡，我先向基地报告一下情况。”
说罢，他举起对讲机，开始呼叫基地。
“报告长官，这里是a6侦查小队，这里是a6侦查小队，我们已经在青华镇北找到尸群的位置，现在正在跟踪尸群……”
……
接下来的九天，我们一直远远地跟随着尸群，向基地报告动向。
尸群缓慢向北移动，持续吸收着行进路线中的丧尸。
每到一地，周围游荡的丧尸就会自发加入尸群的队伍，仿佛被人操控一般，紧紧地跟随着尸群队伍，使尸群越发壮大。
在野外还好，加入的丧尸稀稀拉拉，数量不多，但一到丧尸密集的城镇地区，尸群的队伍就会显著扩大。
申令的眉头也随之越皱越深。
追踪期间，申令负责向基地报告尸群情况，方枕负责开车跟随，而我和卫钧大多数时间都很清闲，只有在遇到零散丧尸的时候，需要开上几枪。
当然，大部分时候，卫钧还没开枪，来袭的丧尸就已经被我爆头。
我的枪法和箭法一样，准确而致命。
卫钧每次都只需要高喊666，连枪都不用抬，比我还清闲。
总之，工作出乎意料地轻松。
可惜，每天看到的都是庞大的尸群，再轻松的工作也没办法让心情好起来。
九天过后，有新的侦查小队开车前来换班，接替我们监视尸群。
我们则返回基地补给，休息九天后，再次启程出任务，和之前的小队换班。
就这样，侦查小队每隔九天换一次班，轮流接替监视尸群。
持续两个多月之后，尸群的规模已经比我们最初所见翻了一倍，估计有百万之数。
尸群的行进方向也开始改变，转为朝麒麟山的方向移动。
很显然，尸群的目的地，是基地。
下一波尸潮，即将来临。
气氛越来越压抑。
大概小队所有成员都觉得，这一波尸潮，凶多吉少。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试图找出丧尸之王，却一无所获。
不管用望远镜怎么查看尸群，我都找不出任何特殊的丧尸。
所有丧尸看起来都是毫无神智的模样，走路歪歪扭扭，东倒西歪。
找不到丧尸之王，我自然也不会贸然出手，一直安分地做着侦查工作。
又过去半个月。
我们又一次完成侦查任务，和另一支小队交接完毕后，开车返回基地。
“下一次任务，不用再继续了。”
申令坐在越野车内说道。
他面色郁郁，显然心情不好。
所有队员都明白，尸潮已经快要到达麒麟山地界，距离基地，只有三四天的路程。
已经不用再出任务了。
接下来，就是决战。
“完咯，这一波吃点好的，安心上路。”卫钧唉叹道。
“卫钧你个乌鸦嘴，不会说话就闭嘴。”
申令怼了他一句，又叹了口气。
看来，他也明白，这一次尸潮的规模太大，胜算极低。
“队长，真的没有办法识别丧尸之王吗？”
这个问题我之前问过几次，可惜答案始终是没有。
如今尸潮将至，我不甘心，又再问一遍。
本以为会得到否定的答案。
没想到申令却说：“最近基地方面的研究好像有点进展，不过，听说没什么实际作用。”
“是什么进展？”我眼神一亮。
“具体你回去问问老徐吧，他是副部长，知道的多一点。”
老徐指的就是基地防卫部副部长徐池，之前给我安排工作的那位。
我轻轻点头。
回到基地之后，我找到徐池，向他询问所谓的进展。
他带我来到基地内的一处实验室，递给我一个外形类似老式手机的黑色仪器。
仪器上只有一块电子屏和一个开关按钮。
徐池按下开关，电子屏上显示出一个数字——0。
“这是特制的电磁波探测仪。”他说。
“电磁波探测？”我疑惑道。
我不明白，电磁波和丧尸之王有什么关系。
“丧尸之王之所以能够控制丧尸，是因为脑部能向四周散发一种频率特殊的电磁波，该波段只有丧尸能够接收并理解。”
徐池举起探测仪，说道：“而这，就是科研部刚研制出来的，用于检测特殊电磁波的仪器。”
“怎么用？”我打量着探测仪。
“看到屏幕上面的数字了吗？”他指着屏幕中的0说道：“越接近丧尸之王，检测到的电磁波就越强烈，数字就越大。”
“也就是说，手持该仪器，朝数字增加的方向走，就能找到丧尸之王？”
“理论是这样没错，但是……”徐池苦笑了一声，说道：“探测范围只有一千米，需要有人深入尸群，调整方向前进，找到数字最大的那个点，才能真正找出丧尸之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暂时没什么实际用处。”
他长叹一声，说道：“如果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应该能发明出更加精确的装置，远距离确认丧尸之王的位置。可惜，时间不够了。”
他愁容满面，显然，基地高层对下一波尸潮同样毫无信心。
“可以给我一个探测仪吗？”我问。
“你要探测仪做什么？”
“我……我以前也学过一点电磁波相关的知识，想研究一下。”
我临时编了个理由。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东西造价不高，备份很多，实际用处也不大，给你一个也行，就这个吧。”
他把手中的探测仪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转身离去。